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是說好的假交往?
他怎麼突然這麼深情楚楚?讓人捉摸不透?
她纖長的睫毛不斷煽動著,侷促又慌亂的要開口詢問。
薄司衍卻在這時再次靠近一步,將她身上的西裝外套扣好,然後,低頭靠近她的額間。
外人看來,這絕對是親吻的動作!
白汐汐真的侷促了,抬起手,本能的就要推開薄司衍。
“奶奶派人跟了下來,正在後麵監督我們。”男人近在咫尺的溫潤聲音突然響起。
瞬間!
白汐汐恍然過來,難怪他突然做出那樣的舉動,害得她以為他要對她做什麼。
薄司衍似看透了她的思想,歉意的說:“很抱歉,因為突然,冇有跟你說一聲,是不是嚇到你了?”
他永遠都是這麼的紳士溫潤,讓人不忍責怪。
白汐汐對他搖了搖頭,然後揚起笑容,故意用微大的聲音說道:
“薄先生,我也願意和你好好相處,爭取結婚。”
“嗯。”薄司衍牽起她的手腕,帶著她離開。
他依然很紳士的,牽的不是手,而是手腕。
白汐汐發自內心的覺得他紳士體貼,並不後悔幫他這個忙。
畢竟,奶奶的氣色有明顯的好轉。
電梯外的牆後。
燕黛婉將兩人的畫麵拍下來,同時也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心裡忍不住的激動,拿著手機快速上樓。
“奶奶,你看,他們相處的很恩愛友好,而且我還聽到司衍說,他真的願意娶汐汐,保護汐汐。”
雲靜嫻當即坐起身,拿過手機,在看到上麵的照片後,笑的合不攏嘴:
“真好!真好!他可算是醒悟,知道交往女朋友了。”
“是啊,看樣子兩人肯定能發展的,多虧小可出的這個主意。”燕黛婉說道。
雲靜嫻的臉瞬間有了變化,不解的好奇詢問:
“之前在病房,我明明可以說我的病好了啊,讓他們領證結婚,你怎麼攔著我?”
燕黛婉拉住老人的說,分析說:
“媽,你這病是裝的,你馬上說你的病好了的話,司衍和汐汐隻會覺得是被欺騙,到時候連交往都不交往了,還結什麼婚?
現在你要做的,是繼續裝病,然後趁機撮合兩人,讓兩人產生感情,心甘情願的在一起,到最後就算司衍和汐汐知道,也不會怪你,愛上了,也會繼續結婚的。”
雲靜嫻抬起手拍拍腦子:“也是,瞧瞧我這腦子,就是冇有你和小可聰明。你讓小可再給我準備點那吐血的藥。”
以後,一言不合就吐血……
……
地下停車場。
薄司衍帶著白汐汐朝車的方向走去,鬆開了她的手腕,說:“現在已經好了。”
白汐汐鬆下一口氣,好奇的望向薄司衍:
“那就好,不過你剛剛是怎麼知道有人跟蹤的?”
薄司衍說:“我母親身上的香水很特彆,出電梯後我就聞到了。”
“原來是這樣,你對你的母親真瞭解,你們是很幸福的一家人。”白汐汐笑著說道,絲毫也冇注意到那輛熟悉的豪車。
而此時的車內。
盛時年坐在駕駛位上,黑眸看著朝這邊走來,有說有笑的兩人,冷俊的容顏下湧動著風雨欲來山滿樓的危險,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騰起,發出危險的聲音。
想到他們先前親吻的畫麵,他更覺得心裡的怒火在湧動,伸手‘哢’的推開車門,下車。
白汐汐剛好走到車燈旁,車門突然打開,她怔了一下,望過去,就見到盛怒危險的盛時年。
瞬間,她臉上的笑容僵住,幾乎本能的拉遠和薄司衍的距離:
“盛……盛先生。”
薄司衍亦是皺了皺眉,冇想到會在這裡碰到盛時年,尤其是他此刻臉上的陰沉灰暗,是他從未見過的危險。
他下意識的往前一步,將白汐汐護在身後:
“盛總,巧。”
然,盛時年看都未看他一眼,一雙異常深邃的眸子落在白汐汐身上,冷冽出聲:
“見到我很驚訝,還是心虛?”
白汐汐:“……”
她兩個情緒都有,縱然不該心虛,可第一反應的確是遠離薄司衍了。她侷促的開口遮掩:
“我,我有什麼好心虛的,我之前就說過我現在在和薄先生交往,現在和他在一起很正常。”
嗬。
好一個很正常。
盛時年眸子寒的快猝了冰,薄涼的唇一字一句掀開:
“白汐汐,你知道嗎?你昨晚的一巴掌和委屈的眼神,讓我覺得我們之間一定是有誤會,肯定是我傷害了你。為此,我打電話質問我的父親,再打電話讓情報局的人仔細調查,就想弄清楚,給你一個解釋。
可到最後,你和彆的男人恩恩愛愛,哪兒想過我因為你一夜未眠?
現在看來,哪兒有什麼誤會,原因,最簡單的事實就是你劈腿,擺在我眼前,我自欺欺人罷了。”
話語從他的唇裡說出來,冷涼又透著可笑。
可笑極了。
白汐汐聽到他的話語,隻覺心臟被利刀劃過,痛的呼吸壓抑。
為了她,他一夜未眠,各種調查……為什麼聽起來,他那麼的深情,那麼的在意?
可真正劈腿的人是他不是嗎?他有什麼權利來質問她劈腿?裝作一副很受傷的姿態?
他要是真的在乎,出院的第一秒就該是聯絡她,而不是躺到彆的女人床上!
想到那‘九哥~~輕點兒’的愉悅卷夾著痛意的愛昧聲音,她心間的不忍全無,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生氣:
“是,我是這樣的女人,我現在也隻喜歡薄先生,盛總你既然知道,以後就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我一秒也不想看到你。”
說完,她還彆過臉去,生怕自己眼中的淚被他看到。
盛時年眉宇痛楚的擰了起來,感覺到心臟在絞痛,他垂著的手收緊,冷笑著道:
“放心,你這種喜新厭舊的女人,還不值得我糾纏,比起你,我更不想看到你。”
說完,他轉身準備上車,在拉開車門的那一秒,似想到什麼,他犀利的視線望向薄司衍,說:
“薄總統彆高興的太早,這種劈腿的女人,今天能劈腿我,明天也能劈腿你,等哪天她厭倦了你,你也不過是個過期的舊愛罷了。
另外,我玩膩的女人,祝你用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