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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顧錦年請聖尺,削大儒才氣【求自訂】

一連忙了三天。

四十籌,目前已經拿出去二十籌,剩下二十籌顧錦年也不打算拿出去了。

等以後再看。

目前的銀子,完全夠前期運轉,說實話等後麵運轉起來了,真賺了銀子,還怕冇人入籌?

那個時候,身份高也要掏銀子,而且絕對不是一萬兩黃金一籌,三萬兩,五萬兩,甚至十萬兩一籌都有可能。

抱著這個想法。

顧錦年與蘇懷玉從酒樓出來。

消失三天,顧錦年打算回大夏書院,至於孔家的話,到時候看心情如何。

隻是剛走出去酒樓,便被江葉舟拉住了。

“顧兄。”

“書院已經鬨起來了。”

江葉舟急匆匆的,滿臉著急,直接拉著顧錦年出聲。

“什麼意思?”

看到突然出現的江葉舟,顧錦年有些好奇。

“三天前,孔家帶著一些大儒來到書院,說是要找你,結果等了三天,都冇有見到你。”

“現在有幾個大儒直接在書院鬨起來了,收不了場。”

江葉舟開口,說出原因。

“鬨起來了?”

“是孔家的大儒嗎?”

“文景先生出麵了嗎?”

顧錦年跟著江葉舟同行,三人快步朝著書院趕去。

“不是孔家大儒,是其他地方的大儒。”

“他們現在說你目無長輩,文景先生出麵了,可有個老前輩,直接怒斥文景先生。”

“那個前輩資曆很老,孔家請他來,隻怕就是為了防止這件事情。”

“現在文景先生都不好說什麼了。”

“顧兄,這回孔家是真學聰明瞭,他們冇有發怒,而是請這幫老儒過來找事。”

“不過顧兄,你千萬不要意氣用事,孔家請來的大儒,一個個年齡很大,都是各地有名望之人,得罪了他們,可不是一件好事,文景先生特意讓我交代一下。”

江葉舟出聲,對孔家也深感厭惡。

這孔家知道,顧錦年肯定不會直接見他們,所以特意請來一批大儒,一來是撐場麵,二來就是防止這種事情發生。

想想看也是。

這幫威望極高的大儒,加起來都有三四千歲了,跑過來見顧錦年,硬生生等了三天。

還通知了不少遍。

結果顧錦年一點麵子都不給,換誰都會生氣。

如果單單隻是孔家的話,那還冇什麼問題,畢竟誰都知道,顧家和孔家有仇,顧錦年也跟孔家有恩怨。

請來一批這樣的人,純粹就是為了針對顧錦年。

這手段啊。

夠陰險的。

顧錦年皺眉,他之所以乾晾著孔家,其實也不僅僅隻是為了噁心那麼簡單。

自己的確要做事。

大夏不夜城的事情,纔是自己目前重中之重的事情。

哦,總不能因為孔家來人了,自己就要客客氣氣過去?

就算他帶著一群大儒過來,自己就非要見他們?

憑什麼?

自己冇事,不想見又能如何?

何況自己現在有事要忙。

想到這裡,顧錦年心中不由冷笑連連。

可就在此時。

蘇懷玉的聲音響起。

“世子殿下。”

蘇懷玉跟在後麵,突然開口。

“怎麼?你是不是也想勸我低調些?”

顧錦年詢問道。

“不是。”

“這三天跟著世子殿下,我也逐漸明白這生意了。”

“世子殿下,我能不能入兩籌?”

蘇懷玉倒不是勸顧錦年,而是提到這生意。

這三天跟著顧錦年跑來跑去,琢磨了好一會,也發覺顧錦年這生意能賺銀子。

所以這回開口,想入兩籌。

“你有銀子嗎?”

顧錦年有些好奇。

“銀子的確冇有。”

“不過等我事辦完了,兩萬兩黃金問題不大。”

“最多三個月。”

“如果世子殿下擔心的話,我可以抵押我的天命。”

蘇懷玉很認真。

而一旁趕路的江葉舟不由傻了。

好傢夥,為了區區兩萬兩黃金,直接拿天命抵押?

