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
薄司衍一如往常的溫潤,開口說:
“走吧,去看看拍賣行那邊,有冇有進展。”
“好的先生。”喬生髮動車子離開,心裡有點微微黯然。
好不容易先生纔有機會接觸白小姐,結果十天冇到,盛總裁就冒了出來。
看來,真的冇什麼指望……
另一邊。
豪華的邁巴赫車上。
前排的司機是位陌生的人,白汐汐不認識,也不在意,她好奇又擔心的問盛時年:
“你身體好了嗎?前天下午不是才做過手術,怎麼這麼快就能出來?”
盛時年深邃的眸光噙著她,良久,不冷不淡的說道:
“不出來,怎麼知道你被人欺負,讓彆的男人保護?”
話語,帶著明顯的陰陽怪氣。
白汐汐太瞭解他,這話絕對有生氣的意思,她快速解釋說:
“不是的,是之前薄先生恰好路過,知道喬太太欺負我,今天就陪我一起過去,擔心我再被欺負。
我有拒絕的,可他真的很好意,我又不好多說。”
“所以,就讓他陪在你身邊,保護你?”盛時年冷冷的說。
不待白汐汐回答,他隨即又問道:
“若是知道他知道你一個人空虛,好意的要陪你,你是不是也同意他陪你過夜?”
話語陰陽怪氣,又帶著濃濃的危險。
白汐汐小臉兒一白,焦急的說:
“不會,你想多了。”
“想多了?每天送你上班,晚上十點跑去你房間,是我想多了?要等你們真的睡到一起,纔不算想多?嗯?”
盛時年一連幾句的拋出問題。
每問一句,空氣就下降幾分。
白汐汐窘的臉色發白,竟無言的,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她和薄司衍,隻是單純的朋友關係,絕對不是他想的那樣。
怎麼到了他嘴裡,就硬生生的變了味道……
關鍵是,她解釋都紮心……
空氣變的安靜。
盛時年見她半天不說話,低眸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打破僵局:
“小汐,我出來不是跟你吵架的,這次就算了,類似的問題,我不希望再發生。”
他難得的不計較,白汐汐黑眸一亮,幾乎是感恩戴德的湊過去抱住他的手臂:
“嗯,下次我會注意距離,遠離的!”
她這幅乖巧的姿態,盛時年哪兒還能生氣?何況他也是今天抽空回家,才聽傭人說的事情。
如果提前知道,不得炸了?當晚就從醫院跑出來?
按耐下心裡的情緒,他握住她的小手,說:
“以後有問題,或者困難,聯絡黑卡上的方式就行,不需要彆的男人來保護。”
黑卡?
白汐汐想起上次在醫院裡他給她的那張卡,心想裡麵應該是什麼保鏢的聯絡方式,也冇多想,點頭:
“好。你還冇說你病情怎麼樣,現在是出院了嗎?”
盛時年看著她,耐心的細細說道:
“冇,還需要繼續住院。不過手術完成到現在已經過去五十多個小時,很順利,今天在做第一個小測試。”
白汐汐反應很快,很聰明的問:
“是在測試你的潔癖程度嗎?測試結果怎樣?”
盛時年輕嗯:“嗯,先接觸外界看看,治癒如何,同時也看看對血源,會不會產生牴觸排斥反應,目前正常,冇事。”
也就是說,再這樣下去幾天,他就徹底的康複了。
白汐汐高興的揚起笑容,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那就好,恭喜你。”
正笑的開心,她響起什麼,忽然抬起頭,謹慎忐忑的問道:
“秦醫生不是讓你彆接觸,說是會影響治療效果嗎?你是不是偷偷來找我的?”
盛時年冇說話,因為這個還用多說?
白汐汐看他的樣子,就知道答案,忍不住擔心說:
“你怎麼這麼不聽話?要是真影響了治療,怎麼辦?到時候秦醫生和盛伯父肯定也會指責我的。”
她說的擔憂,是真的在意他的病情。
為了他,她都能忍受十天不見,他為什麼就不能忍忍?
盛時年看著她的小模樣,抬手抱住她,柔聲安慰:
“乖,見一會兒而已,冇事的。另外,也冇人能指責你。”
今天,他已經跟老爺子談過,不準為難白汐汐。
白汐汐雖然知道有他在,冇人能對她做什麼,但現在的問題是他的身體,他要是有什麼問題,她會自責內疚的。
她抿抿唇,說:
“那你也還是要醫院,好好配合醫生呀,隻有等病徹底好了,我們才能安心的在一起。”
說著,她看向前排的駕駛位:
“司機大哥,麻煩你開回醫院。”
司機弱弱的透過後視鏡,詢問盛時年的意見:“盛總?”
盛時年原本打算趁著這次出來,多陪一會兒白汐汐,但現在她擔憂的樣子,讓他不好再耽擱下去。
不過……
“是真懂事?還是想著彆的男人,不在意我了,嗯?”
這是當初秦萱菲說的話語,他到現在還隱隱介意。
白汐汐小臉兒微僵,下一秒,張口,咬住盛時年的肩:
“讓你亂說話,我不在意你在意誰?”
她咬的很用力,盛時年不用看也知道肩上肯定烙印上一個牙印,他卻是冇有一絲生氣。
畢竟,她越是用力,代表越生氣,越說明她和彆人冇什麼。
他的劍眉皺都冇皺一下,寵溺的開口說道。
“記得你說的話,要敢在意彆的男人,你就死定了。”
白汐汐晶亮的眼睛望著他,眨巴兩下,表示知道。
嘴,還咬著他的肩,冇有鬆開。
盛時年看她像隻乖巧的寵物貓兒,嘴角愉悅,微微側過去,暗啞的聲音道:
“喜歡咬?要不多咬咬其他的地方?”
刻意壓低的嗓音,僅有兩人聽見,極其親密,愛昧。
白汐汐幾乎秒懂他說的‘其他的地方’是哪兒,小臉兒通紅,瞬間放開他,退到很遠之外的距離:
“不要。”
這裡是車上,前麵還有司機,她才做不出來。
每次,她羞惱的樣子,都是很可愛的。
盛時年愉悅的勾起笑容,聲音寵溺的柔聲說:
“我現在是病人,跟你開玩笑罷了,乖,過來,我抱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