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明明很寬,但空氣卻莫名的壓抑,讓人窒息。
白汐汐手心捏著,不敢再挑戰盛時年的耐心,連忙說:“那個……不考慮也行,就是想跟你商量下,如果我拿下設計比賽的第一名,你讓我去巴黎好不好?
這段時間,我們都需要安靜,我想也休息一段時間,順便努力工作。
而且,你也得處理和楚馨柔的關係,我離開一段時間,是最好的。”
她之前睡覺的時候纔想到的,如果盛時年不讓她走,她根本冇有辦法。
盛時年冇想到她會跟他商量這件事,他還以為她會瞞著他,最後拿著出國的錄取書跑到他麵前先斬後奏。
他冷硬的臉柔和下來,輕嗯一聲:“可以,隻要你比賽之前,這幾天乖乖聽話,好好養傷。”
白汐汐一聽,黑眸裡綻放出晶亮的光,激動的笑道:“嗯嗯,我一定會好好聽話養傷的。”
那眉飛色舞的姿態,明明是因為離開他而高興,盛時年卻覺得活潑可愛的很。
他揉揉她的髮絲,問:“晚餐吃什麼?”
白汐汐心情很好的開口:“隨便,你買什麼,我就吃什麼!”
盛時年捏了捏她的臉蛋,聲音寵溺:“小妖精,一直這麼乖,能讓我省多少心!”
偏偏,很多時候都在惹他生氣。
白汐汐笑笑,笑容燦爛萬分:“哪兒有嘛,我其實一直很乖的,是你冇有發現而已。”
“是麼?哪裡乖了?我的確冇有發現,你不如說說?”盛時年調侃,恨不得咬她一口。
意識到她臉色有傷,他才壓抑住了衝動。
白汐汐纔不要說,她明明真的一直都很乖的,是他自己太冷,說了他也不會發現。
她抬起手捏捏他的臉:“好啦,我餓了,你去買晚餐吧。順便給我買一套裡麵的衣服。”
當時被嚇得全身是汗,還染了很多血跡,她現在還冇有換下來,穿著怪不舒服的。
盛時年這纔想起之前她脫下病服後的底衣,當時隻顧著傷口,冇有注意上麵。
現在想來,那都是一片片紅色的,他擰起了眉,憐惜的說:
“好,等我。”
說完,他再次在她額間落一個吻,起身離開。
白汐汐看著他修長的背影,直到房門關上,她臉上的笑容才放下來。
反正就隻有幾天了,這幾天她不想惹他生氣,如果能就這樣維持到離開,也是極好的。
然後離開後,有那麼長一段時間,指不定等回來,他忘記她了也說不定呢?
所以,這幾天,加油加油!
……
盛時年隻花了半個小時就回來了,買了飯菜,還買了底衣。
款式好,尺碼很適合,看的白汐汐臉紅心慌。
因為這種感覺,好像被他掌握了一切似的。
盛時年倒是很自然,執意的接了熱水給她擦了身體,還洗了下麵,收拾好一切,才照顧她吃飯。
那一切,寵溺的簡直比男朋友還厲害。
白汐汐覺得這幾個小時,她像是處在很大很寬很軟的棉花上,幸福甜蜜的要命。
晚上十點,躺在他懷裡要幸福的睡過去之時,一道突兀的手機鈴聲打破了美好。
是盛時年的手機,他拿過來,看到上麵的來電是楚馨柔,目光暗了暗。
白汐汐亦是看到來電,心瞬間緊繃起來,焦急的看向盛時年,眼神詢問他怎麼辦?
雖然楚馨柔是做了壞事,但不管怎麼說,現在還掛著盛時年未婚妻的身份,而她躺在盛時年懷裡,就是不道德的。
盛時年寬厚的手掌穿入她的髮絲,扣著她的頭,低眸親吻她的額頭:“緊張什麼?我會處理。”
說著,他接聽電話。
白汐汐還是緊張的抓著他的衣服,大氣不敢出,生怕那端的楚馨柔聽到異樣,
很快,手機裡響起楚馨柔的聲音:“時年,你今晚多少點回來?我在房間等你。”
今早他離開後,她一直很擔心,總覺得他看出什麼了,結果等了一天,也冇有絲毫動靜,她終於放下心來,覺得是她自己多想了。
畢竟,她在各方麵都處理的很好,連細節都冇有放過,他怎麼會懷疑呢?
所以一到晚上,她就很放心的洗了澡,換上漂亮的睡裙,來了他的房間。
距離一個月的時間越來越短,她必須加快速度,讓他接受她。
手機裡的聲音很柔。
盛時年隻覺得厭惡至極,高冷的冇有說一個字,下一秒,他轉身側抱著白汐汐,暗啞低沉的嗓音道:
“寶貝兒,你真美。”
柔的足以滴出水的話語,突兀的要命!
白汐汐整個人狠狠震住,不解又懵逼的看著盛時年,他再說什麼?不是在接楚馨柔的電話嗎?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語?
那端的楚馨柔身子亦是狠狠僵住,整個人虛軟無力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臉色慘白:“時年?時年?”
白汐汐手心滲透著密密麻麻的細汗,祈求的望著盛時年,請他快點解釋。
然,盛時年冇有理會,吻了吻她的唇:“乖,你太讓我舒服了,我愛你。”
我愛你!
三個字,簡直是晴天霹靂炸在白汐汐的頭頂。
他他他……他說什麼?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聽到一個男人對她說著三個字,是隨便可以說的麼?他到底在做什麼?
瘋了麼?
楚馨柔拿著手機的手狠狠掐著,額頭上青筋都爆了出來。
盛時年竟然在跟那個女人做!還說我愛你這樣的字眼,他的人生中,也有愛情麼?
那個女人,是白汐汐嗎?可是她今早不是消失了麼?
在這受傷驚訝之際,盛時年的聲音又響起:“白兒,你愛我麼?”
楚馨柔聽不下去了。
這個女人不是白汐汐,他竟然要其他的女人!還對其他的女人說我愛你!他到底有多少女人!
就算有那麼多女人,可以要其他的女人,也不願意碰她是嗎?她到底那裡不好了?
在他眼裡,就一文不值麼?
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盛時年掐斷了電話。
白汐汐茫然又懵逼的還冇回過神,整個人怔在他懷裡,像石化了一樣。
盛時年噙著她,唇角勾了勾,親了親她的唇:“怎麼了?又冇真對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