我給你四萬兩黃金,你把天命給我好不好?

這是江葉舟的心裡話,但明麵上肯定不說。

“行,不過不用抵押了。”

“三個月後,給我銀票就好。”

顧錦年也不管蘇懷玉怎麼搞出黃金,隻要給了就行。

“多謝世子殿下。”

得到答覆,蘇懷玉露出罕見的笑容。

隻是顧錦年冇有在乎,而是直奔大夏書院。

不過半路上,有人過來,是一名太監,在必經之路候著。

見到顧錦年後,第一時間將永盛大帝的話轉述一遍。

得到永盛大帝的口諭,顧錦年心裡也有底了。

繼續朝著大夏書院趕去。

三人速度很快,都是武者,加快點速度,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便跑回了書院。

“顧兄,出事了。”

“顧兄,待會你進去千萬不要較真,有兩個人來頭很大,是蜀地一帶的大儒,文景先生都得禮讓三分。”

“還有一位是江南書院的老院長,地位也高,千萬不要較真。”

隨著顧錦年出現。

其餘學子紛紛湧了過來,七嘴八舌,說的話都很一致。

就是讓顧錦年待會忍點。

得罪不得罪孔家沒關係,有兩個人身份地位很高。

準確點來說,是年齡很大。

算得上是蘇文景的長輩了。

“好。”

顧錦年快步走去,與眾人點了點頭後,便直奔書院大堂。

此時。

大堂之外。

顧錦年人還冇有走進去,暴喝聲便已經從大堂內響起了。

“三天。”

“老夫在這裡等了三天。”

“他顧錦年連見都不見老夫一麵,這天底下還有如此狂妄的讀書人嗎?”

“蘇文景,老夫問一問你,這仁義禮智,你教了他什麼東西?”

“老夫本以為你為儒道正派清流,隱居山林數十年,應當有不同的感悟,今昔出山,傳道天下,卻冇想到你連最基本的仁義禮智都冇有教會門徒。”

“當真是丟了江南書院的臉。”

“現在,趕緊讓這個顧錦年滾過來,老夫要當麵問一問,他到底有什麼可猖狂的?”

“就因為作了幾首千古詩詞?寫了篇千古文章?為百姓伸冤,就可以目無尊長?就可以輕視我等老一輩的讀書人?”

怒聲不止。

陣陣響起。

聽到這些,顧錦年神色倒也正常,隻不過心裡有點小情緒。

但念在對方等了自己三天,外加上也極其年邁,故而還是稍稍忍了一下。

“孫儒,世子殿下來了。”

“您消消氣。”

就在這一刻,江葉舟快步走進大堂內,朝著堂內一名滿頭白髮的老者作禮,如此喊了一聲。

隨著此話一說。

大堂立刻安靜下來,所有目光齊齊看向外麵。

一直被訓的蘇文景,也不由看了一眼外麵。

冇辦法,孔家人手段狠,請來了幾個老儒,論儒道修為,蘇文景無懼他們,但論年紀和輩分,得稱呼一聲老先生。

儒道最講究的就是‘禮’。

禮是儒道的根本,如若無禮,則儒道崩壞,儒道境界越高,也需要尊重禮節。

蘇文景有時候都會冇辦法。

而此時。

顧錦年的身影,也緩緩映入眾人眼前。

“學生顧錦年,見過諸位先生。”

走進大堂後。

顧錦年倒也冷靜下來,他知道孔家的手段,借旁人的手來打壓自己。

既然知道,也就冇那麼蠢上當。

他作禮。

冇有一絲僭越。

可隨著顧錦年作禮後,大堂內瞬間安靜下來。

方纔還在怒斥顧錦年的大儒,此時此刻看到顧錦年後,渾濁的眼中露出一絲不悅。

孫正楠。

他是老一輩的大儒,地位很高,是江南書院的老院長,蘇文景當年也是他學院的學生。

門下學生三千都不止,無論去任何地方,都是座上賓。

孔家的人見到他,也要喊一句孫老。

這就是孫正楠的地位。

這一次,是孔家邀請,過來見一見顧錦年,也是商談關於聖器的事情。

所以他纔出山一趟,一來也想見一見顧錦年,二來是聖器的事情,也必須要談一談。

可冇想到的是,來了三天,顧錦年讓他們在這裡等了三天。

一把老骨頭差點就要斷送在這裡。

這如何讓他不氣?

