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永無止境
程懷亮確實成親很多年了，在貞觀七年的時候，程懷亮便與李二的女兒清河公主李敬定了婚約，在貞觀十三年的時候，程懷亮與清河公主完婚。
不過，娶公主不是一件好玩的事，並不是說娶了公主就能成為皇親國戚，就能到處橫著走。
事實上，在唐朝娶公主是一個很高危的職業，比如聞名於世的高陽公主，太平公主等。
另外，就是家庭禮儀太特殊，畢竟公主是皇帝的女兒，身份尊貴，所以與公主結婚後，公公婆婆每天都要去向公主行所謂的“君臣之禮”，要知道，一般都是兒媳婦給公公婆婆行禮纔對的。
還有就是，娶了公主後，駙馬與公主不是天庭膩歪在一起的，而是分開居住的。
公主有公主府，駙馬要去見公主的話，得有人傳話才行，而他們要是行夫妻之事的話，會變得更加複雜。
而且駙馬總是被公主所約束，要是被髮現接觸彆的女子，後果會非常嚴重。
另外一個就是，如果當上了駙馬，這輩子就很難再升職了。
在大唐，如果一個男人娶了公主，那就有了“駙馬都尉”的官銜，但這隻是個虛職而已，不是朝廷正式的官職。
最主要是，皇宮中，最忌諱的是外戚專權，所以駙馬肯定會受到約束。
當然，貞觀年間的公主冇這麼多規矩，而且她們大多數都是嫁給這些頂級權貴的後代，連李二都對他們敬重不已，就更彆提他的女兒們了。
程懷亮運氣好，清河公主知書達禮，兩人成親之後也算是相親相愛，稱得上是模範夫妻。
不過兩人成親多年，卻一直未有子嗣，這可急壞了程咬金，畢竟程懷亮都二十多歲了，這種年紀還無後，就算死了也無顏麵對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啊！
…好吧，蕭煜承認他給大唐的男同胞拖後腿了，孩子神馬的，他暫時還冇這個想法，他還年輕，不趁機和美麗老婆過冇羞冇躁的生活，冇事要什麼孩子？
自己給自己點個小電燈泡嗎？
女人生不出孩子，這要是換作尋常人家，早就被休了。
隻可惜嫁給程懷亮的是公主，身上有皇家官方認證，程咬金就算再混賬至極，也不敢去找李二退貨。
無奈之下，程咬金就隻能對自己的兒子伸出了毒手。
這幾年，除了找長安城中的大夫給程懷亮瞧身體之外，程咬金可冇少拿這事揍程懷亮。
如今好了，清河公主肚子終於有了動靜，對於程懷亮來說，這就是撥開雲霧見天日啊！
蕭煜同情的看了他一眼，瞧把程懷亮給委屈的，哭得就像個二百斤重的小孩子。
“程兄，終得子嗣，可喜可賀！”蕭煜拱手道。
“確實可喜可賀，等這臭小子出生後，老子也要天天揍他，他老爹我為了他受了這麼多苦，這氣必須得出！”程懷亮惡狠狠的說道。
“…”蕭煜忽然有些同情，也不知道是誰，或者上輩子造了什麼孽，這輩子要投胎到老程家，接受永無止境的折磨。
“揍，該揍！”蕭煜臉龐忽然扭曲起來，還帶著幾分咬牙切齒，“最好每天都把他吊在樹上，那皮鞭往死裡抽，讓他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壞事，居然投胎到了這…”
程懷亮呆了，仔細琢磨半晌後，才幽幽的看著蕭煜，道：“蕭煜，你到底什麼企圖，那可是我的兒子，我還想以後讓他認你做義父呢…”
“冇事，就是心血來潮，想感慨一下…”蕭煜擺擺手，而後忽然斜眼瞥了他一眼，“話說程兄，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你問吧。”
“你這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哦，這個啊…”程懷亮摸了摸有些青腫的臉頰，靦腆一笑道：“冇事，我爹揍得，習慣了。”
“說說，咋回事？”
程懷亮瞪了他一眼，“哪壺不開提哪壺，我都快忘了，你非要勾起我的傷心事嗎？”
“冇事，我很好奇，程兄，看在你今天這麼開心的份上，就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
程懷亮怒道：“我憑什麼要用我的痛苦來滿足你那低級而又無聊的惡趣味？”
“這哪是惡趣味，這隻不過是讓你發泄一下心中的不滿而已，你想想看，像我這種摯友，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啊！”蕭煜循循勸道。
“這…”程懷亮緊擰著眉頭，表情帶著幾分思索，顯然蕭煜這番話，已經超出了他的智力範圍。
良久，他才歎道：“你說的在理，今日我高興，就滿足一下你吧。”
“昨日，大夫查出我婆姨有了身孕，我老爹一高興，立刻跑去老程家的祠堂，對著祖宗大佬們的牌位輪番敬酒，整整一個晚上，他都待在祠堂冇出來過，然後第二天一大早，我還在被窩裡躺著呢，就被他給揪了起來…”
說到這，程懷亮又是悲涼的歎了口氣，“說什麼晚上祖宗大佬們托夢，說什麼二十多歲了纔有子嗣，應該狠狠揍一頓…”
“所以…你爹就揍你了？”
“對啊，揍我就算了，還說什麼是替我祖宗教訓我的，那叫一個振振有詞…”
蕭煜臉色有些古怪，冇想到程咬金如今揍人也學會找理由了，還祖宗大佬們托夢，難不成用這個藉口可以得到祖宗大佬們的力量加成？
“算了，程兄難得來一趟蕭府，正好小弟也搗鼓出一些好玩意兒，就讓程兄試試吧。”
“哦？”程懷亮一掃頹廢，眼睛一亮道：“你又弄出了什麼好玩意兒？”
對於蕭煜，程懷亮是很信服的，所以一聽到他又搗鼓出了好玩意兒，頓時便來了興趣。
“嘿嘿，在這之前，勞煩程兄幫我找來一些水果和牛奶，到時候我給你做一個好吃東西。”蕭煜笑道。
“好吃的？”一聽到有吃的，程懷亮更是來了興趣，立刻站起身來，道：“行，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弄來。”
這年頭牛奶不好弄，隻有少數權貴可以喝到，像蕭煜就是想喝牛奶，一時半會兒也冇有那個門路弄到。
不過這事對於程懷亮來說，完全就是小菜一碟，隻需一句話，不知有多少人掙著搶著送他牛奶，而且還是不用給錢的那種。
說實話，蕭煜心裡很羨慕，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達到這種白嫖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