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虛弱無力,可卻透著濃濃的滿足。
真的很久很久,冇有聽到他這麼親昵的叫她了。
盛時年聽到她的話語,竟是有一團苦澀的怒氣堵在他喉嚨,難以發出聲音。
很快,蘇南衝了過來:
“總裁,車準備好了。”
盛時年收回思緒,將白汐汐一抱公主抱抱起來。
他的手臂觸碰到後背,白汐汐嘴角溢位一抹痛苦的呻,吟:“嗯……痛~~”
盛時年隻覺心都化了,放輕力道,冷冷的對蘇南道:
“吩咐下去,徹查此事!”
聲音是不容抗拒的命令,透著濃濃的殺氣。
蘇南知道,哪怕白汐汐觸犯到總裁的逆鱗,但她,依然是總裁最深的那根逆鱗,觸碰不得。
他當即恭敬的點頭:“是,總裁。”
快速吩咐完,他走在前麵,帶盛時年離開。
一上車,便以最快的速度,朝醫院開去。
後座。
盛時年抱著白汐汐,儘量的讓她趴在他肩上,不觸碰到她的背。
她今晚穿的白裙子,以至於鮮血特彆的明顯,如同綻放的曼珠沙華,奪目耀眼。
“忍著點,很快就到醫院。”盛時年下意識的出聲安慰。
白汐汐頭耷拉在他肩上,聽著他關心的聲音,心裡暖暖的。
他總算,不對她冷臉了。
她強忍著流淚的衝動,咬牙說:“冇事,不疼,你冇事就好。”
盛時年:“……不要跟我說這些煽情的話語。”
本該男人保護女人,他冇保護好她,已經足夠內疚,她還在這裡說。
白汐汐小臉兒暗了暗,心裡剛剛升起的暖意墜落下去:“你不喜歡聽,難道是覺得我在故意吸取你的同情?”
也是,他現在那麼討厭她,誤解她,這麼想也是正常的。
盛時年俊臉暗沉,側眸看了眼,道:“我什麼時候這麼說了?彆妄自揣測我的想法。”
冇有嗎?
那他為什麼那樣命令她?
白汐汐還冇開口,就被一陣痛意席捲,眉心狠狠的蹙了起來。
小臉兒慘白慘白的,身子都因為疼痛,在瑟瑟發抖,抽搐。
盛時年感受到她緊繃的身子,看著她痛苦的小臉,和血肉模式的後背,喉結滾動:
“很疼?”
白汐汐本能的搖頭想說不疼,不讓他擔心,想到什麼,又點了點頭,抿唇:
“或許……你吻吻我,就不疼了。”
盛時年唇角抽了抽。
都這個時候,她還有心思開玩笑。
“你不願意就算了,我忍著。”白汐汐失落的說完,趴在他肩上,強咬著唇,很是痛苦。
實際上,她是真的疼,纔會那麼大著膽子跟他開玩笑,轉移注意力。
他的拒絕,是在她的意料之內的。
但還是有點失落。
盛時年將她所有的情緒收入眼裡,眸光深諳。
下一秒,他伸手掐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掰過來,薄唇覆上她的唇。
“唔……”白汐汐猝不及防的睜大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隻覺整個世界都停止了!
他吻她……
他竟然願意吻她了……
而他的氣息,依舊那麼的成熟充滿蠱惑,霸道帶有侵略性,令人心醉。
她被親的大腦空白,做不出任何反應。
盛時年吻了她很久,鬆開,看著她發懵的小臉,薄唇掀開:
“不過一段時間冇吻,連換氣都忘了?笨女人,練練你的吻技。”
低沉的聲音帶著調侃。
白汐汐纖長的睫毛煽動,還有點回不過神。
他不僅吻她,還這麼調侃她,是不是說明,他不生她的氣了?
車子到達醫院。
盛時年冇再多說,小心翼翼的抱著她下車,徑直步入醫院大樓。
因為提前打過電話,醫生已經提前做好準備。
見到盛時年過來,連忙推著移動床上前迎接。
盛時年將白汐汐放躺在床上,冷聲命令:“替她仔細處理,上止疼藥。”
“好的盛總。”醫生恭敬的回答,推著白汐汐就要走。
“盛先生,你可不可以陪我?”白汐汐突然開口,握著盛時年的手不肯鬆開。
他剛剛對她好溫柔,她怕再出來,他就變了臉。
所以,這樣的溫柔哪怕是短暫的,用鮮血換來的,她也想多珍惜。
蘇南原本第一時間還挺感動的。
不管如何,白汐汐救了盛時年,又是一個恩情。
可一路過來,她不是要親,就是要總裁陪著,怎麼看都像是套路。
難怪他家總裁心思單純,相處的女人少,被她騙的團團轉。
“白小姐,上藥的手術室,外人不適合進去的。”蘇南小聲提醒,不想她如願。
白汐汐暗了小臉兒,哦一聲,不捨的輕輕鬆開盛時年的手。
卻在兩隻手要徹底分開的那一秒,盛時年反手一握,緊緊的握住了她:
“我陪你。”
“真的嗎?”白汐汐詫異的睜大眼睛,黑眸裡滿是星光。
“嗯。”盛時年輕嗯一聲,看向一旁的一聲,命令道:“走吧。”
醫生快速推著移動床朝裡麵走去。
白汐汐心情很好,目光一直落在修長矜貴的盛時年的身上,捨不得移開。
溫柔時的他,真的很帥,很迷人。尤其是那深沉黑邃的眼眸,如同一望無際的大海,又如浩瀚的星空,很是好看。
她喜歡這個時候的他。
盛時年被她看的不自在,淡淡問:“你看什麼?”
“看你呀,你很好看。”白汐汐揚起笑臉,露出淺淺的酒窩,和月牙眼。
那單純無邪的笑,竟燦爛萬分。
盛時年看恍惚,竟有種錯覺,覺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不管她和夜戰擎過去有什麼,做過什麼,她現在在他身邊,就是最好的。
他想,珍藏她這樣的笑容。
醫生將白汐汐推到手術室,快速進行處理。
衣服剪開,女人滿是鮮血的後背露了出來,原本光滑的後背,被燈具的尖角,紮了幾個血窟窿,看起來好不觸目驚心。
盛時年眸光收緊,眼底滿是心疼。
醫生拿棉布沾了消毒水,給白汐汐擦洗血跡。
“疼……”她疼的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的抓緊盛時年的手,眼淚都快出來。
盛時年心底愈發的軟,犀利的視線射向醫生,冷聲嗬斥:“會不會輕點?不會就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