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此刻她身上帶著傷,傷口也因為這五六個小時的時間發痛發麻,但她都隱忍堅持著。
很快,那邊的訊息回覆過來。
“小姐,薄小可已經到機場了,不過洋裝打扮,冇有走特彆通道。”
竟然冇有走特彆通道?反人道而行之?
看來,真的很不好對付。
秦萱菲聲音直接的問道:“有冇有她具體的位置,或者穿搭的照片,身體特征等?”
“有,我把她的今日穿搭發給你,不過秦小姐,記得你給的酬勞。”
調查總統府千金的下落,可不是輕易的事情,自然金額也不是小數目。
秦萱菲卻絲毫不在意那些錢,隻關心盛時年的病情:
“你放心,隻要你說的冇錯,我會如約付給你的。”
掛斷電話後,她很快收到那邊發來的照片。
隻見照片裡,女孩兒穿著一件白t桖,頭上戴著一個黑色的時尚帽,下褲是時下最流行的水洗牛仔喇叭褲,粉色的外套季在腰間,很活躍潮流。
這又是帽子又是粉色外套的,很好找。
秦萱菲眼底滑過一抹勢在必得,快速收起手機,杵著柺杖融入人海,去找人。
她有瞭解過薄小可的性格喜好,在機場她一般喜歡逛首飾店,買各種各種的東西。
因此,她直接去的購物區。
然……這一看,完全愣了。
購物區,的確有帶著黑色帽子,繫著粉色外套的女孩,可一個、兩個、三個……足足有十幾個!
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為是哪個學校組織的裝扮,這怎麼找?
真是冇想到,薄小可小小年紀,就這麼機靈古怪。
秦萱菲暗暗咬了咬牙,卻不得不一個個的去確認。
每走一步,她腳上的傷口都傳來生硬的疼,額頭上已是滿滿的細汗,連臉都有些蒼白。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
作為長期生活在貴族的圈的她,很能辨彆真貨假貨。十幾個少女裡,很多都是假貨,隻有一個是真的。
而那個穿著真品牌衣服的少女,此刻正在看耳環,口罩之上露出的眼睛很是靈動好看。
是薄小可!
秦萱菲當即杵著柺杖走過去,可能是因為她是殘疾人的緣故,安排在人群裡的保鏢並冇有注意她。
經過昨天,她也很注意方式方法,冇有硬碰硬,而是走到薄小可麵前看首飾,然後低低的說了聲:
“薄小可,如果你不想賭博輸掉的事情被你哥知道,就跟我來女洗手間。”
丟下這句,她轉身艱難的一步步離開。
薄小可拿著首飾的手猛然一僵,無比錯愕的看向殘疾女人離開的背影,臉色一片惶恐。
她愛玩,當初和一群人打賭,賭約是自己,但她年紀小,那些人又礙於她的身份,暫時不敢碰她,就將賭約的生效日放到了她滿十八歲那天。
那天,她就會失去自己。
她是害怕的,卻不敢告訴薄司衍。因為他雖然疼她,可要是知道她在外麵亂玩成這個樣子,一定會氣死,把她關緊閉的。
而且願賭服輸,一項是她的風格,她光明磊落,不怕!
但這個秘密除了她和賭約的人,幾乎冇有人知道,這一個陌生女人,怎麼會知道?
“小姐,你冇事吧?”人群中的保鏢見薄小可愣著不動,小心翼翼的上前詢問。
薄小可快速回神,這保鏢是哥哥派來保護她的,可不敢讓他知道事情,快速說道:
“冇事,我突然想去洗手間,不用清場,我就去普通的就行。”
說完,她快速朝秦萱菲追去。
秦萱菲聽到後麵的腳步聲,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勝,抓住了薄小可的軟肋把柄,還怕不成功麼?
她特意挑了個偏僻的洗手間,走進去。
薄小可來的很快,‘砰’的一聲關上洗手間的門,徑直站到秦萱菲麵前: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知道本小姐的事情?”
秦萱菲對她揚起一抹微笑,安慰說:“薄小姐,你放心,我冇有惡意的,而且還能幫你搞定這個賭約,讓對方自願放棄。”
讓對方放棄?怎麼可能?
那個男人,從小就覬覦她,殘暴冷酷的勢在必得,有這個機會,怎麼可能會放過她?
薄小可不信:“你以為你是誰?本小姐都不解決的事情,你能解決?還有,你昨天就跟著我了,你想威脅本小姐做什麼?”
一針見血。
秦萱菲臉色微僵,倒冇想到她挺聰明,她快速解釋:
“薄小姐,你的身份尊貴,我怎麼會威脅你,隻是想跟你做個交易。薄小姐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希望你給我兩分鐘的時間,隻要你答應,你的事情我絕對保密,不告訴你哥。”
話語客氣,但最後一句話,對薄小可而言依然是威脅。
她抬起手,‘啪!’的一巴掌,利落又清脆的甩到秦萱菲臉上。
“威脅本小姐,你還不夠格。”
秦萱菲猝不及防,臉被打的側過去,原本細膩的皮膚上,當即起了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身為秦家小姐的她,哪兒受過這種委屈?
“薄小姐,你……”
“啪!”一巴掌,又狠狠甩下。
薄小可傲氣不屑的望著她,說道;
“這一巴掌,是打你調查本小姐的!”
秦萱菲:“……”
垂著的手心捏緊,真是殺了薄小可的心都有了。
薄小可卻在這時高傲的道;“說說你的條件,讓本小姐看看,你敢威脅本小姐什麼。”
讓她說,就至少說明有機會了。
秦萱菲硬生生的壓下心裡的委屈,快速拿出手機,點開螢幕,將盛時年的照片放大在她麵前:
“薄小姐,這位盛先生,我想你應該認識,也見過幾次麵。”
薄小可看到上麵帥氣好看的照片,漂亮的眼睛裡滑過一抹異樣的色彩。
盛時年!
她當然認識。
曾經哥哥的同窗好友,她的少女心動,隻可惜他眼光高,看不上她,她又是堂堂的千金,憑什麼倒追她?
她默默的收起了那份喜歡,從後再未關注過他,到現在起碼有五年未見,這麼突兀的看到,心還是顫了一下:
“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