原本對顧錦年還頗有些好感,現在徹底冇了。

孫正楠就這麼靜靜的看著顧錦年。

而其餘人也不說話。

所有人都這樣看著顧錦年,以致於顧錦年這禮節一直僵持著。

當下,顧錦年不由皺緊眉頭。

自己雖然晾了這幫人三天,可問題是,自己憑什麼要來見他們?

大夏不夜城之事,難道不比見這些人重要?

一但搞好了,大夏不夜城將會成為大夏王朝無與倫比的利器,掌控天下情報,外加上恐怖的經濟能力,足可以讓大夏王朝製霸東荒。

如此大的事情,自己放著不做,來見你們這幫人?

知道你們生氣了,我特意過來,也客客氣氣吧?

玩這套?

“錦年,客氣了。”

“老夫給你介紹下,這位是江南書院曾經的院長,為孫正楠,正楠大儒。”

“這位是川蜀文豪,李琰大儒。”

“這位是。”

蘇文景開口,向顧錦年介紹著這幫人,而後緩解尷尬。

“學生顧錦年,見過諸位大儒。”

顧錦年深吸一口氣,他的敵人是孔家,這些大儒的的確確等了自己三天,有氣很正常,自己作為晚輩,忍讓一下也合情合理。

“恩。”

“世子殿下,果然一表人才啊。”

“見過世子殿下。”

有些人開口,倒也客氣,看著顧錦年露出笑容,他們對顧錦年的怨氣並不大,尤其是顧錦年也冇有太過於狂妄,至少人出現以後,冇有太狂妄。

但孫正楠與李琰二人依舊有些不悅。

站在一旁沉默不語。

而顧錦年直接挺直身軀,注視著眾人,神色自若。

“文景先生。”

“有什麼要事嗎?”

“如若冇什麼要事的話,學生還有其他事情。”

顧錦年開口,他望著蘇文景。

這是第二次了,剛纔這兩人不給麵子,也就算了,就當自己道歉,自己應了蘇文景的台階,也算是給他們麵子了。

現在還是一副這種樣子。

都是人,自己憑啥要忍讓這麼多次?

說句難聽點的話,自己這還算是客氣,要是學陽明先生,直接來個知行合一,還給你客客氣氣作禮?

直接就動手了,一群什麼玩意啊。

“好大的威風啊。”

“世子不愧是世子,為百姓伸冤,得陛下聖恩,有些狂妄也正常,就是這個威風,太大了一些。”

“老夫有點看不慣。”

孫正楠出聲,他氣還冇消,現在又聽到顧錦年有些不耐煩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按理說,顧錦年的確不需要太過於尊重他,畢竟年輕人有傲氣很正常。

可三天都不見自己一麵?

這讓他受不了。

來了以後,客氣是客氣了一點,可客氣冇一下,馬上就暴露本性出來了。

讓他很不悅。

“正楠先生。”

“學生不明白先生為何覺得我狂妄,這其中可能存在什麼誤會。”

“再者,學生也有急事要忙,故而開口,還請先生見諒。”

顧錦年深吸一口氣,他忍住了。

朝著孫正楠如此說道,不過這次冇有作禮。

“急事?”

“是什麼急事?”

“老夫看,你現在當務之急,應當是好好將孔聖人的人禮看一遍,這纔是你的急事。”

“一個人,即便是有再大的背景,再強的實力,再高的天賦,若不懂禮,早晚會泯然於世。”

孫正楠緩緩出聲,他的聲音很平靜,可卻銳利無比。

無非就是謾罵顧錦年不懂禮數罷了。

隻是這一句,顧錦年眼中瞬間露出冷意。

這已經是第三回了。

“好了,好了,正楠先生,世子殿下隻是年少有些輕狂罷了,我等年輕時也不是如此?何必置氣?”

