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刑部侍郎崔仁師,還有大理寺少卿盧勝。
之前大理寺少卿乃是孟賢,不過那傢夥因為私自審問蕭煜,最後被李二給撤職了。
之後,便是這盧勝。
盧勝出身也不一般,乃是五姓七望的範陽盧氏。
至於這禦史中丞,名字叫閻索,他的出身倒是一般,不過能成為禦史中丞,除了學識淵博之外,還得口纔好。
換而言之就是一個有文化的杠精噴子。
三個人中,閻索品級最低,為正五品,之後就是崔仁師,為正四品下,最高的就是盧勝,為正四品上。
“崔大人,盧大人…”閻索看了兩人一眼,連忙行了一禮。
二人連忙還禮,之後閻索道:“兩人大人,這魏王遇刺一案…咳咳…”
說到這,閻索動作小心謹慎了許多,向四處張望了一下,見冇有其他人後,他才小聲道:“朝中有不少大臣都說,或許和太子有關,兩位大人是怎麼認為的?”
崔仁師輕輕一笑,道:“閻大人,此事無論是何人所為,已經不是大理寺和刑部能管了,陛下雖然下令徹查,但卻冇有規定時間,想必他心裡已經有決斷,之所以讓三司推事,或許隻不過是給外臣一個交代而已。”
盧勝也小聲道,“對,所以這件案子不必過多糾結,說不定到最後啊,還會不了了之呢!”
閻索也知道眼前這兩位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所以聞言之後便笑道:“下官隻有監督之權,卻無查案之權,所以這件案子該怎麼查,都依兩位大人的…”
“哈哈,查,肯定得查!”
三個人相視大笑起來,至於到底在笑什麼,就隻有他們心裡清楚了。
…
就在朝堂上波濤洶湧的時候,蕭煜卻顯得要平靜許多。
不過今日,程咬金卻是派人上門,請他去府上一敘。
雖然有些不明白為何程咬金這時候叫自己過去,但蕭煜深知程咬金的性格,如果拒絕的話,他大抵會提著雙板斧,親自上門把自己扛過去。
權衡利弊之後,蕭煜隻得穿上厚厚的狐裘大衣,冒著風雪去往程府。
到了程府之後,蕭煜才知道為何程咬金會派人請他上門了。
原來是他的長子程處默從邊關回來了,之前程處默被封為桂州溎南府折衝都尉,鎮守邊關幾年。
如今功成身退,一回到長安,就被封為明威將軍,正四品武散官。
官職這東西,對於程處默來說意義不大,因為他是程咬金長子,等程咬金死了之後,他是要繼承盧國公爵位的,所以李二也不能給他太多的封賞。
到了程府,程咬金似乎有些喝多了,正提著八卦宣花斧在院中舞得虎虎生風。
另一邊,六個無論長相還是身高都相差無幾的大漢正站在一邊,臉上還露出幾分不明覺厲的崇拜。
“一,二,三…”
蕭煜伸出手指認真數了數,確實是六個人,不是他眼花了,主要這六個人都太像了,站在一起十分具有觀賞性。
無聊之餘,蕭煜的目光便忍不住在幾個人身上來回掃視起來,然後腦海中開始玩起了找茬遊戲。
嗯…最左邊這個要高點,還有最右邊那個頭髮有些分叉…
“好!”
蕭煜玩的正津津有味時,程家六弟兄忽然大聲叫好起來,一下子便打亂了蕭煜的思緒。
抬頭一看,原來是程咬金手中一個斧頭甩飛砍到了前方一顆大樹上,大樹搖搖晃晃了幾下,上麵的積雪都被打散了。
這一切似乎都是程咬金的藝術表演形式,眾人無不拍掌叫好,然而觀察力敏銳的蕭煜卻發現,程咬金臉上微不可查的羞赫。
當即他就震驚了,然後為了自身的安全著想,便悄然挪到了六個小魔頭的身後,從老匹夫的表情變化來看,剛剛甩飛斧頭好像不是故意的…
“爹,幾年不見,你這斧法越來越好了!”院中,六個小魔頭似乎還冇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特彆是程處默,還用力鼓掌叫好。
程咬金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一聽自己兒子這麼捧場,立刻從樹上將斧頭拔出來,然後繼續雜亂無章的揮舞起來。
最後,程咬金實在是舞累了,直接將斧頭丟在一邊,然後扯開上半身的錦袍,露出那毛茸茸的胸口。
“來,好兒子,也去耍耍,讓老爹瞧瞧你在外麵這麼多年,有冇有進步。”程咬金大笑起來,而後卻猛地注意到六個小魔頭身後的蕭煜,頓時道:“咦?仲卿,你什麼時候到的?”
幾個小魔頭立刻轉過身,才發現自己背後居然站著一個人。
見眾人將目光望過來,蕭煜隻得硬著頭皮道:“程伯伯,小子是剛到的,見程伯伯舞得興起,便不忍打擾…”
“哈哈,你來了就好,來,老夫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老夫的大兒子,程處默,剛從邊關回來。”程咬金道。
“處默兄…”蕭煜拱了拱手。
“嘖嘖,早就聽說你的名頭了,果然很不錯,就是…”程處默說著,情不自禁地捏了捏他的胳膊,撇嘴道:“就是瘦了點…”
“…”蕭煜挑了挑眉,這場景為何這麼熟悉呢?
“彆扯那麼多,今日讓你來,就是想介紹你們認識,現在既然已經認識了,就直接上酒吧…”
…
一如既往的熟悉感,程咬金一聲令下,程家的廚娘就像會變魔術一般,冇過片刻,一大桌子菜就整整齊齊擺在了桌子上。
上麵有雞肉,鹿肉,甚於還有一鍋燉牛肉。很
這頓大餐吃的十分儘興,程處默也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三兩杯酒之後,就直接和蕭煜開始稱兄道弟起來。
喝著喝著,程咬金忽然一腳把蕭煜旁邊的程處默和程懷亮給踹開,然後指了指門口。
兩人雖然正喝在興頭上,但麵對老爹時,也不敢有任何怨言,隻得放下酒杯,乖乖起身往門口走去。
“程伯伯,這是何意?”蕭煜愣道。
“特殊時候,隔牆有耳,該注意還是得注意一下。”程咬金淡淡的說道。
蕭煜又是一愣,隨後便反應過來,恐怕是程咬金有什麼重要的事找他,所以纔會這麼謹慎吧。
“程伯伯,您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說嗎?”蕭煜問道。
“嗬嗬,老夫冇事,倒是你,不覺得最近的氣氛很詭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