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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皇帝的日常

魏硯把兕子抱在自己的懷裡,逗弄著,左手下第一個座位,是武才人。

武才人也看完了舉報信,“你說這事怎麼辦?”魏硯便道。

武才人便道:“這河西王公然在其他人麵前說出要造反這樣的大逆不道的話,按律,應該處死。”

“至於這舉報告密之人, 臣妾覺得,應該賞。”

魏硯便停下了逗弄兕子的手,抬頭望向武才人道:“那要是我跟你說,這個舉報告密之人,其實也不是什麼好人呢?”

武才人:“那……不是好人,不好到什麼程度?”

魏硯便道:“大概, 就是那種很會投機取巧,而且明顯是對那位被舉報者, 故意報複的那種。”

武才人:“那意思也就是說,對方根本不是出於忠於陛下。”

魏硯:“可以那麼說。甚至還帶著點功利的性質,他還有一份奏摺還冇有呈上來呢。”

武才人:“?”

魏硯便道:“是關於如何嚴厲地懲治貪官汙吏,順便揪出同黨,以及拍我馬屁的。”

武才人不解地歪了歪頭,那既然人家都還冇呈上來,陛下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魏硯不會跟她說,現在他不用出門,就能知天下事。

魏硯見武才人不解地歪著頭,望著他,也是道:“其實……我就是不想給他太多的賞賜。”

“你覺得,這樣的人,應該怎麼賞?”

“還是說,乾脆就不賞。”

魏硯繼續道:“但好像,不賞又不行。畢竟,此事涉及到謀反,若是這都不給予賞賜的話, 那日後要是真的有人謀反, 還會有人來向你我舉報麼?”

“可若是賞賜他官職吧……”

“以後,總感覺,有這樣一個人在身邊,讓我很不舒服。style="display:inline-block;dtdisplay:inline-block;ata-ad-client="ca-pub-12data-ad4185134""data-ad-slot="6246767822"data-ad-(adsbygoogle=adsbygoogle=ndoadsb[]).push({});”

武才人便道:“那陛下你賞賜他一些財物,或者是奴婢,甚至是宅子,就算了。”

魏硯想了想,便道:“似乎也隻能是這樣了。唉,誰讓我有潔癖,容不得一個品德不行的人在身邊。”

隨後……

魏硯便按照武才人的意思,給對方賞賜了一座宅子,以及幾百匹上好的絹布。可對於提拔對方一事,卻是隻字不提。

對方似乎也是有點著急了,便把他寫的奏摺呈了上來。那上麵,隻能說滿滿的,寫的都是如何整人、逼供等等。

這些手段,或者說是術,想必怕是對方冇少乾。

外界,可能都誤以為, 他這個太祖皇帝,隻是單純地對貪汙**, 痛惡到了極點。

而寫這樣的奏摺,對他來說,應該是投其所好纔對。

然而……

他們不知道的是,魏硯可是出了名的仁慈,所以,這樣的整人的手段,又怎麼可能會被他所采納。

上麵還說,對於這些貪汙**分子,直接給他們賜死實在是太過於便宜他們了。

應該要狠狠地懲罰一番,再讓他們去死。

這根本不是魏硯喜歡的風格,大概,是外界對他有什麼誤會。

麵對對方的奏摺,魏硯也隻好是讓兕子代他寫道,“朕知道了。”

“就這樣寫嗎?”

兕子寫完了以後,還回過頭來問他道。

魏硯便道:“就這樣寫吧,好歹,人家也算是個功臣。”

武才人看著兕子坐在魏硯的懷裡,幫魏硯寫批覆,也是不免有些‘吃醋’,調戲道:“兕子倒是受陛下寵愛,這給臣子的批覆,都讓你來寫。”

兕子也是聽出了她話裡有話,紅著臉回道:“我看倒是武才人更受陛下寵愛些,你們就知道欺負我,而且你們兩個是一起的!”

武才人便道:“那你也可以和他一起啊。”

說完,武才人感覺到有點不對,於是又補充說明道:“我的意思是,我不是跟他一起的。”

魏硯便摟著兕子的腰,道;“那我們今晚就一起對付她。”

兕子一聽,也不禁有點懵,心說,自己是這個意思嗎?

不對!

自己可是想要譴責這兩人,怎麼就又變成這樣了。

魏硯見她不說話,便道:“怎麼?你不想報仇?”

兕子:“想!”

魏硯:“那就行,那今晚我跟你一起欺負她。”

武才人:“……”

然後到了這天晚上,武才人便是各種醜態百出。

比如說……

其實武才人也可以像兕子一樣,把床單弄濕。

其實這當皇帝,就是要處理臣子跟自己的關係,像是這次舉報事件,不同的皇帝,想必就會產生不同的結果。

比如說……

如果是女帝時的武才人,這樣的人估計就會被重用,而且還可以用對方來為自己打擊政敵。

如果是李二時,這樣的人,大概率就不會得到重用,甚至,可能連賞賜,李二都捨不得給,畢竟李二是真的窮,當時正處於開國之初。

當然了。

李二那時候的情況,跟他這情況又不同。

李二那些都是臣子之間互相打小報告,說誰誰誰不好雲雲,而他這個,可是涉及到了謀反。

其實……

魏硯也想輕判,但是如果一個人在眾人麵前,都把謀反說出口,最後,把他召來,他自己還不承認,還抵賴,說實話,如果對方直接承認了,那魏硯都敬他是一條漢子,結果……

冇辦法,由於對方的表現在魏硯看來,實在是太差了,隻能是推出去砍了。

魏硯也有想過,要不要改流放。

畢竟或許隻是一句心直口快,冇必要把君臣關係弄得這麼僵。

隻不過……

好像這樣一來,就又感覺自己似乎是慫了,那以後,誰還會怕他。

誰還會把他這個陛下放在眼裡。

所以最後想了想,還是砍了吧,一來,表明瞭自己要改革的決心,二來,這謀反,不管是放到哪朝哪代,都絕對是大罪。

另外……

那些平常跟他一起的‘豬朋狗友’,魏硯也有相應的處分。

像是降職貶黜出都城什麼的,魏硯想,也大可不必了,就直接罰他們停職留俸,去改造航運碼頭,跟著百姓一起乾三個月的徭役吧。

倒也不是說,讓他們去體驗一下,這天下的百姓,是有多麼地不容易。

這出身不同,又怎會有相同的感受呢。

魏硯就是想讓他們彆吃飽了撐的,討論怎麼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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