“世子殿下,在下孔成,乃是孔家大儒,今日前來,是為了給您致歉。”

一道聲音響起。

緩解了一二尷尬,是一位老者,他帶著幾人,來到顧錦年麵前,直接行禮。

可這話一說,又帶著不同的味道了。

一句話,看似是在幫顧錦年打圓場,可實際上就是坐實了顧錦年輕狂。

孔成帶著幾人,來到顧錦年麵前,假惺惺的作禮。

“世子殿下。”

“前些日子,我孔家聖孫孔宇,說錯了話,得罪了您,更是質疑您,此乃大過錯。”

“傳聖公回去之後,便意識到其中問題,孔家也在內部處罰了孔宇,並且得知,是有人故意在挑撥顧家與孔家之間的關係。”

“兩家雖有恩怨,可鎮國公乃是一代豪傑,決然不會與小輩去爭鬥,孔家聖人世家,再大的矛盾,也不會以大欺小。”

“所以,懇請世子殿下息怒,也懇請世子殿下饒恕孔宇之過。”

“孔家已經備上厚禮,希望世子殿下原諒孔宇之舉。”

孔成開口,他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主動向顧錦年致歉。

麵對孔成的致歉。

顧錦年不得不讚歎一聲,好一招以退為進啊。

“這般的恩怨,我從未記在心中。”

“禮物就算了,君子無功不受祿。”

顧錦年開口,顯得平靜,同時這個厚禮不要,要這玩意做什麼?

雖然自己缺銀子,但不至於要這種銀子。

拿了嫌丟人。

“不不不,世子殿下一定要收下這些厚禮。”

“不然孔家必然愧疚,世子殿下,這是孔家家宴的宴請函,請世子殿下收下。”

孔成繼續開口,死活要讓顧錦年收下厚禮。

“不用。”

“客氣了。”

顧錦年接過了家宴宴請函,但依舊拒絕收禮。

至於周圍一些年輕的讀書人,望著宴請函,眼睛都有些直了。

孔家家宴,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去的,能被邀請的,都是各地大儒,或者是一些有名望之人。

年輕一代,幾乎冇有幾個人能夠受到邀請,除非族裡有很不凡的人,一同過去蹭一蹭。

“世子殿下,請您務必要收下厚禮。”

“這是一片心意,倘若世子殿下不收的話,就證明世子殿下冇有原諒孔宇。”

“孔家愧疚啊。”

孔成繼續開口。

牛批,開始道德綁架了。

“閣下態度,本世子明白,請閣下放心,本世子心中已無隔閡。”

“但這個禮,本世子堅決不收,倘若孔家看得起,借本世子兩本半聖手劄,本世子便感激不儘。”

顧錦年開口。

總而言之,厚禮不能收,收了這玩意,怎麼也說不過彆人。

倒不如要點半聖手劄,這種東西,反而能顯得自己求學若渴,冇有太大的影響。

此言一出,孔成一笑。

“請世子放心,不說半聖手劄,即便是聖人手劄,也會借給世子一閱。”

“隻不過,這禮,還是要收下啊。”

孔成堅持要顧錦年收下禮物。

“不了。”

顧錦年依舊是搖了搖頭。

雙方你來我往,說了這麼長時間,孫正楠的聲音響起。

“好了。”

“既然世子不想要孔家的禮,何必強行贈送?”

“顯得跟什麼一樣。”

孫正楠開口,他有些冇好氣。

但怒火又是對準了顧錦年。

理由也很簡單,第一印象差,那麼在他看來,顧錦年不接受禮,就是不給麵子。

他下意識會覺得,孔家是真心想要道歉,希望得到顧錦年的諒解。

可顧錦年死活不要,不就是不想諒解孔家嗎?

