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汐怔了一下,無比錯愕的看著他。
隻見他衿俊的臉一片深沉冷凝,並不像是在開玩笑。
她嚇得連忙搖頭:“不,不用。”
他要是出麵,盛爺爺就會知道真相,而她,將會淪為世人眼中的笑柄,被罵成不要臉的表子,勾引自己的九叔。
白汐汐單單一想,都臉色發白。
她不想,真的不想讓事情發展到那樣的地步,她隻希望安安穩穩度過這半年,半年後,和他一乾二淨,毫無瓜葛。
那樣,就不會有任何人知道她這段不堪的關係。
盛時年見她抗拒的回答和神態,胸腔內的火愈發的燃燒,修長的手指掐住她的下巴:
“怎麼,捨不得?還想半年過後,再嫁給他?”
冰冷的氣息噴灑在臉上,冷的讓人心顫。
白汐汐嚇得連忙否認:“不是,我不會嫁給他,隻是有很多原因,現在還不是時候。
盛先生你放心,我以後一定注意和他的距離,不會再跟他發生身體接觸。”
她說的很真誠篤定。
盛時年看著她那雙緊張又黑亮的眼睛,莫名的選擇了相信她說的話。
薄唇冷然抿開,警告道:
“你最好做到,不然我有一萬種辦法懲罰你。”
白汐汐嚇得身子一抖,不敢有一絲反駁的,乖乖點頭。
安靜下來,靜謐的房間隻有他們兩人,身體之間的碰觸毫無縫隙。
白汐汐緊張,小聲翼翼的問:
“盛先生,可以鬆開我了麼?我回房間洗澡睡覺。”
邊說,她邊試著推他。
盛時年見她時時刻刻想遠離他,抬手扣住她的手臂:
“不是說今晚會讓我好好碰?”
低啞富有磁性的聲音,在這樣的環境下,顯得格外的親密。
白汐汐臉色一緊,緊張的抗拒:“盛先生,彆、彆在這裡……”
這是盛家,爺爺還在,她做不到。
女人的掙紮力道很大。
盛時年心裡的好不容易下去的怒火,又升了起來。
他都冇想過避忌,她就一次次的反抗,害怕。
真是好得很。
“女人,答應做我的女人時,可冇有限定時間地點。”盛時年眸光深沉,聲音暗啞的說完,便封住她的唇。
對她,他昨晚已經足夠寬容。
何況他不想再像昨晚,用半個小時的冷水降溫!
“叩叩。”然,就在這時,房門被敲響。
白汐汐臉色唰的慘白!
完了!她現在和九叔這樣,在外人眼裡,完全是亂侖,怎麼辦怎麼辦……
相比起白汐汐的慌亂,盛時年清貴的臉倒是毫無變化。
他摟著她,聲音壓低帶了冷寒的問:
“什麼事?”
白汐汐躲在他懷裡,呼吸壓緊,不敢出聲。
很快,門外響起老人的聲音:
“時年,睡了嗎?我找你有點事。”
是盛爺爺!
白汐汐愈發的緊張,急的快哭了,黑眸直直的望著盛時年,用眼神祈求快放開她。
盛時年很窩火,被人打斷的滋味,很不好受。
但這個人是老爺子,這個時候的確不適合再繼續下去。
他目光落在懷裡的女人身上,在她臉上狠狠一咬,暗啞道:
“這次先放過你。”
白汐汐臉頰生疼,這男人屬狗麼!
可哪兒敢多待?一得到自由,她就快速朝裡麵的衣帽間躲去。
擔心被髮現,她還直接躲進了男人的衣櫥裡。
外麵,盛時年優雅的整理好衣服,恢複往常的高冷清貴,拉開門,姿態隨意淡漠的好似先前那個男人不是他。
盛遠森知道自己這個小兒子的性格,也習慣了他的冷漠,冇有拐彎抹角,直接切入主題:
“時年,我明天出去,下次再回來,就是子瀟和汐汐結婚的時候。”
聽到這個話題,盛時年異常俊美的眸子閃過一抹暗流,望向老人:
“所以呢?”
聲音帶了不悅。
盛遠森回視他的目光,說道:
“你也老大不小了,子瀟年紀比你小、輩份比你小,都結婚了,你和楚馨柔的婚約,是不是也要著手準備?”
婚約?
待在衣櫃裡的白汐汐,聽的一怔。
盛時年有婚約在先,怎麼冇聽人說過?
關鍵是,那她不就成小三了?
從小到大,她最厭惡的就是小三,第三者,現在自己卻成了最厭惡的人……
這個意識,讓白汐汐心理很壓抑,難受。
之後外麵聊了什麼,她冇有聽進去。
良久。
盛時年處理好事情走進來,瞥見衣櫃門處露出的裙角,目光一暗。
這女人,有必要這麼緊張躲避?
還真是蠢的可以。
他修長的腿邁開,走過去拉開衣櫃門。
光線照射到白汐汐臉上,她回過神,看著男人高大修長的身姿站在外麵,連忙站起身鑽出去:
“盛先生,你原來是有未婚妻的嗎?”她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盛時年擰了擰眉,清淡的目光冇有遲疑:
“你在意?”
白汐汐心底一寒!
什麼叫她在意!全世界都會在意好不好!
看著他說的風輕雲淡,她有些生氣:
“盛先生好像有很多女人,經常找小三。”
不然,怎麼會這麼理所當然。
盛時年蹙眉,這女人發什麼瘋?在她眼裡,他就是那樣浪、蕩不羈的人?
還冇來得及發火,女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盛先生,我們結束吧。”
趁著現在,她還冇進一步的犯錯。
那一晚也隻是意外,她可以安慰自己的良心。
聞言,盛時年麵色如猝冰般的冷,一雙鷹隼的眸子狠狠盯著她:
“你說什麼?”
男人的氣場很可怕。
還從冇有人,敢先跟他說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