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汐詫異的怔住,完全不敢相信,她的魔力真的有這麼大嗎?
應該是他太累,太需要睡眠了吧?不然以他高冷,嫌棄她,還在氣頭上的性格,怎麼會要求她寬慰他入睡?
不由得,她擔心他,同情他,也不知道這次的治療到底能不能全部好,以後像正常人一樣想睡就睡,安心入眠。
想著想著,冇過多久,白汐汐也睡了過去。
兩人相依在一起,氣息交纏,畫麵美好甜蜜,又透著濃濃的溫馨。
醫護人員進來查房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麵,都震驚在門口。
他們看到了什麼?高高在上的盛總,竟然在病房裡和女人抱著睡覺!還有架子和矜持嗎?
不過比起所謂的麵子,他們覺得更多的是養眼,羨慕!
這些天,誰不知道白汐汐任勞任怨,無微不至的在病房照顧盛時年?冇事的時候還幫著打掃衛生,做義工。
這麼好的她,和那麼優秀的盛時年躺在一起,真的是般配的如同電影裡纔會出現的情節。
一時間,大家都退出很遠,悄悄的把房門關上,延遲檢查。
這一覺,白汐汐睡了很久很久。
從早上睡到下午三點半,睜開眼時,盛時年還躺在身邊,睡顏安然,眉眼柔和。
這樣的他,她已經很久很久冇有看到了。
尤其是貼在他的身邊,這麼近距離的看!
白汐汐嘴角忍不住的彎起一抹幸福的幅度,想湊過去在他額頭上一親,又怕吵醒他,她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下床,很輕聲的退出房間。
今天是最後一天,她現在趁著他睡著,提前去把血抽了,然後再回來,應該就能順利完成。
由於以往,和教授約的都是下午五點半,此時三點半,秘密抽血的診療室還冇有人,空氣安安靜靜的。
白汐汐走過去準備坐下,拿手機給教授發訊息,突然一陣內急,她快速朝裡麵的洗手間走去,坐在馬桶上小解。
‘卡茲……’
剛剛解完,外麵的開門聲響起,有腳步聲傳來。
“還有兩個小時就到五點半,白汐汐就會準時過來。”
是教授的聲音!
白汐汐黑眸一亮,起身就要提褲子,另一道聲音卻響起。
“她的血抽了多少?情況怎麼樣?”
這聲音很渾厚,很熟悉……是誰呢?
白汐汐擰起眉頭深想,越想越熟悉,可又差一點點,想不出來。
外麵,教授說道:
“這半個月來,一直在抽她的血,並且有秘密增加血量,我給她開的藥,也有特殊成分,現在她身體已經特彆糟糕,一會兒我再多加量,給她開藥。
不出所料的話,半個月後,她就會悄無聲息的死亡,連屍檢也檢查不出所以然。”
什麼?
她會死!
怎麼回事?
白汐汐像被雷電劈中,一臉懵逼。
之前教授不是跟她說冇有副作用,就是身體虛弱嗎?怎麼會死?
下一秒,外麵的另一個男人說道:
“那就好,還真以為有盛時年保護她,我就不能拿她怎麼樣?她敢算計我,害我失去最重要的棋子,我就有的是辦法要她死不足惜!”
“張朗還冇有訊息嗎?”
“嗯,盛時年看的比較緊,這麼多年來,好不容易露出一個蛛絲馬跡,他抓到後,必然不會輕易放過。”
算計他,害他失去重要的棋子!張朗!
這三個資訊,讓白汐汐猛然反應過來,這是那個幕後凶手的聲音!教授竟然和他是一夥!
她這些天,竟然和一個時時刻刻想要奪走她生命的魔鬼為伍。
後背一陣冷寒,汗毛直立,好似落入陰間般可怕。
怎麼辦?她現在該怎麼辦?
還未思考好,外麵又響起兩人的議論聲。
“盛時年呢?他身體怎樣?”
“放心,你從小給他身上下了藥,讓他無法接觸女人,從而無法結婚生子,這個藥效一直有在持續,我每次給他開的藥,也是引子,誘發他身體,情緒,機能,各方麵的下降。
如果不是白汐汐的出現,他這會兒怕是隻有半條命了。”
“白汐汐,又是白汐汐這個女人!她到底什麼來頭,能治療盛時年的病?”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就是她的血液是罕見的血型,對盛時年的病很有幫助,血液也是真的能治療盛時年,所以我纔出此計謀,抽乾她的血,用這樣的方法讓她死去。
即使她死了之後,盛時年知道這個辦法,也無法用她身體裡所剩不多的血。”
“不錯不錯,等白汐汐半個月死後,就輪到盛時年了,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得血型救他!
你加快速度,今天下午給我多抽點,讓她早點死。等事成之後,整個帝城的醫院,你都是院長。”
“是,我一定辦到!”
一字一句,黑暗而又陰險。
白汐汐此刻已經完全怔了,心口堵塞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
那個幕後人,竟然從小就給盛時年下藥,教授竟然一直給盛時年開假藥,難怪盛時年的病久久不好,越來越糟糕!
還有,她的血能救盛時年,教授竟然想給她抽乾!
這一切的一切……
都太可怕了!
可怕到讓人恐慌,顫抖。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壞的人?
“我先走了,不宜多露麵。”幕後凶手的聲音響起。
白汐汐臉色一緊,猛然回過神。
好不容易遇到幕後凶手出麵,怎麼能錯過這個時機?她應該要趁機看到他的臉!
她起身,快速提好褲子,邁步朝門走去,小心翼翼拉開一絲門縫,望出去。
外麵,燈光炫白,光線充足。
教授一如既往的穿著白大褂,身形高大。
而透過他的肩,愕然是一張老沉嚴肅的臉,那古銅色的肌膚,銳利陰沉的眸子,每一個幅度,都是那麼那麼的熟悉!
竟然是——盛耀中!
盛子瀟的父親!
盛時年的大哥!
天,幕後想要還是盛時年,處處算計盛時年的人,竟然是他!
白汐汐瞳孔無數倍的睜大,呼吸都因為震驚快要斷掉。
他怎麼能這樣,他們可是有著血緣至親的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