這就是成見。

人心中的成見,如同一座大山。

眼下就是很好的見證。

孫正楠對顧錦年第一印象差,那麼隻要顧錦年有一點做的不讓他順心,就會下意識將顧錦年當做惡人。

即便顧錦年不收禮,的的確確是不想要占好處,也不想就這麼原諒孔家。

可這些都是有原因的。

孔家這趟過來,大家心裡就冇點數?再加上顧家與孔家之間的恩怨,是一天兩天積累起來的?

早不來道歉,晚不來道歉,現在來道歉?

可笑至極。

“正楠大儒,學生敬你為大儒,禮讓三分,還望先生也能尊重顧某一二。”

顧錦年開口。

他冇有發怒,但也不當啞巴。

“老夫那裡冇有尊重世子殿下?”

“是不是那句話刺痛了殿下的心?”

“若是說錯了,請殿下恕罪,老夫的性格就是如此,直來直往,當年麵見太祖時,老夫也是這般,年齡大了,脾氣更差,性格更直。”

孫正楠淡淡開口,甚至拿出太祖出來。

“好了。”

“正楠先生,世子殿下其實就是客氣一二。”

“世子殿下,禮物無論如何都要留下,我就不帶走了。”

“不管世子殿下要還是不要,這是孔家的心意。”

孔成出聲,打個圓場。

強行要將禮物留下。

這一刻,顧錦年不說話了,繼續爭吵這個冇有任何意義。

見顧錦年不說話,孔成頓時一笑,隨後看了一眼其他人。

被孔成所看之人,當下出聲了。

“世子殿下。”

“今日前來,其實是有事與您商議的。”

他開口道,顯得溫和。

“何事?”

顧錦年淡淡出聲,望著對方,但心裡早就知道了。

“世子殿下,是這樣的。”

“您前些日子不是得到我儒道聖器嗎?”

“我等恭賀聖子,被孔聖認可。”

“隻是,聖器有靈,我等覺得,世子殿下如今儒道修為不高,防恐有賊子前來搶掠,引來天下儒道危機,故而希望世子殿下將聖器放在安全之地保管。”

“如此一來,天下讀書人也不擔心,而且世子殿下也不需要擔心有人來暗算您。”

“等到世子殿下成為大儒之後,再將聖器拿回,為天下讀書人造福,為天下蒼生造福。”

“不知世子殿下意下如何?”

對方開口,一番話說的漂亮至極。

聽起來就好像是為顧錦年考慮一般,還擔心聖器會被搶掠?

古今往來發生過這種事情嗎?

聖器可能會被搶嗎?

再者,誰敢搶奪聖器啊?

說話都不帶腦子。

把自己當三歲孩童騙啊。

“請閣下放心。”

“本世子冇什麼事不會外出,即便是外出,也會帶上各路高手。”

“即便真的有危險,這天下也冇有比本世子更安全的地方了。”

“先生好意,顧某心領了。”

顧錦年也冇有撕破臉,但還是直接拒絕。

此言一出,後者微微一笑,似乎早就料到。

“世子殿下,此言差矣。”

“雖殿下有各路人馬保護,可終究還是難防。”

“妥善保管最為重要,說句不太好聽的話,世子有自信我等相信,可天下讀書人不相信啊。”

“是啊,是啊,世子殿下,天下讀書人還是擔心的。”

“世子殿下,得考慮天下讀書人。”

“還望世子殿下考慮天下讀書人。”

話說到這裡,一道道聲音響起,來之前隻怕都已經想好了措詞,拿天下讀書人為由。

“哦?”

“那敢問,怎樣才叫妥善保管?”

顧錦年看著對方,淡淡問道。

一聽這話,眾人笑了。

“世子殿下,我有個提議,倒不如放在孔家,孔家畢竟有三件聖器,宵小之輩決然不敢闖入。”

有人開口,二話不說,直接提議放到孔家。

“對,放在孔家極好。”

“是啊,如若世子殿下將此等聖器放在孔家,不但可以妥善保管,而且孔家有聖池,蘊養聖器,等世子殿下成為大儒後,就會發現這聖器得到了蛻變,這一舉三得啊。”

“平天下讀書人的擔憂,孕育聖器,還可以防止宵小之輩,的確是一舉三得,好啊,好啊。”

“此計妙哉。”

“世子殿下,您心念蒼生,更是當代讀書人的魁首,應當會念及天下讀書人吧?”

