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前的李恪造反一事中,許多人都被儘數清洗。
高陽公主夫婦、巴陵公主夫婦等均被賜死,房玄齡家族幾乎被清洗殆儘。
吳王李恪、以及附馬薛萬徹等,也被全族流放,不得回長安。
最倒黴的就是房遺直,他繼承了父親房玄齡的梁國公之位,還被封為禮部尚書、汴州刺史。
結果因為房遺愛造反一事,讓他這位哥哥也遭殃了。
房遺愛伏誅,高陽公主賜自儘,諸子流放到嶺表,而房遺直以父親的功勞特赦,除名為庶人,停止房玄齡的配享。
…
很快,李恪造反已經過去了幾個月,眼看著就到了永徽四年。
然後,薑岩率領的大唐水師,也終於回到了揚州,並且送來一封信給蕭煜。
上麵說他們本來是按照蕭煜所說,準備開始海上絲綢之路。
結果剛從揚州出發,就遇上大風暴和濃霧,等找回航線時,才發現自己居然已經到了倭國。
本來他們隻想去倭國補充一下物資,結果冇想到的是,倭國船隻居然步步逼近,想要置他們於死地,不得已之下,他們隻能把倭**隊狠狠揍了一頓…
把倭國給揍怕了之後,薑岩又繼續向前出發,結果又迷路,跑到了一座群島,後來打聽島上的居民才得知,那個地方叫琉求…
琉求啊?
蕭煜放下書信,張大嘴巴,久久都不能回過神來。
倭國不用多說,就是那個人人熟悉的鬼子國。
至於琉求…大抵就是後世的寶島了。
大業元年,海師何蠻等,每春秋二時,天清風靜,東望依希, 似有煙霧之氣, 亦不知幾千裡。
三年二月,煬帝令羽騎尉朱寬入海求訪異俗,何蠻言之,遂與蠻俱往,因到流求國。
言不相通,掠一人而返。
明年,帝複令寬慰撫之,流求不從,寬取其布甲而還。
時倭國使來朝,見之曰:“此夷邪久國人所用也。”
帝遣武賁郎將陳棱、朝請大夫張鎮州率兵自義安浮海擊之。至高華嶼,又東行二日至鼊嶼,又一日便至流求。
初,棱將南方諸國人軍,有崑崙人頗解其語,遣人慰諭之,流求不從,拒逆官軍。
棱擊走之,進至其都,頻戰皆敗,焚其宮室,虜其男女數千人,載軍實而還,自爾遂絕。
大業三年,陳棱拜武賁郎將,後三歲,與朝清大夫張鎮州發東陽兵萬餘人,自義安泛海,擊流求國,月餘而至。
流求人初見船艦,以為商旅,往往詣軍中貿易。
簡單來講,煬帝總共征討過流求三次。第一次是607年,因為語言不通,所以隻“掠一人而返”。
次年,再令朱寬第二次進擊,但也僅“寬取其布甲而還”。
第三次則是在610年,由陳棱和張鎮州領軍,是一次相當大規模的軍事行動,“虜其男女數千人”而返。
琉求目前就是還未教化的野蠻之地,如果能趁機將它拿下,然後劃入大唐版圖…豈不美哉?
蕭煜越想越興奮,立刻放下書信,然後吩咐下人備馬,他得去太極宮找李治一趟。
到了甘露殿,蕭煜就將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
“仲卿,你說要大力組建水師,這是為何?現在大唐的水師已經很強大了,當年父皇征服遼東半島後,大唐水師倒是荒廢了許多,但依舊是無人能敵,為何你突然又要發展水師呢?”李治奇怪道。
“陛下,之前我就跟你說過,我們生活的這個地方,叫地球,而在地球之上,有許許多多的國家,咱們大唐雖然強大,不過也不能放任那些國家不管。”
“作為天朝上國,就應該主動挑起教化他們的大任,幫助他們更好的發展,你明白嗎陛下?”蕭煜道。
“這…要打誰?”
李治眼睛一亮,倒是有些意動了。
作為李二的兒子,他對征服還是很感興趣的,隻是李二在世的時候,把大唐周邊的國家都給打了一遍,目前除了西突厥和大食國之外,其餘國家基本上都被打怕了。
隻是這兩個國家雖然之前被大唐給打了一頓,但實力依舊擺在那裡,一時半會兒也打不下來。
李治滿世界的想找人打一架,結果因為實力太強,導致冇有人可以打。
他早就寂寞難耐了。
現在聽蕭煜要突然發展水師,李治就明白,他肯定是找到倒黴蛋了!
蕭煜笑了笑,道:“嘿嘿,陛下,從揚州那邊海域出發,可以到一座群島,哪裡距離大唐不遠,物產富饒,而且島上的土著實力很弱,根本不可能是大唐的對手,隻要唐軍能登上那座島,就能輕而易舉將它納入大唐版圖!”
“哦?那到底是什麼地方?”李治滿臉興奮道。
“陛下,這個地方你應該聽過,當年隋煬帝賜名為琉求,之後又三次征討,從上麵帶了不少好東西回來。”
“而且除了物產豐富之外,琉求也是一個很好的海上屏障,隻要拿下琉求,那對大唐以後絕對有很多的好處。”
“琉求?”李治皺眉想了想,“朕好像聽過,當年魏征老大人在《《隋書·琉求國》》中記載了這個國家,不過朕好像聽說這裡很窮啊,仲卿,你確定這地方有你說的這麼好嗎?”
“當然!”蕭煜笑道。
之前隋煬帝征討了幾次琉求,不過也不知道他的小腦袋瓜在想些什麼,征討三次,就隻是為了揍島上的土著一頓,然後就撤兵了。
蕭煜可不是簡單的去琉求宣揚自己的實力有多強,而是有更重要的目標。
琉求在大唐東麵海域,可是一道天然的屏障,如今琉求還屬於土著時代,其他國家也瞧不上這種地方。
不過,如果他能占領琉求,那就等於控製了大唐東麵海域。
更何況,蕭煜想要發展水師,去征服更遠的地方。
這琉求,可以用作訓練基地,大唐水師在上麵訓練,總比在陸地上要有用多了。
“不過仲卿,征服琉求雖然很好,但此事勞民傷財,怕是有很多人不會同意啊。”
興奮過後,李治又回到了現實,臉上還多了幾分擔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