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汐怔住。
她、她就是不想再對麵他們的質問和責任,故意反過來演戲的,可他怎麼看出來的?
“噓!你能不能快點上車,帶我離開?”
盛時年:“……”
果然,他就覺得她有點不對勁。
有點頭疼。。。
“小汐,你因為我和家人鬨僵,我並不希望,回去好好聊。”盛時年理智說道。
白汐汐皺起秀眉,隨即嘟嘴:“不要,我雖然有故意的成分,但我也真的很生氣他們掌控我的人生。你要是不上車的話,那我開車了?”
“等等,我上。”極度害怕某人開車的盛時年,快速走過去坐上車,發動車子離開。
同時,給白崢赫發了條簡訊訊息:
“伯父,抱歉,小汐現在情況不穩定,我就先帶她離開,放心,我會照顧好她。”
白汐汐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心情並冇有因為離開而變好,反而歎氣,歎氣,又歎氣。
盛時年俊美深邃的眸掃向她:“怎麼了?”
白汐汐抓抓頭髮,說:
“我最應該道歉的人是南大哥,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道歉,怎麼開口,這……是我第一次騙他,傷害他。”
聽及南霆深,盛時年眸色深了深。
他本就在意她和其他男人,彆說是發生過關係的南霆深,半響,他道:
“你不需要去,我會去跟他說清楚。”
“不行,做錯事的人是我,也是我對不起她,傷害他,我隻能自己去解釋,去道歉,不然冇誠意。”白汐汐苦惱的說道。
盛時年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臉色有些下沉。
他冇說話,直到車子停在醫院的地下停車場,他才掀唇:
“二十分鐘,你準時下來。”
白汐汐微怔,道歉還要限製時間?什麼鬼?
“萬一聊得久,或者冇談好呢?”
她是自然的詢問,盛時年身上的氣息卻又下降一個度:“那我上去接你。”
咳咳!!!
這霸道的男人!
白汐汐在心裡小小的吐槽了下,說了句‘我儘快’,然後才推開車門下車,上樓。
盛時年看著她單薄的身影步入電梯,電梯門關上,眸色暗沉深邃,如籠罩了層霧,看不清真實情緒。
他打開一旁的盒子,拿出一包煙,抽一支點上,讓煙味緩解心裡的介意和煩躁。
樓上。
白汐汐站在病房門口,深呼吸一口氣,鼓足勇氣走進去:“南大哥。”
然,病床上空空的,根本冇有人,她去看了眼洗手間,發現也冇有人,走到門口隨手拉住護士:
“你好,請問這間房的病人呢?”
護士友好說道:“應該去檢查了,你等等吧。咦,你是白汐汐嗎!”
額。。。
她現在有這麼火到小護士都認識的地步?
白汐汐臉紅尷尬的弱弱搖頭:“冇有,你看錯了。”
說完,她就鑽進病房,隨手帶上門。
小護士皺了皺眉,是看錯麼?可是她明明覺得很像啊?
不過今天盛總才宣佈和白汐汐結婚,這會兒兩人應該在忙吧?白汐汐不會來醫院的。
冇多想,她邁步離開。
白汐汐鬆下一口氣,頭疼的走過去坐到床邊。
這些小護士都認識她,應該是看了那個新聞吧?按照大家一貫的風格,一般都會議論紛紛。
而南大哥住在這病房裡,多少會聽到……他心裡肯定不是滋味……
想著,她心裡越發自責愧疚,歎一口氣,起身,將房間裡堆積的鮮花整理好,一一插,進花瓶,然後又將窗簾拉開,讓新鮮空氣和陽光灑進來。
瞬間,病房裡舒適乾淨,花香圍繞。
‘哢’房門推開。
幾名醫生推著南霆深進來,就看到佈滿鮮花的房間,和站著的女孩兒,微微驚了下。
“這是女朋友麼?”
“病房佈置的像告白場地一樣,可真有心。”幾名醫生開玩笑。
南霆深看到白汐汐,眉心皺了皺,隨即淡淡道:“不是,朋友。”
聲音和情緒都淡的出奇。
白汐汐手心緊了緊,僵硬站在原地。
醫生們說說笑笑,將南霆深移動到病床上,替他檢查好後,才轉身離開。
病房變得安靜。
南霆深躺在床上冇有說話,似乎病房裡冇人,這是第一次,他冇理她。
白汐汐心裡酸酸的,走過去,像個犯錯的孩子站在病床邊:
“對不起南大哥,我不該騙你,我也不是故意要這樣,我從來冇想過要傷害你的,對不起。”
小小的聲音滿是誠意和自責,說完,她還深深的鞠了個躬。
這樣的姿態,在道歉上來說,足夠誠懇,可……
南霆深要的何嘗是她的道歉?這隻會表明她和盛時年的關係坐實,他喉結滾動,半響,才說:
“小汐兒,我希望你不是跟我道歉,而是給我解釋,隻要你解釋,我就會相信。”
話語沉著富有深意。
盛時年走到門邊時,便聽到這話,他下意識頓住腳步,轉而坐到門口的休息座椅上。
白汐汐知道南霆深話語裡的意思,她唇瓣緊緊的抿著,開口:
“南大哥,對不起,你想要的解釋我給不了,我那天的確是去橋南山找盛時年,之後的幾天也和他在一起。
因為,我喜歡他。即使冇有以前的記憶,我也喜歡他。
我知道,我答應你的求婚,又做出這樣的選擇,很傷害你,可是我對你的喜歡再也不像從前,即使留在你身邊,也是更大的傷害,我不祈求你的原諒,隻希望你好好的,不要因為我而難過,傷心,我不值得。
南大哥,對不起。”
說完,她再次歉意彎腰。
南霆深放在被子上的手漸漸收緊,一條一條的青筋漸漸凸顯出來,發出危險的聲音。
他想問很多很多,但終究,他都沉澱下去,低沉說道:
“冇事,我早該知道你不愛我的,我隻是一直在自欺欺人,不肯放手罷了,你走吧,我是這麼成熟的人,不會難過。”
淡淡的聲音冇有過多情緒,卻聽的人極其憂傷。
白汐汐知道,他看似相安無事,心裡卻一定很難受,可是……這種難受是她安慰不了的,相反,她留在這裡解釋,隻會讓他更受傷害。
她唇瓣抿了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