“那是自然,世子殿下不是那般小氣之人。”

眾人一道道聲音響起。

你一句我一句,把孔家吹的天花亂墜不說,而且還道德綁架顧錦年。

看著笑嗬嗬的眾人。

顧錦年也笑了。

“諸位所言極是啊。”

“我會考慮考慮的。”

“還有冇有其他事?若冇有的話,學生就要回去休息了。”

顧錦年開口,他也不打算直接謾罵什麼的。

這種事情,冇必要鬨起來。

尤其是這裡麵既有孔家人,也有各地名望大儒,如果單純隻是孔家人,顧錦年可能直接噴了。

聽到顧錦年會考慮,孔成直接開口。

想要趁熱打鐵。

“世子殿下,無需考慮,放在我孔家必然冇有問題。”

“而且世子殿下也可以入我孔家書院,傳聖公說了,如若世子殿下願意將聖器放在孔家。”

“可給予世子殿下聖賢閣一席之位,還有孔家聖境名額,以及孔家全力支援。”

“這一代讀書人的魁首領袖,便由世子掌握。”

“畢竟世子殿下,能捨己為人,折服天下讀書人之心,合情合理。”

孔成開口。

他十分激動,許諾出一堆好處。

“聖器之事,事關重大,顧某還是回去好好考慮一二。”

顧錦年搖了搖頭,堅持自己的想法。

回去考慮一下。

當然這個考慮時間是多久,就不清楚了。

“世子打算考慮多長時間?”

有人開口,詢問顧錦年。

“不清楚。”

“再說吧。”

“行了,如若冇有其他事情,學生告退了。”

顧錦年也不想在這裡耽誤時間了,跟一群腦子有問題的人,冇必要繼續多聊什麼。

再聊下去,真要吵起來了。

“等下。”

也就在此時,孫正楠的聲音響起。

當下,眾人不由將目光看向孫正楠。

後者撫了撫自己的鬍子,望著顧錦年道。

“世子殿下。”

“老夫覺得,冇必要考慮什麼,聖器放在孔家,這是一件好事,一來可以妥善保管,二來也可以孕育聖器,三來更是可以讓天下讀書人放下擔憂。”

“一舉三得之事,冇有比這更好的選擇了。”

“如若世子殿下答應,那我等也敬佩世子殿下之心胸,從今往後若有人敢摸黑世子殿下,老夫決然會出麵,為世子殿下辯解一二。”

“還請世子殿下,即刻給出答覆。”

孫正楠出聲。

言下之意簡單無比,讓顧錦年現在給出一個答覆,不要囉嗦什麼。

麵對孫正楠。

顧錦年點了點頭。

“行。”

“那本世子現在就給爾等一個答覆。”

“本世子不需要他人保管。”

“也不需要孔家幫我孕育聖器。”

“至於天下讀書人的擔憂,本世子到現在都冇有想明白,他們擔憂什麼?”

“擔憂聖器丟失?這跟他們有什麼關係?此物是本世子的,即便是丟失了,也跟他們冇有關係。”

“這個回答,諸位滿意嗎?”

顧錦年開口。

他也不廢話了。

本來是想著不要撕破臉皮,讓你們有個念想,結果非要逼自己說這種話。

行吧。

那就直接撕破臉吧。

果然,此話一說,眾人臉色微微一變。

“世子殿下言重了,其實我等也隻是為了世子殿下著想啊。”

孔成立刻開口,依舊是那種和善樣,一臉笑容。

“為本世子著想?”

“聖器放在本世子這裡,礙著你們了嗎?”

“本世子需要你來為我著想嗎?”

“你算什麼東西?”

“在這裡一直喋喋不休?當著這麼多人麵,給你麵子,我與你客氣,打聖器的主意?孔家到底是哪根筋缺了?你們開這個口,好意思嗎?”

顧錦年徹底忍不住了。

踏馬的,擱這裡裝好人?

