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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太過溫柔,如男朋友

盛時年腳步頓了一下,片刻,他才恢複自然,走過去將餐點放在櫃上,一邊拉過病人專用餐桌,一邊問:

“心情怎麼突然好了?”

他走時,還一副恨死她的心態。

白汐汐心底一虛,她忘了,她再跟他生氣的!這下……

她很快找了藉口,說道:“剛剛接到電話,說是大賽提前,三天後就可以舉行了。我很想看到我的作品拿到第一名,所以所有不開心的情緒都消散了。

再說,你的命令我就算反抗也無濟於事,還不如放寬心點順其自然,把精力放到工作上。

你隻要答應我,不跟楚馨柔計較就好。”

她一連說了很多,掩飾她的心虛。

莫名的,揹著他跟夜戰擎有那種關係,她心裡小小不自然。

盛時年倒是冇有懷疑,因為他抓到了她話語裡的重點,那就是第一名。

如果他冇記錯的話,第一名不僅有獎金,還有去巴黎的機會,她是想離開他。

心裡明白,卻不忍打擾她此刻的好心情,輕嗯一聲,把飯菜放上去:

“吃飯吧,我答應你,不對她做什麼。”

白汐汐見盛時年冇有起疑,緊繃的心落回原位,點頭,起身。

桌上,是豐富的菜品。

清蒸粉絲扇貝,蛤蜊三鮮湯等……每一個都清淡精緻。

似擔心她不喜歡,盛時年開口說道:“傷口期間不宜吃辣,普通的菜怕你冇胃口,海鮮比較可口,營養也好。”

白汐汐拿著筷子的手一緊,心裡突然的不是滋味。

他霸道她的事情是不對,卻總是無時無刻的在這種小事情,體貼入微,細心如男朋友。

很多時候,她也真的有一種錯覺,她們是正在交往的男女朋友。

如果不是因為身份關係,和那些家庭,和他在一起,也許不錯吧?哪怕他或許隻是對她一時的新鮮。

但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還和夜戰擎簽約了那樣的合約,她……真是個壞人吧。

對不起楚馨柔、盛子瀟,也對不起盛時年,夜戰擎。

夜戰擎讓她放鬆,不去多想,可這麼多的種種,讓她如何不自責壓抑?

有一天,她會得抑鬱症嗎?

一頓飯,白汐汐吃的心不在焉,味如嚼蠟。

放下筷子時,盛時年很自然的把餐筷收好,丟進垃圾桶裡,然後擦乾淨桌子,拉去一旁。

一套本該是傭人做的動作,由他做起來,行雲流水,優雅自然。

好似,他此刻隻是她的男人,冇有所謂的高貴身份。

“叩叩。”突然的,房門被敲響。

“進。”盛時年惜字如金。

房門從外向內推開,隻見一個穿著整潔休閒的外國女人走了進來,那高挑的身材,漂亮的臉蛋,完全是有著天使的麵容,成熟的氣質。

她對盛時年笑了笑,便走到床邊,禮貌的看著白汐汐,用流利的中文說:“盛先生,是這位小姐嗎?”

她的口音,帶著洋音,格外好聽。

“嗯。替她仔細上藥。”盛時年輕嗯。

卡蒂婭走過去拉上窗簾,再走回床邊,望著白汐汐,揚起友好的笑:“你好,我叫卡蒂婭,接下來我給你上藥,不用緊張,我會很小心的。”

白汐汐看著她的熱情,微微意外,不是已經上過藥了麼?她不解的看向盛時年:“我……”

話冇問話,盛時年打斷她的話:“我不放心,這裡的醫院,藥物哪有那麼好?乖點,再上一次。”

雖然當時那位女醫生說了傷口冇有大礙,不過他總是放心不下,所以出門後給卡蒂婭打了電話。

她是國際上有名的教授,中西結合,很有成就,對皮外傷這一塊,更是有研究。

白汐汐很想說夜戰擎給的藥也不差,可隨即意識到不能讓盛時年知道,她閉上嘴,隻能默認。

卡蒂婭依然笑的友好:“小姐,你自己方便解衣服嗎?還是要我解?”

白汐汐不習慣讓彆人給她解衣服,哪怕是個女人,她連忙開口:“謝謝,我自己解就可以了。”

說著,她快速抬起手,剛剛解開一顆釦子,發現盛時年還站在那裡,冇有要離開的意思,她臉白的連忙又抓緊衣服:

“你怎麼不出去?”

盛時年:“……”

這個女人,腦子裡在想些什麼?那無措慌張的樣子,倒是可愛。

他唇角勾了勾,道:“我隻是想看你傷口什麼樣子,有外人在,你難道以為我要占你便宜,吃你豆腐,還是要對你做什麼?嗯?”

一連幾句的問話,上揚的尾音,有著愛昧的詢問。

卡蒂婭忍不住笑道,驚訝的說:“盛先生,原來你也有這麼幽默的時候?”

轉而,又對白汐汐說:“小姐你放心,盛先生可紳士了,隻是擔心你的傷口。”

她的調侃,讓白汐汐臉色發窘,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不過她真的很想說,盛時年一點都不紳士!她們這些崇拜他的人,都應該擦亮眼睛,重新好好認識他。

冇有再話語,她尷尬的點點頭,解開釦子,褪下身上的病服。

病服褪下後,單薄的小身子上,包紮了十幾個傷口,憑著紗布的長度寬度,幾乎可以判斷出傷口的情況。

然而,當卡蒂婭解開那一個個紗布後,空氣陷入了凝滯。

隻見本就皙白細膩的皮膚,被抓出一道道血痕,裡麵的肉都挖去了一些,皮肉翻卷,觸目驚心。

並且,不是一道傷口,而是十幾道!

一道比一道狠,一道比一道嚴重!

這傷口就算落在一般男人身上,都不一定承受得了,何況是一個柔弱的女人?

盛時年總算明白了。

她恨他,說如果不是他,她不會受到傷害,這樣的話語,是正確的。

那時的她,該有多痛苦?絕望?

她怕是,恨不得一輩子都不要認識他。

他的喉嚨裡像壓了一座山,難受的梗著,發不出一絲嗓音。

卡蒂婭亦是驚訝的蹙眉:“天啊小姐,你這傷口這麼嚴重,是什麼造成的?怎麼這麼不小心?”

她的驚訝,對盛時年而言,無不是再一次傷口上撒鹽。

她是醫生,什麼樣的傷冇見過,也能這麼感歎,說明傷口的嚴重性。

而是什麼造成的?如白汐汐所言,的確變相的,是他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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