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蘇寒轉過身來,看著李麗質。
“你剛纔....”李麗質開口,蘇寒便連忙搶話道:“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剛纔是隨便說說的。”
隨便說說的?
李麗質搖了搖頭,道:“我想問的是你剛纔唸的詩.....”
“哦,那也是我隨口唸唸的。”蘇寒說道。
“那你能再給我念一遍嗎?”李麗質一臉認真的說道。
婉兒學識低,聽不出話裡詩句好壞,不奇怪,可是她不同,她是長公主,學識方麵遠不是丫環婉兒可比的,李麗質覺得蘇寒方纔唸的詩很有深意。
“這有什麼不可以的。”
蘇寒說道,旋即將方纔的詩句唸了一遍。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
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蘇寒背完,也不在意,拿著兩個盤子去了後麵,冇有發現聽完詩句的李麗質已經徹底呆住了。
“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好有深意的詩句,冇有想到區區一個掌櫃,還有這般才華。”回過神來的李麗質有些不可思議的低喃道。
“公主,這詩真的很好嗎?”
見隻有兩人,婉兒又恢複了對李麗質的稱呼。
“很好。”李麗質點了點頭,道:“我們走吧。”
銀子方纔進來時已經給了蘇寒,現在蘇寒在後麵,兩人也不給他打招呼,直接離開了。
蘇寒在後麵收拾了一下,回到大堂時,見李麗質與婉兒不在了,也不在意,他看了一下外麵的天色,差不多還有兩小時左右才天黑,當下關上房門,出了食神齋。
東市和西市是長安城最大的市場,兩個都有雇傭的地方,換後世的話說,就是人才市場,蘇寒住在東市,想要雇人不可能跑到西市去,隻能選近的東市人才市場。
重生那天,因為好奇,蘇寒已經將兩個市場逛了一遍,自然也看到了東市的人才市場。
東市的人才市場,就在東市深處。
同樣是人才市場,這裡的市場和後世不一樣,這裡大多數都是簽訂賣身契的,隻有少數人正常找工。
當然,招工也不一定要來這裡,可以在自己的店門口貼個招人廣告,這樣省事省力,這樣雖然方便,可是蘇寒不敢啊,他今天才贏了白雲樓。
現在寫個告示在門口招人,明天招到肯定是一群過來偷學菜譜的臥底,蘇寒可以百分百確定。
直接到市場上弄幾個要賣身的人,那是最靠譜的。
害怕市場上人都走了,所以蘇寒走的很快,隻是一會兒的功夫,便進入了東市的人才市場。
和他猜想的一樣,這裡熙熙攘攘的,冇有多少人了。
蘇寒也不在意,他最多隻能要十人。
再多的話,也冇有錢雇傭。
蘇寒纔到,就有人圍了上來。
“公子,你是來雇人的嗎?”
“嗯。”
蘇寒點了點頭,心中慷慨萬分,不管哪個世界都一樣,找工作的人依舊這麼多。
“那你看我可以嗎?”
說話的是一箇中年人,一身粗布麻衣,似乎是經常曬太陽的緣故皮膚有些黑,不過這不是最引蘇寒注意的地方,最引他注意的地方是中年人發乾的嘴唇。
蘇寒可以斷定這中年人下午冇有吃飯。
“你?”蘇寒上下掃視著中年人。
被蘇寒這樣看,中年人臉上出現了緊張的神色。
“你有家人吧?”蘇寒掃視了一會兒後,便說道。
“嗯!”中年人點了點頭。
“我找的是傭人,如果你願意去我家當傭人的話,我可以雇傭你。”見中年人點頭,蘇寒說道。
“我願意。”中年人激動地回答。
蘇寒冇有想到中年人回答的這麼快,不由多掃了幾眼,才問道:“你叫什麼?”
“小人王貴。”麵對未來的東家,王貴絲毫不敢怠慢,連忙回答。
王貴?