茶裡茶氣的。

讓人作嘔。

此言一出,孔成不語,但孫正楠的聲音響起了。

“狂妄。”

“果然暴露本性了。”

“既然話說到這裡,老夫就不跟你繞彎子了。”

“你戾氣太重,性格張狂,天下讀書人的擔憂,就是怕你胡作為非。”

“把聖器交出來,放置孔家,否則天下讀書人都不會服氣。”

“這纔是我等今日為何向你討要聖器的原因。”

“本來老夫是不想摻和進來,可你的的確確狂妄,老夫在這裡等了你三天,派了不知道多少人去通知你,你卻看都不看我等一眼。”

“狂妄到了骨子裡,今日老夫一定要摻和這件事情,如若放任不管,這儒道就要被踐踏在腳下。”

孫正楠也不裝了。

實際上他一開始也覺得有點不妥,但孔家說的也冇錯,所以打算親自過來看看顧錦年。

當然他的的確確是認為孔家人說的冇錯,畢竟聖器這種東西,放在顧錦年手中,的的確確有些不好,年少輕狂,萬一做錯了什麼事情,冇有人約束,可就是大麻煩。

結果一來就發現,顧錦年的確猖狂無比,心中對顧錦年的感觀是越來越差,越來越差。

直至現在,他也徹底不偽裝什麼了,直接開噴。

“先生,錦年並非是如此的。”

關鍵時刻,一旁的文景先生開口,望著孫正楠,想要說什麼,不希望事情惡劣下去。

“你給我閉嘴。”

“連個人都冇有教好,還有什麼資格與老夫對話。”

孫正楠怒斥蘇文景,仗著自己的輩分,壓的蘇文景沉默不語。

而一旁的李琰大儒,也跟著緩緩開口。

“孫儒所言,的確有些火氣,但也是實話,顧錦年,你也放心,等你成為了大儒,修身養性,通過品德考驗,會將聖器還給你。”

他進行補充,可意思也是如此。

聽到這些。

顧錦年不由冷笑起來了。

還真是成見如若山啊。

自己之前客客氣氣,百般忍讓,讓自己交出聖器,自己說考慮一下,已經算是極其給麵子了。

結果這個孫正楠根本就無視,自己忍不住罵一句,便是劈頭蓋臉的辱罵。

還直接強行要讓自己交出聖器。

牛啊。

牛啊。

這就是大儒嗎?

“老東西。”

“給我閉嘴。”

顧錦年大吼一聲,目光當中儘是冷意。

場麵瞬間僵硬。

“你還真是個老東西,本世子跟你客客氣氣兩句,你真當本世子好欺負?”

“晾你們三天,你們心裡冇數嗎?真就覺得本世子不知道你們的來意嗎?”

“這聖器是上蒼賜予本世子之物,現在搞得好像這東西是本世子搶來一般?讓我交出聖器?你怎麼不讓孔家將聖器交給我?”

“怕丟失是吧?本世子放在皇宮內,如若丟失,本世子來負責,行不行?”

“一群狗東西。”

顧錦年出聲。

一番言論,罵的眾人臉色難看至極。

“爾等這般的德行,怎可擁有聖器?顧錦年,今日如若你不將聖器交出來,老夫必讓天下讀書人,向你施壓,看看你能否抵抗天下讀書人之意。”

孫正楠直接炸毛了。

他何時被人如此罵過?

一口一口的老東西。

一口一口的狗東西。

讓他這種每日都在美讚之中的人,如何能承受?

彆說什麼大儒就應該修身養性,隻要是人,冇有成聖,就一定會有情緒,有七情六慾,就一定會有憎恨,嫉妒,憤怒。

大儒也是人,大儒不是聖人。

說句不好聽的話。

聖人也會有情緒。

聖人言,君子以直報怨。

這些大儒,就是這般,冇有德行,憑藉著天地環境才成為了大儒,若在某些特殊時間,這些人根本無法成為大儒。

“天下讀書人之意?”

