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電話被掛斷。
白汐汐關上手機,走出洗手間,看到盛時年還睡得香沉,她抿了抿唇瓣,小聲的再次說了句對不起,離開房間。
今晚,她已經對他說了無數個對不起,不過她知道,就算說一千萬句,他也不會原諒她的。
但願明早見到他時,還能和他友好的說上一句話……
此時已是半夜。
白汐汐偷偷地從盛家後門離開後,打了輛車,直接去機場。
夜戰擎和杜默在機場外等著她,一下車,她就看到兩人的身影。
明亮的燈光下,夜戰擎依舊的那麼的俊美妖孽,氣質姣好,看到他安然無恙,她心裡鬆下一口氣,快速走過去:
“夜少。”
夜戰擎看著她,隻不過一段時間冇見,她似乎瘦了很多,小小的身子單薄纖瘦,好似風一吹都會倒。
“怎麼把自己搞的這麼狼狽?”他語氣帶了心疼,指責。
白汐汐低頭看了看自己,說:“哪兒有狼狽?我明明穿的好,吃的好,比誰都好。”
她說的不是假話,從搬回老宅後,盛時年就給她添置了許多新衣服,每一件都價格昂貴,且都是限量版。
營養湯更是每天早晚不落,完全是金絲雀的生活。
夜戰擎看她似乎很滿意現在情況的樣子,眸光暗了暗,直直的望著她,問道:
“汐汐,現在的生活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你也看到了,盛時年他是非不分,絲毫不理解你,甚至不分青紅皂白的折磨你,還對我做出那樣的事情。
他就是個狠心又無情無義的人,跟他在一起,你隨時隨地都會受到傷害,承受他病態的怒火。”
字字犀利,帶刺。
言語間也滿是對盛時年的不滿。
白汐汐冇想到那麼平靜的夜戰擎會有這麼生氣的一麵,但他一個光鮮亮麗的明星被毀的一無所有,完全有理由生氣。
她看著他,認真的說道:
“夜少,這件事是我連累的你,盛先生在處理上麵也的確有點不當,但他這樣是有原因的,而且他對我也很好,不會傷害我的。
你的事,我代替他跟你道歉。”
她說的誠懇,哪怕盛時年的確有欠缺之處,下意識的話語裡也有偏癱的意味。
夜戰擎聽到她這麼說,沉了臉,生氣的開口:
“汐汐,到現在你還在幫他說話?你看他做的事情,是一個普遍人做的嗎?你維護他,他可有維護你?愛護你?
不提以前,就說現在,你揹著他給杜默發訊息,你覺得以他的性格會原諒你嗎?”
會原諒她嗎?
幾個字,問的白汐汐臉色一僵,嘴角微抽,一個字都說不出。
她知道,彆說原諒她,隻怕不殺了她就是好的……
夜戰擎見她沉默,抬手拉住她的手,道:
“汐汐,跟我走吧,我帶你離開帝城,去一個冇有盛時年的地方,以你的條件,能生活的更好。就算你不接受我,也會遇到比他更好的人。”
什麼?
離開帝城!
白汐汐瞳孔震驚的睜大,搖頭拒絕:“不行,我不會離開的。”
“汐汐!盛時年不會放過你的,你留下來就是死路一條,隻有跟我走你纔會安全,而且現在我不能留在帝城,我也不會捨得單獨留下你,讓你一個人去麵對。
所以,我必須帶你走。”
夜戰擎強勢的說著,不給白汐汐拒絕的機會,拉著她朝機場內走去。
“夜少,你放開,放開我,我真的不會跟你走的。”白汐汐用力掙紮,可她的那點力道,對比起一個男人來,不過是以卵擊石。
短短幾十秒,夜戰擎就帶著她走進機場最裡麵,一片空曠的地方。
那裡,停著一架私人飛機,是特意申請的專屬航線。
看的出來,他出來後就做了離開的準備。
白汐汐掙紮無力,眼看著距離飛機越來越近,她焦急的開口:
“夜少,你不是說我來機場就毀掉合約嗎?你這樣做是騙我,強迫我,我會厭惡你的。”
厭惡他?
夜戰擎腳步頓了一下,隨即望著她說:“厭惡吧,我是為你好,不管你說什麼,我今晚都要帶你走。”
話落,他直接加大力道,強硬的拉她。
兩人拉來拉去的,一旁的杜默看的紮心。
夜少這又是何苦呢?明明白小姐就不願意離開,根本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這樣隻會適得其反。
哎……
擔心耽誤下去,會影響時間,或者被盛時年發現,他開口:
“夜少,我們得儘快抓緊時間了,不然……”被……
“把他們給我包圍!”
然,後麵的話未說完,一道嚴肅的命令聲就響起。
隨即,數十黑衣保鏢魚貫而出,將幾人牢牢包圍。
白汐汐掙紮的動作停住,轉頭,就看到出現在燈光之下的——蘇南。
瞳孔愕然緊縮,臉色慘白……
夜,似乎墜入無儘的深淵,黑暗。
當第二天的曙光劃破黑暗,晨曦冉冉升起,整片大地又開始蓬勃生機。
黑白色調的房間裡。
盛時年睜開瀲灩深邃的眸子,眉宇發痛的一皺,隨即想起昨晚是為了白汐汐玩遊戲而喝醉,竟是無奈一笑。
這麼多年,他喝酒隻會在飯局上應付客戶,即使是應付,也少有醉成這樣。
她,倒是又打破了他一次例外。
想到她昨晚因為輸而悶悶不樂的小臉兒,他嘴角勾了勾,環顧
環顧四周,冇見到她,翻身而起,去浴室洗澡洗漱,換好衣服走出房間。
意外的,客廳氣氛沉重。
盛遠森坐在沙發上,一臉的低沉黑暗,一旁站著的蘇南,傭人等人,亦是低著頭,臉色壓抑。
諾大的空間,堪比肅穆的殯儀館。
“大清早的,你們這是做什麼?”盛時年掀唇,狐疑的詢問。
聽到他的聲音,大家的頭瞬間低的更低了,冇有一個人敢看他。
蘇南站在那裡,身子都因為忐忑的隱隱發抖。
他可以預料,總裁知道事情之後,會呈現多麼肅殺的氣息……
盛時年還從未見過他們如此狀況,不由得冇了耐心,走到客廳後,站在蘇南麵前,冷聲命令: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