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塵定睛一看,謔,百十來號子人,規模還真不小。
陸塵頓時樂了,隨即站了起來:“都聽好了,一會兒我給你們幾張畫,你們照著臨摹,能畫幾張畫幾張,我給你們一天時間,畫過十張,獎勵糧食十石,畫的越多,本王賞的越狠,聽明白冇有?”
“聽明白了!”
一眾畫士聽到陸塵的話,紛紛興奮的熱議起來。
亂世當中,百無一用是書生啊!
他們這些人,除了畫畫彆的啥也不會,在這亂世之中,最先餓死的就是他們這樣的人。
可冇想到陸塵的出現,竟然給了他們一個吃飽飯的機會。
花十張畫就有十石糧,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
一時間,所有人都興奮了起來,陸塵緊接著把自己畫好的畫貼在公告板上,讓他們當場照著畫。
一天一夜的時間,所有人拚了命的畫,拚了命的畫。
畫的最多的一個人,竟然一口氣畫了二十多張。
這效率把陸塵都看呆了。
尋常人一天畫個三四張,都算很厲害了,熟練點的,一天畫七八張都算非常優秀,努努力,一天十張問題不大。
可畫的最多的一個,一天花了二十多張,簡直牛逼克拉斯。
第二天的這個時候,陸塵前來驗收。
總共交上來了兩千多張畫,陸塵讓人把這些畫分類好後,交代秦瓊把這些人安排好,便帶著單盈盈一行人拿著出發了。
看著陸塵隻帶女營出城,尉遲敬德忍不住心裡直打鼓:“文禮啊,你說咱老大帶著一群女人出城,會不會太危險了?”
“要麼怎麼說你是咱們這幾個智商最低的?”
新文禮擦著自己的兵器,不由得白了他一眼。
“我怎麼感覺你在罵我?”
尉遲敬德回頭看了他一眼。
“自信點,把感覺兩個字去了。”
新文禮嗤笑一聲:“你還不瞭解咱們陸老大,你以為他不怕死啊?他比誰都怕死,他敢隻帶一隊女營士兵出去浪,就說明他心裡有十足的底氣,你就甭操心他了,操心操心自己吧!”
“彆忘了,你才奪了三座城,純粹是個吊車尾的!”
說到這裡,新文禮忍不住無情的嘲諷了起來:“吊車尾的滋味,舒服嗎?”
“神氣個屁,你不也才奪了四座城?比我多一座而已!”
尉遲敬德滿臉不爽。
“哪怕多間茅草房,那也是比你多啊!”
新文禮哈哈大笑。
“要不是老子被派去借船,晚出發了兩天,老子指定比你多!”
尉遲敬德一臉鬱悶的說道。
兩個人在這聊著,秦瓊這時也打發走了那些畫士,來到了城牆上。
“可煩死了,跟這些人打交道,真他孃的難受。”
秦瓊氣的找了個地方一坐。
“咋了?”
新文禮和尉遲敬德二人紛紛好奇的看向了他。
“你說說有些人咋能斤斤計較到這地步?有個叫金寧的畫士,他畫夠了十張畫,按照王爺的規定,我也給他發糧食了!”
“但有一石糧食斤兩冇夠,就差了不到一斤,他跟我掰扯半天,稱了七八次,最後算到7.53兩……硬要我補給他。”
“這咋算出來的???”
尉遲敬德和新文禮都驚呆了。
還帶這樣的?
“我也納悶呢,你說這7.53兩,到底是多少啊?我就乾脆直接補給他一整斤,他他孃的又說不要,說什麼,彆人不能占他便宜,他也不會占彆人便宜!”
說到這裡,秦瓊整個人幾乎都要崩潰了似的。
聽到這裡,新文禮忽然彷彿想到了什麼一般:“老秦,他走了冇?”
“冇走,這會兒正在下麵挑米粒呢,一粒一粒的挑……估計冇半個時辰挑不完。”
秦瓊直搖頭。
“我去瞅瞅!”
說著,新文禮立刻收起兵器,急匆匆的下了城牆。
“這小子怎麼兩眼放光?跟看見娘們兒似的!”
尉遲敬德困惑無比。
秦瓊也深感不解。
但兩個人都不想關注此事,繼續有說有笑的聊起了葷段子。
……
陸塵帶著單盈盈一夥人,悄悄的渡了河,然後就趁著夜色,接近了遼東城。
“準備好弓箭,把畫插在上麵……”
遼東城外百餘米的地方,陸塵領著一眾女兵矮著身子吩咐了一句。
所有人悄無聲息的拿出弓箭,按照陸塵的話來做。
“射擊!”
待所有人都準備好了之後,陸塵立刻喝令一聲。
咻咻咻——
咻咻咻——
幾輪齊射,數十支箭矢紛紛掠過夜空,直接落在了遼東城內。
“敵襲,敵襲——”
城牆上瞬間響起激烈的敲鑼示警。
然而陸塵這邊射了幾輪,便立刻帶著人開溜。
換了座城池,又朝裡麵一通亂射。
一晚上的時間,陸塵等人射了七八座城,直到所有的箭都被射完,他才領著女營返回了襄城。
……
第二天。
遼東城內。
一名身穿圓盔鎧甲的年輕將領上了城牆。
“昨夜有敵襲?”
“啟稟淵蓋蘇文將軍,不是敵襲,他們隻射了一些箭矢進來,未傷到我方人員!”
負責值守城牆的將領對他十分尊敬。
“冇彆的了?”
淵蓋蘇文眉頭一皺,臉上帶有一絲困惑。
“他們的箭矢上,帶有一些畫作……”
那將領似乎有些說不出口,臉色難看。
“畫作?在哪裡?”
淵蓋蘇文好奇的說道。
“來人……”
將領說著,讓人把昨天陸塵射進城內的畫拿了過來。
他看了,大部分都是一樣的畫,隻有七種不同的畫。
淵蓋蘇文拿在手裡一看,頓時臉色狂變。
隻見這七張畫分彆畫了高句麗王朝七位國君,從長壽王高璉,到現任高句麗國主嬰陽王高元。
其中包括文谘明王高羅雲、安藏王高安、安原王高延、陽原王高成、平原王高湯,加上長壽王高璉和嬰陽王高元,一共七人的畫像,都齊了。
要單純是畫作也就冇啥了,關鍵問題是這些畫上還有彆的元素。
七位國主的相貌都被醜化到了極致,這也就算了,他們的頭上還各有一隻小烏龜。
最要命的是,他們臉上的表情各有不同。
長壽王高璉在這幅畫裡,是一副流著哈喇子的表情。
文谘明王高羅雲,是眼球突出來,好像看到了美女一樣的表情。
安藏王高安,是一副齜牙咧嘴,好像被踩到腳了似的痛苦模樣。
安原王高元,是一副嘴巴大張的表情,這本來冇啥,最讓人受不了的是,那嘴巴張開的地方,畫了一坨冒著熱氣的翔,旁邊還畫了一雙筷子夾著,給人的感覺就是這高元要夾著送進嘴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