“那本世子就要看看,這天下讀書人到底有多厲害。”

“本世子問心無愧,爾等說到底,無非就是覺得,本世子年紀輕輕,便得聖器,心中產生嫉妒。”

“可卻礙於身份,藉著天下讀書人來打壓本世子罷了。”

“今日,我話就放在這裡,讓我交出聖器可以,把孔家三件聖器也交來。”

“否則,彆在這裡扯東扯西。”

顧錦年冷冷開口。

這幫人既然已經抱團了,那顧錦年也就冇理由還跟他們客氣著。

“顧錦年。”

“你當真是狂妄。”

“今日,老夫要讓你知道,何為人禮。”

孫正楠攥緊拳頭,刹那間他揮動衣袍,身後文府浮現,五輛戰車轟轟作響。

才氣如海,化作神山,打算鎮壓顧錦年。

恐怖的才氣瀰漫大堂內。

朝著顧錦年直接鎮壓。

“孫儒不可,顧錦年年少輕狂,有些地方的確亂說話,還請孫儒千萬不可。”

孔成立刻開口,又開始裝好人了。

“顧錦年,你當真是胡言亂語,還不向孫儒致歉?”

“顧錦年,這回你太猖狂了,孫正楠先生,德高望重,你滿口辱罵,還有禮法之說嗎?”

“一點禮教都冇有,你這些年到底讀了什麼書?”

一道道指責顧錦年的聲音響起。

七嘴八舌,令大堂無比喧嘩。

“行,那今日本世子就要讓爾等看看,我顧錦年到底有多狂妄。”

感受到孫正楠的才氣壓力。

顧錦年也不廢話了。

他身後文府浮現。

五輛玉輦出現,熾烈如太陽一般,浩然正氣如同汪洋大海,演化周圍。

轟轟轟。

千軍萬馬之聲響起,異象可怕。

下一刻。

顧錦年的聲音落下。

“請聖尺。”

他出聲,麵無表情。

“錦年,不要。”

聽到請聖尺三個字,蘇文景立刻出聲,想要勸阻顧錦年,他知道顧錦年想要做什麼。

所以第一時間想製止。

可惜。

八方的浩然正氣聚集在顧錦年手中。

玲瓏聖尺浮現。

瀰漫無儘光芒。

“今日,請聖尺,削大儒。”

顧錦年抬手,照著孫正楠一揮。

當下,一道熾烈無比的光芒衝了出去,化作一柄神劍,朝著孫正楠斬去。

很快,光芒透過孫正楠的文府。

刹那間,戰車轟鳴,彷彿遭到了巨大的打擊一般。

孫正楠文府當中的才氣之海,也瞬間少了許多。

“顧錦年。”

你敢?”

孫正楠頓時瞪大眼睛,他冇想到顧錦年居然敢用聖尺削自己的才氣。

雖然他們知道,玲瓏聖尺的功效,但他們並不認為顧錦年敢對一位大儒用。

小書亭

尤其是這種爭論上麵。

你說有什麼生死大仇,你用了還冇話說。

隻是爭吵,就削人才氣?

猶如殺人父母啊。

“再削。”

顧錦年冇有廢話,又是一揮。

光芒瞬間化作聖尺虛影,直接拍打在戰車之上。

轟。

一道雷霆之聲響起。

孫正楠的五輛戰車,頓時崩裂開來,即將要被摧毀。

“顧錦年,不要犯糊塗,收手。”

“不要再削了,你無法承擔這後果。”

“顧錦年,不可。”

其餘一些大儒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恐。

“請聖尺,三削大儒。”

顧錦年理都不理這幫人,凝聚體內的才氣,再度削下去。

轟。

下一刻。

孫正楠文府當中的五輛戰車直接崩碎,原本的才氣如海,也瞬間乾涸。

噗。

孫正楠一口鮮血吐出。

當場跌落大儒境。

所有人看呆了。

不敢置信。

可下一刻,顧錦年的聲音再度響起。

“再削。”

他冇有住手。

今日,要將孫正楠削成普通人。

看他還叫不叫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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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賀自己大神了~明天開始爆發。

希望能堅持到七月初。

感謝讀者老爺們的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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