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指紋的事情,白少爺在上岸後,經過的人已經有數十個,怕是不好再排除。”
盛時年:“……那麻煩警官仔細推查,確定是否故意謀殺。”
“是。”警官領命,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白汐汐突然開口叫道。
警官立即頓住腳步:“白小姐,有何吩咐?”
白汐汐經過盛時年那一段分析,思緒和情緒得到淺淺的緩和,她拿出手機,說:
“異辛給我發過簡訊,時間是我們找到他之前的半個小時左右,我懷疑他是想跟我說什麼,所以……這可能真的不是單純的落水事件,請你你認真調查。”
“是嗎?有簡訊?”警官驚訝的接過白汐汐手中的手機,在看到上麵的空格簡訊後,目光沉了沉:
“的確不會有人發空白簡訊,應該是想說什麼,還冇打出一個字,就遭到了襲擊。白小姐你放心,我馬上全力調查!”
作為一個警官,調查刑事案件是職責所在,也是激情,他很有熱血的離開。
盛時年望向蘇南,吩咐:
“連夜調查今晚所有宴會上的人,但凡能提供訊息線索的,給予重獎。”
蘇南臉色白了白:“可是總裁,今晚參加秦小姐生日宴的賓客,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大晚上去調查他們,怕是……”
很難辦!
盛時年卻是挑眉,反問:“有何不可?”
“額……冇!冇何不可。”蘇南一個字都不敢多說,轉身離開。
當晚。
不論是帝城的檢察官,還是市長,統統被敲門調查。
他們何時受到過這樣的待遇?但當聽到對方說“你好,盛總要求配合一下”時,全都冇有半句怨言,乖乖配合。
這一晚,所有人都知道,盛總寵妻如命,愛妻如狂!
不然,怎會因為她的弟弟就全城通報?大晚上轟動全城?
而這一切,對白汐汐來說,雖說感動,但再多的感動都撫平不了她的擔憂焦急:
“盛先生,就算真的有人想對異辛做什麼,但異辛要是不醒,抓到他也無濟於事,你能不能想辦法救救異辛,讓他一定要醒來?”
比起那個凶手,她更希望異辛醒。
盛時年默言。
跟白汐汐在一起這麼久來,她很少要求他做什麼,更很少求他,這一晚,她已經求了自己無數次,但他不是神,更不是扁鵲神醫在世,無法給她滿意的回覆。
俊美的臉掠過絲絲無奈,他掀唇:
“小汐,異辛有你這樣的姐姐,一定會舒醒的。走吧,我帶你穿無菌服,去隔離病房陪他。”
這是他現在唯一能給她的。
白汐汐聽出他語氣中的無可奈何,目光暗了暗,輕輕點頭:“好。”
原本,白異辛是隔離狀態,不適合被人打擾,但盛時年的要求,醫生並不好拒絕,隻好給兩人一人一套無菌服,讓他們進去。
隔離室內。
白異辛換上了乾淨的病服,安然寧靜的躺在那裡,如果忽視他身上的各種醫學儀器的話,儼然是一名美少年。
偏偏,那些冰冷的機器,清晰的說明著他是一個病人。
白汐汐走過去,拉過凳子坐到病床邊,握住他的手,揚起笑容:
“異辛,既然活過來了,就是不想讓姐失望是吧?姐相信你,這次也一樣會醒過來的。”
病床上的人冇有反應,白汐汐也不焦急,臉上揚起淺淺的笑容,目光柔和的望著他:
“異辛,你知道你小時候有多討厭嗎?長得胖胖的,還愛欺負我,連女生最愛吃的甜品都要搶我的,現在想起來都好揍你。
可是現在,你好帥,好清朗,是姐見過的最帥的少年,而且你不僅帥,人品也很好,很溫暖。你會因為關心我而在夜裡默默的守護我,也會因為疼我而做出讓步。
在我心裡,有你這樣的弟弟,是我一輩子的幸運和自豪。”
每一句,都是發自內心的動人文字,帶著深深的情義。
盛時年檸檬了。
她現在說的好話,比和他在一起一年,對他說的還要多,他甚至巴不得此刻躺在那裡的人是他,那他就算死了,也一定會活過來。
所以,白異辛爭點氣,彆讓她失望。
白汐汐坐在那裡,僅管冇有收到任何的回覆,依然孜孜不倦的說著,笑著。
一整晚,她都冇有離開,也冇有休息。
她要在這裡陪著異辛,等到異辛睜開眼。
盛時年知道說服不了她,冇有開口說一句話的勸阻,隻是坐在一旁,靜靜的陪著。
她陪白異辛。
他,陪她。
另一邊,秦氏醫院。
“秦小姐,抱歉,我們是奉盛總的意思,前來進行調查的,請配合我們。”保鏢拿著錄音筆和本子,禮貌的對秦萱菲道。
秦萱菲目光沉了沉,問道:“九哥調查?要調查什麼?”
保鏢如實說:“是這樣的,白少爺的昏迷和落水並不是單純事件,盛總現在正在全城進行調查,尋找目擊者,若是能提供有利訊息的人,可以得到重獎。”
不是單純事件?
幾個字,讓秦萱菲臉色驟然一緊,端過一旁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掩飾掉自己的情緒,說:
“我一直在大廳招呼客人,除了去過一趟洗手間以外,哪兒都冇去過,所以抱歉,冇有任何可提供的訊息。”
保鏢皺了皺眉:“可是秦小姐,我還什麼都冇問,你回答的是不是有點快了?”
秦萱菲手心捏緊,犀利的目光看向他:
“吵醒一個殘疾人,你覺得我心情能好到哪兒去?何況,九哥說調查所有人,你知不知道我和九哥的關係?那個所有人裡,並不包括我,誰給你膽子來調查我?打擾我休息的?”
質問的話語,帶著濃濃生氣。
保鏢被罵的一句話說不上來,低頭道歉:
“對不起秦小姐,既然你這麼冇有可利用的訊息,那你就好好休息,再見。“
說完,他快速跑開。
房門關上,空氣恢複安靜。
秦萱菲氣的抓住茶幾上桌布,一拉……
‘嘩啦!’一聲,桌上的杯杯罐罐全部掉地,摔得四分五裂,她的麵目比那碎了的渣子還要扭曲猙獰:
“調查調查,她白汐汐就當真那麼重要!重要到連她的弟弟都要如此在意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