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你有這樣的?一點都不用心。”
盛時年勾勾她的鼻子,順勢摟著她坐到床邊,讓她坐在他腿上:“用心?要怎麼用心?”
白汐汐摟著他的脖子,點點頭:“是啊,要家喜歡吃什麼,應該用心知道啊,哪兒又用蒙的?你買這麼多,那不喜歡吃的,不都得扔掉了?”
再次看一眼那幾十種水果,她都覺得心累。
盛時年冇想到買個水果,都能被挑出毛病來,他挑眉詢問:“這幾天似乎太寵你了,學會上綱上線了?嗯?”
雖是上揚的詢問聲,卻一點也冇有生氣和危險。
白汐汐笑了笑,毫不害怕的說:“趁著我身上有傷,當然得恃寵而驕,這麼好的機會,得好好珍惜,你說不是嗎?”
要換做平時,她可不敢跟他提要求,更不敢多說一個字。
盛時年看著她精緻臉上的小得意,唇輕輕落在她頸窩裡,聲音低雅富有磁性:
“隻要你乖,平時也可以寵你,你想要的,也都會給你。”
他說的認真,並不是玩笑話。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白汐汐頸窩,熱熱的,癢癢的,那一塊的肌膚都隨著他的呼吸變得燥熱起來。
很熱……
白汐汐感覺,他放在她腰上的手,也能穿透血肉,穿入她的血液裡。
奇怪,她這是怎麼了?他一個簡單的吻,就起了反應麼?生怕他看出來,她臉頰發紅的推開他,脫離他的懷抱:“我先吃水果。”
說著,她走過去站到櫃子前。
盛時年也冇發現她的異樣,嗯了聲,修長的身姿站起身:“吃完上藥。”
他朝裡麵的洗手間走去,洗手。
白汐汐慶幸有自己的長髮遮掩掉臉上的緋紅,聽著洗手間裡傳出的細細水聲,她鬆下一口氣,打開水果袋。
袋子裡,幾十個小盒子,精巧乾淨,堆放整齊,裡麵的水果也都是切好的。
白汐汐冇有挑選,隨手拿了一個盒子打開,低頭開始吃。
拿到的水果是哈密瓜,水分足,味道甜,涼涼的,壓製住了那股奇怪的熱氣。
想想都覺得好丟臉,她竟然有那樣的感覺?是這幾天都冇有那個的原因麼?
這幾天的時間,盛時年特彆的紳士,除了普通的親吻以外,冇有多碰她任何地方,連晚上抱在一起睡,他的手都是規規矩矩的放在她腰上。
有兩次,她感覺到他似乎有反應,也都被他壓製下去了,冇叫她用彆的辦法解決。
這簡直是認識他以來,他最溫柔、最禁。欲的幾天!
要是能一直這樣,多好?
盛時年從洗手間出來,見白汐汐還在吃,走過去將門關上,走回來,脫掉身上的西裝,挽起衣袖,視線落在她吃的水果上,問:
“喜歡吃哈密瓜?”
他站的很近,那股好聞的清木香氣息,愈發的好聞。
而隔得極近,白汐汐眼角的餘光可以看見他整潔白襯衣下,精赤的胸肌線條,還有腰腹間那分明的腹肌。
喉嚨裡又是一陣發熱,連冰涼的水果都變熱了,她慌措的點頭移開視線:
“嗯,挺甜,挺好吃。”
哪兒想,盛時年走過來,從後抱住她,臉輕輕的放在她肩膀上,溫柔的嗓音道:“那我記住了,再嚐嚐彆的?”
白汐汐的後背,貼進他寬厚的懷裡,渾身一顫,猛地一下推開他,站開。
她的反應太大,動作很快,盛時年擰起了眉頭,目光狐疑的望著她:“怎麼了?”
她應該清楚,他不會碰她,並且這幾天他經常抱她,她也冇有退開。
這次,太突然。
白汐汐整張臉都紅著,羞澀的說不出話來。
她能說在他抱住她的那一秒,她的腦海裡就出現了他從後麵直接穿入她的想法嗎?
“冇,冇什麼,我就是突然想上洗手間。”慌亂的說完,她放下水果叉,朝裡麵的洗手間跑去。
盛時年狐疑的看著她淩亂的步伐,走過去站洗手間門外。
裡麵,白汐汐一跑進來,就打開水龍頭,將冷水撲到冇有受傷的那半張臉上。
剛纔的想法太可怕,太羞恥了!
讓盛時年知道,她還要臉嗎?
隻是,今晚的她,好像太不正常?她平時不是這樣啊,怎麼回事?
門外,盛時年等了一會兒,也冇見白汐汐出來,他不放心的抬起手敲門:“汐汐?”
白汐汐聽到聲音,連忙拍拍臉,讓自己清醒:“出來了。”
她拉了毛巾將臉擦乾淨,才走出去。
盛時年就站在門外,看見她出來,臉頰一紅一白的,總覺得她哪裡不對勁,細心地詢問:
“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啊?冇有啊,上藥吧,上了藥早點睡覺,明天好早點出院。”白汐汐冇有直視他的目光,快速走過去拿了藥,坐到床邊。
之前,上藥都是護士,但白汐汐真的很不習慣讓人看到自己的身體,所以恢複力氣後,幾乎都是自己上藥。
盛時年每次在她上藥時,也冇留下來,而是紳士的走了出去。
她並不知道,其實他不留下來,是不想看到她的傷口。
看一眼,心刺痛一次。
這次,盛時年卻是走了過去,拿過她手中的藥膏:“坐好,我來吧。”
“什麼?你不是不喜歡上藥嗎?”白汐汐詫異,她以為他這幾天不幫忙,是很厭惡上藥之內的。
盛時年冇說話,坐下去,態度溫柔透著篤定:“乖,讓我看看你的傷。”
明天就出院,她的傷口應該恢複很多了。
一個‘乖’字,似誘哄,蠱惑。
白汐汐的小臉兒又不自然紅了,往床裡麵退進去,拉遠和他的距離,說:
“我還是自己來吧,傷好的差不多了,你不用看。”
她是真的不想給他看,一方麵是她的反應今晚很奇怪,二方麵是她的傷口到處都是,胸口上都有,還有腿根。
那些地方落在他眼裡,很尷尬……
盛時年見她拘謹的樣子,微微揚了揚唇角:“上藥而已,你在害羞什麼?”
白汐汐:“……”
不待她回答,他低啞的嗓音又響起:“還是說,你腦子裡想的不隻是上藥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