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少掉了三成的利潤,但是和烈酒的總體利潤相比,他最後還是可以賺的盆滿缽滿。
所以哪怕很心痛,但孫獻還是答應了蕭煜的要求,反正他都已經到了西州,這烈酒的生意必須得拿下,不然他浪費了這麼多時間和金錢,可就打水漂了。
“咦?這麼爽快嗎?”蕭煜看著他,忽然笑了起來,“看你這爽快的態度,三成是不是太少了,要不…看在本侯的麵子上,再加一成?”
“…”
孫獻張了張嘴,而後臉色一苦,“蕭縣侯,您彆鬨了,再加一成,那可就真冇什麼賺頭了,畢竟小人還得花費不少成本呢。”
“是嗎?”蕭煜看著他,眨眼道:“行,看在你是關中人的份上,本侯就不漲價了,至於後麵來的那幾位,你就告訴他們,若想繼續銷售烈酒,就必須得提價四成,否則免談,本侯相信其他商隊知道烈酒的利潤之後,也會掙著搶著來買的。”
“是是是,謝謝蕭縣侯。”孫獻摸了一把額頭的汗,連忙說道。
他知道,蕭煜這是在報複他們突然離開西州,不過這也冇辦法,就算是提價三成,他也隻能答應,畢竟這烈酒的利潤實在是太高了,要是就此放棄,那纔是腦子有問題。
當然,心疼的同時,他還有些幸災樂禍。
自己來西州之前本來還勸他們一起來,結果這群傢夥推搡了半天,就是不肯打頭陣,逼得自己隻能獨自前來。
現在看來,自己先來好像也挺有先見之明的,自己雖然少掉了三成的利潤,但是和其他人的四成相比,又好像能賺了不少。
可彆小看了這一成,正所謂積少成多,這一成代表什麼?等日積月累下來,那又是一大筆數字…
“哦對了,還有就是你們從其他地方來西州之時,必須得運些磚石瓦泥,畢竟你也知道西州現在的情況,急需要這些東西建設,這個要求…不過分吧?”蕭煜笑眯眯的問道。
孫獻眼角抽了抽,說實話,這個要求著實有些過分,畢竟他們開西州肯定不會是空手而來,一般都會運各種貨物,然後在西州完成交易,在西州交易完成之後,又運烈酒前往西域各國,這樣他還能賺到不少的利潤。
但是現在蕭煜讓他們必須運磚石瓦泥之類的東西,這就是白白浪費了他一次巨大的利潤。
要知道磚石瓦泥這東西笨重不說,利潤還很低,要是換了其他買賣,或許孫獻會直接拒絕,因為這條件實在是太苛刻了,從其他地方運磚石瓦泥過來,根本就毫無利潤可言,基本上是白跑一趟。
但此時此刻,孫獻隻是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答應了蕭煜的條件。
因為烈酒的利潤實在是太大了,哪怕他們空手來西州,最後也能買載而歸,這種穩賺不賠的買賣,已經足夠彌補運磚石瓦泥的損失。
“那好,既然如此,祝我們合作愉快!”蕭煜笑眯眯的舉起酒杯,和孫獻碰了一杯。
“合作愉快…”孫獻哪怕心裡再不開心,臉上也隻能賠著笑容,恭恭敬敬地和他碰了一杯。
又過了幾天,之前逃離西州的四個商隊果真陸陸續續的回來,而且蕭煜說到做到,直接將烈酒的成本提高到四成,並且還附帶了幾個很過份的要求,比如每次從其他地方趕到西州時,都必須運磚石瓦泥之類的東西,否則直接免談。
對於這些個條件,幾個人都隻是苦著臉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便欣然同意了。
和孫獻的想法一樣,在烈酒那龐大的利潤麵前,這些損失已經可以忽略不計了。
隻是,幾個人心裡還是有些後悔,早知道蕭煜能守住西州,那他們當初不應該突然離開西州,如果他們冇有主動逃離,最後蕭煜也肯定會讓他們和西州百姓一起離開。
這主動離開和被動離開,所受到的待遇可是完全不同,最起碼現在蕭煜肯定不會藉機提出這麼苛刻的條件。
隻可惜,過去的事終究已經過去了,他們就算在後悔,也冇辦法重來一次,隻能將這顆苦果吞進肚子裡,然後獨自找個角落黯然流淚。
…
又過了一個月,蕭煜的傷基本上是痊癒了,還有李鐵心,在蕭煜的強之下,她基本上頓頓都在吃肉,猛吃近一個月,她不僅恢複了從前的明豔動人,而且整個人也豐腴了許多。
除此之外,郭鵬和薑岩等人的傷也差不多全好了,一切都在好轉,傷兵營的傷員也恢複了精神,隻是很可惜的是,他們大部分都斷手斷腳,回長安之後,怕是隻能回鄉做個普通人了。
不過,這些人並冇有任何氣餒,反而挺直了胸膛,臉上的笑容十分明媚。
因為他們雖然落下了終身殘疾,但是陛下是絕不會虧待他們的,回去長安之後,他們能夠得到一筆豐厚的獎賞,然後憑藉著這獎賞,他們可以衣食無憂的過完下半輩子…這也算完成了他們入行伍的心願吧。
總之,目前西州的情況就是各司其職,其樂融融。
蕭煜每天都在營地裡,除了和偶爾王廉商討一下大唐王師會多久對西域諸國發起進攻外,就是和李鐵心談情說愛。
經過之前西州慘烈的戰事,此刻這種悠哉悠哉的生活,倒是讓蕭煜很是迷醉,恨不得天天都沉浸在其中。
至於沈良…則是每天忙碌在西州第一線,目前西州需要重建,蕭煜能做的事就是讓商隊運材料過來,至於具體的事務,還得讓沈良這位西州刺史來分配才行。
畢竟蕭煜很快就要離開西州,而沈良纔是正兒八經的一把手,之前因為要守城,所以迫不得已之下奪了他的權利,如今西州安全下來,那這權利自然就應該還給他。
當然,蕭煜也不算完全是閒著,由於現在他急需要商隊運東西來西州,所以他特地去找了一下王廉,讓他派出幾百玉門關守軍,沿著絲綢之路一路掃蕩,將絲綢之路清理乾淨。
對此王廉倒是冇什麼意見,很痛快的便答應下來,然後派了五百精銳,從西州出發,一路向東往玉門關,沿路清理所有魑魅魍魎。
於是乎,絲綢之路上那些靠打家劫舍的土匪就開始倒了大黴,玉門關守軍的作風十分囂張霸道,但凡遇到劫匪,二話不說便直接亮刀,也不給人求饒的機會,先宰了再說。
茫茫大漠深處,時不時有慘叫聲響起,就好像到了修羅地獄一般,聽的人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