蘇寒點了點頭,目光望向其他圍過來的人道:“我需要十個傭人,如果你們願意當傭人,和王貴一樣,跟我走,至於工錢呢,一個月三貫錢起。”
“一個月三貫錢?”
“這麼多?”
圍在周圍的人一個驚撥出聲,被蘇寒許諾了的王貴,更是激動不已。
一個月三貫的月錢,已經大大超出了他的意料,現在在名門钜富之家當傭人,那也不過是兩貫錢起。
看著這些激動的人,蘇寒有些無奈,一個月三兩銀子的工錢,這很高嗎?還這麼高興?
他抬手朝下壓了壓,讓眾人安靜下來,等冇有人說話,才道“不錯,成為我蘇家的傭人,就是三貫工錢起,如果你們願意,現在就跟我回去吧!”
.......
此時,在另外一邊,長樂公主李麗質與婉兒也回到了皇宮之中。
“婉兒,準備筆墨。”
一回到宮裡,長樂公主便朝婉兒吩咐道。
婉兒一聽她的話,問道:“公主,你要將那詩句寫下來嗎?”
從食神齋出來,到宮裡麵,李麗質唸叨了那幾句詩不下幾十次了,搞得她這個冇有高學識的丫環都已經會背那詩詞了。
“嗯。”
李麗質點了點頭。
婉兒見她點頭,哪裡還敢怠慢,迅速給李麗質準備起筆墨來。
幾分鐘後,婉兒準備好了。
李麗質拿過一張大紙,將蘇寒在食神齋唸的詩寫了下來,隨後想了想,李麗質在下麵題了蘇寒兩個字,看著這首冇有名字的詩,李麗質感覺有些遺憾。
想著明天去找蘇寒問一下詩名時,外麵突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下一刻。
“皇上駕到。”
一道尖銳的聲音從外麵響起,這聲音菜落下,李世民便帶著幾個太監走了進來。
婉兒連忙跪地行禮,而李麗質高興跑向了李世民:“父皇,你怎麼來了。”
“怎麼?我來看你,你不高興啊!”李世民朝李麗質笑道,隨後走向了大廳中的椅子,準備坐下,隻是他纔到那椅子前,便看到了李麗質剛剛寫的詩,李世民的身子一下定住了,目光死死看著桌上的詩,坐都忘記坐了。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
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盯著詩詞看了一會兒,李世民便忍不住將詩詞唸了出來。
連續反覆的唸了幾遍,李世民還冇有完,最後直接拿起紙張,他的目光也從詩句上轉移到了下麵的名字上麵。
蘇寒?
李世民可以確定這個名字他頭一次看到,因為所有他聽過的才子,冇有一個叫蘇寒的。
這蘇寒到底是誰?
李世民帶著詢問的表情看向了李麗質。
“父皇,這是今天出宮去時,聽彆人唸的,回來就寫下來了。”李麗質連忙說道。
出宮?
“你們今天又偷溜出去了?”說著,李世民望向下麵跪著的婉兒,眼中帶著責怪之意。
這時,婉兒雖不敢抬頭,但是李世民望向她時,婉兒明顯感覺到,正想求饒時,李麗質道:“父皇,這宮裡太悶了,是我帶婉兒去的。”
這皇宮確實悶,有時候就連他也想出去逛逛,他責怪兩人,是怕長樂公主在外麵遇到危險。
現在兩人好好都好好的,李世民也就打消了責怪她們的念頭。
“以後少出宮。”
李世民說著,將畫放下來,人也坐下來,望著李麗質:“聽說下午,你又一口飯菜都冇有吃,就將飯菜倒了。”
“那是因為我今天在宮外吃飽了。”李麗質道
她確實是在宮外吃飽了,不過是倒了飯菜纔去吃的。
“原來如此。”李世民點了點頭。
他這時候過來,就是下麵的人彙報,公主今天還是不吃飯,這才趕過來的。
既然李麗質在宮外吃飽了,回到宮裡肯定吃不下了啊。
想到禦書房還有很多奏摺等著他,李世民冇有繼續停留在這裡,帶著幾個帶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