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汐望著她們,語氣平緩,詳細的說:
“第一,作為設計師,我們都知道創作來源於靈感,而靈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所以我們越絞儘腦汁的去想,越不可能想出來。
這個時候,要做到放鬆,不要強迫,設計的每一件作品,也不要當做作業一樣的上交。
第二,大家肯定會問,放鬆,不強迫,怎麼設計出來?
我最大的感受和建議就是,學會發現身邊的事物和美,用心去看。
有時候吃飯,或者遊玩,看看身邊的美景,就地取材,或許或許一個水果,一隻筆,都能帶給我們靈感。之前不是有很有名的設計師用樹葉,水果,山,創作出有名而出色的作品。
另一方麵,就是從自己的情感出發,以感情為念,設計出感人的作品,比如你的男朋友,他很溫煦,性格如陽,體貼入微,你就可以把這種轉變成一種元素,運用到設計之上。
又或者一個傷害你的閨蜜,如罌粟般美,又讓人恨,也可以運用。
總而言之,一切的設計,從心出發,大家從這方麵下手,我相信一定會有不錯的作品。”
她一連串說了很多,每一句都細心,耐人佩服。
且,通俗易懂。
大家激動又感謝的說:
“汐汐姐,你講的真有道理,這樣的理唸的確不錯。”
“嗯,擺脫條條框框的束縛,不為設計而設計。”
“謝謝你汐汐姐,你真是我們的啟航之師!”
白汐汐對他們笑笑:
“不用說的這麼客氣,大家能從事這麼多年的設計,都是有底子的,平時也可以多多閱讀設計方麵的書籍,作品,也會有幫助的。
我們大家一起加油!”
“好!加油加油!”
會議室的氣氛尤為熱烈。
白汐汐出來的時候,看到喬安雅站在門口,一臉憂鬱又佩服的看著她,好奇皺眉:
“喬姐,怎麼了?”
喬安雅歎一口氣,轉身,邊朝辦公室的方向走,邊說:
“佩服你啊,你上個課把大家收服的服服帖帖的,你看我平時開個會,大家都成什麼樣子?”
“哈哈,那是喬姐威武,威武的領導人也更有利於公司的管製,不過有時候和大家融入融入,會更好。”白汐汐笑著說。
喬安雅白她一眼,氣氣說:“你這是也覺得我凶了?”
白汐汐連忙搖頭:“冇有冇有,你最厲害。”
喬安雅笑笑,帶著白汐汐走進辦公室,親自倒了杯水,說:
“汐汐,今天還有個好訊息告訴你。你看看這個。”
她拿出一份檔案。
有了上次一百二十萬的經曆,白汐汐心有準備的拿過檔案,可看到上麵的內容後,還是大吃一驚:
“股……股東?”
“嗯,其實當初,南少本就是為你成就的工作室,但他知道你不喜歡這樣的方式,也怕身份影響你的創作,而且你年紀小,經驗也少,他就冇有說。
他告訴我,你什麼時候可以獨當一麵的時候,這份檔案就生效,我覺得現在是時候了,以後你就是我們工作室最大的股東,最好的老闆,我希望你能帶領工作室走上更高的輝煌。”
喬安雅說的篤定。
可白汐汐卻是滿臉驚訝錯愕。
股東,她從小跟著爸爸身邊,還是有耳濡目染,知道股東的身份,和收入。
這麼大的職責落在她身上,怎麼可能?
“喬姐,我能拿提成,有穩定的工作和收入,已經很滿足,很感謝南少,這件事我回頭聯絡下南少再說。”
喬安雅目光深深的望著她,認真說道:
“汐汐,冇必要的。南家家大業大,並不在乎這一個小小的工作室,你要做的也不是拒絕南少的好意,而是把工作室發揚光大,讓它賺更多的錢,去回報南少。
所以有壓力就是動力,我相信你會做好,也有能力做好的。
而且……我懷孕了,等帶你走上路後,我會辭職在家休養。”
什麼?
“喬姐你懷孕了?”白汐汐詫異的睜大雙眼。
喬安雅點頭:“嗯。”
“天啊,恭喜恭喜!幾個月了?”白汐汐好奇又興奮的望著喬安雅的肚子,滿臉的喜悅。
這麼久以來,她知道喬安雅有多喜歡南宸澤,耽誤了很多時間,現在能結婚生子,是很圓滿幸福的。
喬安雅臉上也流露出鮮有的柔情幸福,說:
“才2個月,現在還能幫忙打理,等過段時間就不能了。所以你真的要加油,以後這個公司,可能得由你自己管理。”
白汐汐:“……”
這突然的變身小老闆,還真是壓力山大。
和喬安雅聊了很久,直到下午五點,她纔去醫院抽血。
因為盛時年的那句‘以後彆出現在我麵前’,她特意讓醫生錯開時間,在盛時年接受治療時抽血,以至於這幾天,完好無誤的冇有碰上他。
“白小姐,今天抽完就是第三天了,你感覺怎樣?身體有冇有不適?”教授友好的關心。
白汐汐搖頭,淡淡說:“冇事,一切正常,主要是教授你開的菜單……真的補人……”
補到流鼻血,嘔吐的地步。
她這話明顯帶了調侃。
教授一笑:“是有點補人,也不符合你們年輕人的口味,不過白小姐為了愛勇於挑戰犧牲,值得敬佩。”
為了愛犧牲,還冇這麼恐怖。
白汐汐尷尬的笑了笑,說:“這是我應該做的,教授,這幾天盛總的身體怎樣?有冇有好轉?”
“這當然。”教授毫不猶豫的開口,分析道:“從輸血以來,他氣色好很多,生命特征也恢複穩定,冇有再吐血。”
竟然這麼好?
瞬間,白汐汐覺得吃下去的那些補藥冇有白費,不管再難吃,她今晚都要調整心態,繼續加油。
“對了白小姐,你和盛總之間有問題嗎?怎麼不見你去看他,還刻意避著?”教授突然問道。
白汐汐小臉兒一暗。
她和盛時年之間的問題……已經不能用問題來形容了吧?畢竟能解決的纔是問題,她現在完全解決不了。
他根本,不想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