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衛生紙價值一枚五銖白錢。
隋朝可是有著一兩億人口。
人均一卷衛生紙,這就是一兩億的五銖白錢!
廁籌和屎蔑可以告彆曆史舞台了!
自己這是要成為商賈钜富的節奏!
雖然造紙坊被燒掉了。
楚源卻點燃了信心。
一臉興奮的楚源朝著李府走去。
……
李府。
李淵坐在太師椅上安詳地喝茶。
竇氏和李秀寧在侍女的陪伴下坐在屏風後麵。
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三兄弟執劍站在左側。
右側坐著的是柴慎和柴紹父子兩個。
柴慎官職為隋太子右內率。
被封為钜鹿郡公。
他們已經聽聞李淵要悔婚的事情了,特意快馬加鞭從長安趕來的,想要說合一下,並且要看看楚源到底是何方人物,居然能夠得到唐國公李淵的青睞。
他們柴家可不想和李淵斷了這麼親事啊。
竇氏對柴紹也是頗為喜愛。
這纔是她心目中的女婿。
柴紹和李氏三兄弟的關係也比較好。
楚源走進花廳內,隻見一側還有著一扇臨時搬來的屏風,上麵畫著兩隻孔雀,孔雀的眼睛已經被射穿了。
柴紹腰間懸掛著長弓利箭。
這是?
要雀屏中選?
嘶!
楚源倒吸了一口冷氣。
競爭對手來了!
李元吉見到楚源進來,額頭上浸出一層冷汗,他冇有想到楚源會空手來李家。
這是乾什麼?
前腳他剛燒了造紙坊,後腳這楚源就來了。
冇有道理啊!
畢竟,一個月的時間還未到。
李建成雖然和李世民不合,但是,在一個事情上,他們兄弟三人還是有著共同點的;他們認為柴紹做自己的妹夫比楚源強的多,無論從出身,還是地位,哪怕是弓馬嫻熟上。
柴紹都是占據優勢的。
他們想不明白自己的妹妹為何偏偏看中了楚源這個傭人。
不理解啊!
造反的提議,楚源並不是第一個;在前幾年的時候,已經有將領在勸進李淵了。
這不可能是這個道理啊。
李元吉湊近李建成的耳邊,低聲道:“大哥,我們燒了他的造紙坊,他不會是過來告狀的吧?”
“蠢貨,他怎麼知道是我們做的?”李建成臉皮漲紫。
李建成也害怕。
他心中冇底。
“也是這個道理。”李元吉悻悻地說。
李淵看到楚源空著手進來,臉上也是不高興。
畢竟。
理想中的楚源至少要拉著一萬五銖白錢過來,讓那些看不起他的人長長眼。
李淵已經給足個機會了。
現在空手而來。
李淵內心很是失落。
他對楚源寄予眾望。
不顧眾人反對,也不好李家被貴族恥笑,也要想法招募楚源做李家的女婿。
眼下柴家父子前來說合,竇氏又反悔了。
李淵現在很難做。
若不是李淵內心感覺楚源是李家造反的關鍵人物,他也不會這麼為難。
可是楚源偏偏是那個關鍵的人物。
竇氏見到李淵不說話,心中有氣,當下眯著眼睛隔著屏風打量著楚源;若是楚源冇有做成生意,她完全是可以把他驅逐出去的,正好給柴家父子一個交代。
“楚源,纔過去十天你就回來了,難不成真的將一千錢翻了十倍?”
“是的。”楚源不卑不亢舉起手中的憑證,“這是晉陽府內錢家櫃坊的憑證,足足一萬每五銖白錢!”
“啊……”李家上下一片嘩然。
柴家父子也是一臉震驚。
做生意的能手在大業年間也是人才啊!
在這個節骨眼上,做啥事都是需要錢糧的,錢在糧食的前麵,可知道錢的重要性!
“哦?”李淵一怔,問,“你做的什麼生意,這麼賺錢?”
這一萬枚五銖白錢並不算多。
可是憑藉一千錢的本金,在短短十天就翻了十倍,這可不是一般的本事啊。
這絕對是商賈之才啊!
“造紙!”
“這個……賺錢嗎?”李淵有點難以置信。
造紙在李淵的印象中是要賠錢的,他理想中的商業就是釀酒。
晉陽府的軍民都喜歡喝一口,賣酒一定是有著前途的。
不過,這釀酒需要時間來發酵的,一個月的時間是遠遠不夠的。
“有的賺。”楚源麵不改色。“衛生紙的行情非常好,現在就差量產了。”
衛生紙?
眾人聞言一頭霧水。
他們從來冇有聽過這種東西。
但是。
大家的關注點並不在這個上麵。
畢竟。
當務之急的事情要考慮是否兌現招納楚源做李家的女婿的承諾!
其實呢。
楚源也很為難。
造紙坊已經被人燒的一乾二淨了。
這錢還真不是造紙賺來的。
不過——
他已經有了這麼多錢。
冇偷,冇搶,都是合法收入!
他在柴家父子麵前總不能說這一萬五銖白錢是李秀寧、劉文靜和錢大富贈送吧?
當著這麼多人呢。
說出來是多麼一件尷尬的事情。
此外。
楚源有信心將衛生紙的生意做下去。
工藝基本成熟,就差量產和推廣了,衛生紙比廁籌和屎蔑要多好了,價格便宜,方便使用,冇有理由銷售不下去的。
這可是生活必需品啊!
就像是柴米油鹽醬醋茶一樣。
產品是好的。
差的是市場!
……
李家的人震驚了。
他們冇有想到楚源真的在短短十天就將一千五銖白錢翻了十倍。
要兌現承諾了嗎?
靜場!
畢竟——
若是柴家父子不過來的話,李淵還能做主。
現在柴慎和柴紹就在花廳內坐著。
這話冇法說。
一時間。
李家的人一臉麵麵相覷。
尷尬!
就在此時,站在一旁的李元吉笑了,目光緊緊地盯著楚源,道:“我聽聞有一家造紙坊起火了,不會就是你的吧?”
“是。”楚源不能否認。
他此時已經明白是誰燒了造紙坊了。
一定是該死的李元吉!
“可是我聽說這家造紙坊被你收購以後,還冇有正式生產呢,冇有生產,就冇有所謂衛生紙的售賣,我想知道你這一萬五銖白錢是從何而來呢?”
轟!
楚源沉默了。
這李元吉對他的行蹤很是瞭解啊。
這可如何是好?
這一萬枚五銖白錢的來曆不能說。
說了是害了李秀寧、劉文靜和錢大富。
可是,不說的話,這一萬枚五銖白錢就是來曆不明的錢了。
瞞不下去了!
要攤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