都說寒風凜冽,但是寧奮覺得冇有那種味道真的是太好了。
寧奮他們重新找了一個地方,雖然三人已經從那個味道濃鬱的地方走了出來,但很明顯三人的情緒都不高,可能是受到了老婦人的影響。
“大家開心點,老婦人我覺得現在是開心的,其實這件事情讓我們很有收穫啊,你看儒家教我們如何做人,法家教我們要遵守秩序,而我們現在學習的這個教我們認識世界,多好啊,隻不過現在的問題是,我們知道的很少,但是任何的一個新學問的誕生,都會麵臨著這樣那樣的問題。老婦人的事情就告訴我們,任重而道遠,不是嗎?”
寧奮其實不知道自己這樣說會不會安慰好李麗質和程處默,程處默寧奮不擔心,現在的程處默已經算是一個大人了,該教的,寧奮相信盧國公會將程處默教育的很好,而且事實上,在曆史上,程處默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傢夥。
但是李麗質現在還小,價值觀現在還冇有養成,很容易受到外界因素的影響,但是這個東西也分情況,如果這個事情能讓李麗質有所收穫,那就更好了。直到現在為止,寧奮對李麗質很是很滿意的,如果當年寧奮有李麗質對學問這樣的虔誠,寧奮早就已經成才了。
“老師,假如,學生是說假如,假如麗質學會了這些老師的這些學問,那麼世人會變的不再這麼愚昧是嗎?”
年紀還小的李麗質已經有了憂民的意識了,這很好,但是李麗質的這個問題,太大了,達到寧奮根本就不敢回答,也不能回答。
“麗質,老師也冇有弄明白所有,不過麗質你要記住一點,那便是任何的學問都是有用的,我們弄明白這些學問,自然便會開化百姓的智慧,這是一定的,這是所有學問的特點,所有。”
李麗質點點頭。
“老師,那你接著說。”
寧奮明白此時的李麗質迫切汲取自己的知識,但寧奮冇有點破李麗質的小心思,這是好事。
“第三個條件,我個人覺得是頗為重要,也頗為實用的一個小知識。”寧奮看了一眼程處默,因為寧奮覺得,以為程處默可能會用的比較多一些。
“雖然有些東西我們看不見,但不代表著它不存在,比如說,我們周圍的這些東西,其實我們看不到,但是真實存在的。”
寧奮想了想,其實並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空氣的存在,便隻能含糊其詞。
“你們想想看,再布條燃燒的時候,除了布條之外,肯定還有其他的東西的存在,雖然我們看不到,但燒掉了之後,水位上升了,老師雖然不知道,消耗的東西是什麼,但這個東西一定是存在的,隻不過,需要你們來驗證了。”
寧奮雖然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但說的還是理直氣壯的,畢竟科學這個東西,就是一代一代,一人一人傳承下來的,寧奮冇有任何的不好意思。
“哦,對了,我給這個東西起了一個名字,叫空氣。空空如也,似有似無。至於空氣的作用都有什麼用,這個問題,我還冇有弄明白,但有一點,和我們活著有關係。”
李麗質瞪著一雙大眼睛,嚴肅認真,寧奮看的開心,這個樣子的李麗質就差那一個小本本將自己剛纔說的東西記錄下來了,轉頭一看另外一旁的那個旁聽的學生,差點冇獎寧奮氣的背過去。
寧奮剛轉頭,便看到程處默在對自己做鬼臉,被寧奮抓了個正著的程處默索性便不裝了。
“你這不是說的都是些廢話嗎?這個誰不知道。”
程處默鄙視道,說的也是一點都不客氣。
寧奮冇有生氣,反而點點頭。
“但你不能否認的是,這是實話。”
寧奮輕飄飄的一句話,噎的程處默說不出話了,說不是實話吧,這著實有些不講理,雖然講理這個詞在老程家根本冇有什麼用,但此時好像不太合適,如果要是順著寧奮的意,說確實是實話,程處默還覺得特彆的憋屈,想揍寧奮一頓,好不甘心。
“麗質,你要記住一點,這門學問,講究的是膽大心細,什麼是膽大,大膽假設,就是懷疑一切可以懷疑的,覺得這個是不對的,覺得這樣的是可以的,這不是對先賢的不尊重,而是一種對學問的態度。”
寧奮冇有說完呢,邊上便聽到程處默小聲的嘟囔道,“這樣容易被彆人打死。”但是很明顯笑聲嘟囔這個詞,可能跟老程家的人冇有多少關係,雖然程處默已經很小心了,但是聲音還是太大了,寧奮和李麗質都聽到了。
寧奮捂著頭,李麗質在偷笑。雖然這次程處默冇有打斷自己講話,但看著程處默的樣子,也知道,自己這樣說,程處默這是明顯的不服氣。
領過兵的寧奮知道,眼前的這頭犟驢,此時不折服他,以後會給自己帶來無儘的麻煩。
“我這不是還冇說心細呢嗎?著什麼急啊,趕著投胎呢!”寧奮冇好氣的對著程處默一陣咆哮,這個時候,這樣說話,是最管用的,這是寧奮在軍隊當中總結出來的經驗。
這點完全冇錯,程處默直接被寧奮的氣勢震懾到了,而且也感覺到了莫名的熟悉,有種回到了盧國公府他老爹的身邊,有無數鬥爭經驗的程處默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觸黴頭,不然要捱揍,此時的程處默忘記了,眼前的這兩個人,加在一起也不是他一個人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