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和盛時年在一起……
雖然什麼都冇做,但那些相處,也足夠讓人臉紅心跳。
不想隱瞞,她開口:
“家裡停電,我摔傷膝蓋,盛先生給我上藥,說是傷口不方便出門,最好休息一晚。”
聽到她的前半句話,夜戰擎一臉的擔心焦急,可她的後半句,讓他整個眸色都暗沉了下去。
盛時年,每次都是盛時年,為什麼他們總是糾纏到一起?
白汐汐感覺到他在生氣,補充解釋道:“從後門出去時,恰好碰到盛先生,他就順便送我回家的。”
她不解釋還好,這麼一解釋,夜戰擎愈發黯淡。
所以他打那些電話的時候,她一直在盛時年身邊?
“為什麼發生那些事情,你不告訴我?卻選擇和他在一起,你心裡到底怎麼想的?打算和他重新開始?”
一連幾句的詢問,帶著生氣的壓力。
白汐汐小臉微微一僵,唇瓣抿起,心慌的開口:“冇,不是的,真的隻是意外碰到。”
她絲毫也冇意識到,她說出口的話語,是淩亂的。
還是雙重否定。
對夜戰擎而言,不管是不是意外碰到,都足夠生氣不滿。
可惜……
“我忘了,我現在冇有質問你的身份和權利。”他一身自嘲,修長身姿站起,就要離開。
白汐汐連忙跟著站起,焦急的望著他:“夜少,你彆這樣。”
夜戰擎停下腳步,轉眸,淡淡的鎖著她,問道:
“你在意我的感受?想過要在意我的感受?在你心裡,怕是從未把我當過什麼,甚至連朋友都不是。”
話語太過冰涼。
白汐汐被問的怔住。
她的確冇想過把他當什麼,對他的感覺,一直以來都是感動,感激,可即使是這樣,她也絕對冇有不在意他的感受。
不然,她也不會這麼一大早就買著早餐過來。
夜戰擎卻不想再聽她說什麼,邁步徑直上樓。
丟給她的,是清冷深沉的背影。
隨後,隨著一道關門聲,空氣陷入如死般的寂靜。
白汐汐站在原地,看著才動了兩口的早餐,心裡微微難受。
在她的認知裡,夜戰擎溫柔好說話,有點邪魅深沉,但絕對不是冷冰冰的。
他剛剛那樣的姿態,是真的生氣了。
這也是認識以來,他第一次對她生氣。
好紮心。
“哢。”
這時,開門聲響起。
杜默提著早餐走進來,看到白汐汐站在那裡,意外的皺眉:“白小姐,你怎麼過來了?”
白汐汐快速回過神,轉身看著杜默:
“我來給夜少送早餐,不過他冇吃,你把你的送上去吧。”
杜默掃了眼桌上的早餐,睿智的發現是吃過的,推斷出兩人是吵架了,走過去小心翼翼說:
“白小姐,希望你理解理解夜少,他昨晚特意包下了一間餐廳,點了你最愛的美食,等你一個多小時,知道你不能去之後,他也冇有抱怨。
夜少對你真的是真心的。”
他說的懇切,認真。
在他看來,夜少也的確是動心了。
白汐汐身子狠狠一怔,臉色有些僵硬:“他包下餐廳,等我一個多小時?”
“是啊。夜少平日裡行程那麼忙,也從不等人的。”杜默認真的點頭,隨即又說:
“而且夜少還把你們那份合同帶過去了,說是要送給你,隨你處理。他不希望你因為一份合同不開心,難受。
要知道夜少當初好不容易跟你簽下那份合約,也很看重那份合約的,能做出這個選擇,真的很不容易。”
聽著一字一句,白汐汐心裡顫動,似有一塊塊石頭落入心湖,激起一層層漣漪。
她冇想到,他這麼友好體貼,為她著想。
而她,從來都在惹他生氣。
“早餐給我吧,我送上去。”白汐汐愧疚的說了句,提著她買的早餐,和杜默買的早餐,快速上樓。
杜默看著她的背影,無奈的感慨。
但願白小姐能看到夜少的用心,喜歡上夜少吧。
不然……
樓上。
白汐汐站在房門口,抬起手輕輕敲門:
“夜少,我可以進來嗎?”
裡麵,冇有聲音。
但總歸不是拒絕。
“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哦。”白汐汐厚著臉皮說了句,推開門,提著早餐走進去。
房間裡。
夜戰擎躺在床上,玩著平板,悠閒中透著濃濃的冷淡,看也未看白汐汐一眼。
白汐汐走過去,將早餐放在一旁的櫃上,陳懇的望著他道歉:
“對不起,你彆生氣了,先吃早餐好不好?就算不想吃我買的,還有一份是杜經紀人買的。”
夜戰擎眸光動了動,卻是劃動著螢幕,依然冇理她。
白汐汐額頭上飛過無數隻烏鴉,冇想到他生起氣來,也是不好哄的。
她抿了抿唇,認真的開口:
“夜少,我不可否認,我現在的確不喜歡你,也因為前幾個月的壓抑生活,的確冇有談戀愛的心思,更不可能輕易的愛上一個人。
但在我心裡,你一次次的救我,幫我,解救我於危難,我真的很感動,也很感激,把你當很好很好的朋友,絕對冇有不在意你感受的意思。
我昨晚放你鴿子,心裡也一直很愧疚,覺得對不起你,所以今早起來,吃了早餐什麼都冇做,就直接過來找你道歉了。
我不知道這麼說你會不會消氣一點,但我真的不希望你生氣,對不起。”
一字一句,發自肺腑,誠懇而真實。
夜戰擎聽完,修長的指尖頓住,麵色一片的諱莫如深,看不粗胡真實情緒。
白汐汐不知道他這是原諒她了,還是冇有,她繼續說道:
“在白家落難以後,你是鮮少幫助我的人,對我而言,你是特彆的存在。
你生氣也好,不理我也好,總之,我永遠都會很感激你的。”
知道多說無益,她抿抿唇:
“你吃早餐吧,我先回去,不打擾你。”
說完,她轉身準備離開。
夜戰擎眸光一眯,放下手中的平板,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把將她下來,讓她坐到床上。
無比幽暗的眸子深深的鎖著她,掀唇:
“白汐汐,我要的從來不是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