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汐微怔,目光意外冷靜的楚馨柔,好奇她說的機會是什麼。
下一秒,隻看楚馨柔鮮紅的唇抿開,一字一句說道:
“離開帝城,離開時年,再也不要出現在我們麵前。”
話語直接,帶了命令的口吻。
白汐汐身子僵了僵,停頓片刻,開口:
“楚小姐,實不相瞞,我原本的計劃就是贏了r維蜜,然後去巴黎那邊實習,遠離盛先生。
可是現在比賽出了那麼大的事情,我暫時走不了,我得調查出稿子泄露的事情,還要處理好我今天被殺害的事情。
不過你放心,我真的冇有和盛先生在一起的打算。”
她說的篤定,清晰。
楚馨柔麵色一僵,複雜的碎光從眸底流過,狐疑不信:
“你參加r維蜜,是為了去巴黎?”
“嗯,這個計劃我準備了將近一個月,事先也跟盛先生提過我要去巴黎,他冇有阻攔。但現在……
不過楚小姐你放心,還會有機會的,不管多久,我都會離開盛先生的。”
這話語,似承諾般。
楚馨柔盯著白汐汐的臉,手心掐緊,好幾秒,她才壓下情緒,鬆開她,直起身,居高臨下的蔑視說道:
“白汐汐,我不管你這話說的是真是假,但你最好都有自知之明,離開時年。
拋去各種身份情況不說,今天盛伯父又被下達了病危通知書,很有可能會死去,盛伯父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你的原因。
我要是你的話,早就找個地方上吊了,根本冇有臉再出現。”
丟下這陰陽怪氣的話語,楚馨柔轉身離開。
白汐汐身子狠狠一僵,臉色慘白的癱軟在床上。
盛爺爺被下了病危通知?很有可能死去?
不會的,怎麼會這樣?
她慌張的起身,想去看盛爺爺,然而剛一動,手背上的輸液針刺得生疼。
脖子上的傷口,也傳來火辣辣的痛感。
她忘了,她現在也是一個病人……
白汐汐無奈的躺在病床上,漆黑的眼睛空洞的望著上方的天花板,心裡祈求:
保佑盛爺爺,一定不要有事,千萬不要有事。
淩晨一點。
‘吱嘎’一聲,病房門被推開。
一道修長的身姿步入房間。
白汐汐收回思緒,下意識扭頭,看到是盛時年。
他一如既往的矜貴,俊美不羈的臉上,卻浮動著絲絲疲憊。
那微皺的眉心,讓人不禁升起幾分憐惜。
這兩天,他也忙壞了。
盛時年看到她醒著,走上前,長身玉立在床邊,關心的詢問:
“傷口怎樣?”
白汐汐輕輕搖頭:“謝謝,就是皮外傷而已。”
盛時年淺淺勾了勾唇角,俯身,在她額頭上一吻:
“傷害你的凶手已經槍斃,盜稿也在追查中,彆擔心。”
低沉富有磁性的話語,是溫暖的安慰,也是強大的避風港,能替她解決一切。
白汐汐心裡不禁暖暖的,如果和他之間,冇有那麼複雜的關係,該有多好?
她開口,聲音清淡:“盛時年……”
盛時年鬆開她,聽著她這樣的口吻,如若洞悉她要說的話語,打斷道:
“那些不好聽的話,就不用說了。我很累,先去洗澡。”
說著,他轉身進了裡麵的浴室。
白汐汐看著浴室門關上,無奈又紮心。
她想說的話那麼多,他怎麼就不給她機會?
他知不知道,現在她很有負罪感?
大約半個小時後。
盛時年從浴室出來了,因為在醫院,冇有帶衣服的緣故,他裹了一張浴巾,露出渾身健美的肌肉,一塊塊腹肌,完美的人魚線,炸爆眼球。
白汐汐現在卻冇有欣賞的心情,抿了抿,就要開口……
“睡吧,我隻睡四個小時,早上五點過要起床。”
盛時年不冷不淡的說了一句,掀開被子上床,手臂放在她腰上,抱著她入睡。
白汐汐:“……”
他是故意不給她開口的機會麼?
隻是這樣又有什麼意義?她們之間隔著那麼多的事情,遲早是要分開的。
可此刻,看著他疲憊的容顏,和閉目休息的姿態,她又不忍打擾。
算了,等他休息好,度過盛爺爺的事情再說吧。
白汐汐想著,深呼吸一口氣,逼迫自己睡覺。
隱約間,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她下意識伸手去碰,然後就渾身僵住了。
她摸到的,是男人小腹處的位置!
而且,是光光的!
他竟然冇有穿衣服褲子!l睡!
這……
倏地,手腕被男人寬厚的手掌握住。
盛時年睜開眼,如墨般深沉黑邃的眼睛緊鎖著白汐汐,唇角掀開:
“誘,惑我嗎?嗯?”
白汐汐臉頰通紅,猛地搖頭:“冇有,我……”
“那你碰我做什麼?”盛時年上挑的尾音,在暗夜裡無比愛昧,危險。
白汐汐緊張的身子緊繃,臉紅尷尬。
她剛剛隻是覺得不對勁纔去摸的,可摸到的地方,再差那麼一點點,就是那裡了。
想起來,真的很尷尬,也很難解釋。
她呼吸壓緊,聲音低小又焦急的說道:“我,我就是不小心的。你不是困了麼?快睡吧。”
盛時年看著她羞赧的樣子,嘴角愉悅的輕笑,翻身而上:
“火都撩起了,怎麼能輕易的睡呢?”
男人突然的動作,引得白汐汐渾身一顫。
他冇有穿衣服,就那麼壓下來!她聲音忐忑打結:“我身上有傷,不可以。”
盛時年幽邃的視線掃了眼她的脖頸,目光柔和,溫柔的道:
“乖,我儘量輕點,不會影響傷口的。”
話落,他伸手,拉下了她的病服褲子。
他的掌心,因為某種情緒,帶著異常的溫度。
白汐汐感覺到他是來真的,抵抗的抬起手推住他的肩膀,掙紮。
盛時年抓住她的手,舉到她的頭頂上方,控製住:
“寶貝兒,男人太累的時候,是需要發泄發泄疲憊的。
乖乖配合,嗯?”
暗夜裡的聲音,如同鋪天蓋地的網,將白汐汐籠罩,覆蓋。
在男人進去的那一瞬間,她嘴角下意識發出一絲嚶嚀,嬌軟的不像自己的聲音……
夜,漫長,而又美好。
第二天一早。
清晨6點,病房門就被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