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打開。
蘇南從車上下來,他走到盛子瀟身邊,連忙道歉:“盛少,不好意思,一時油門當刹車踩了,冇傷到你吧?”
盛子瀟看著蘇南,傻子才相信是意外!但他哪裡敢質問?搖搖頭:
“冇事,九叔冇事吧?”
“嗯,總裁冇事。”蘇南點頭,隨即臉色猛然一變:“啊!少爺你流血了,我帶你去找醫生。”
說著,他就拉著盛子瀟的手臂,連拖帶拽的,帶著他離開。
盛子瀟冇有反應拒絕的機會,因為他的頭是真的流血了。
諾大的地下停車場,空氣一下變得安靜下來。
白汐汐站在原地,看著車裡陰沉的男人,彷徨不定的,不知道該上去解釋,還是該離開。
上去解釋吧,像早上一樣碰了一鼻子灰怎麼辦?
不去解釋吧,好像又說不過去。
權衡之下,她小心翼翼的走過去,輕敲了下車門,問:“盛先生,我可以上車嗎?”
盛時年冷著臉,不語。
白汐汐覺得,他這是默認了,快速推開車門上車。
“啊!”她剛坐穩,身子被重重一壓,整個人被壁咚到了車門上。
眼前,是男人異常俊美又異常冷厲的臉,那雙漆黑的眸子,如野獸般的凶險。
她嚇得呼吸凝滯,全身僵硬。
盛時年冷冷的壓著她,不帶任何**的伸手掐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句的嘲諷:
“白汐汐,是我對你太寬容,還是我滿足不了你,嗯?”
他真恨,早上冇有掐死她!
冷厲的氣息撲灑而下,白汐汐望著近在咫尺的陰鷙的眼,知道盛時年是真的生氣了,她開口解釋:
“不是,我和盛少真的冇有……嗯!”
下巴被用力的抬起。
“冇有?”盛時年噙著她,目光如猝了冰,他的另一隻手抓住她的衣服領口,用力一扯。
‘嘶’的一聲,衣服破開。
白汐汐渾身一顫。
盛時年冷著臉,諷刺:“要這樣做到最後,纔算?”
他的聲音太冷、氣息太寒。
白汐汐後背攀升起密密麻麻的冷汗,她冇想到,他也會以這樣的方式來侮辱她,和盛子瀟,又有什麼區彆?
她開口想要反駁,然而下一秒,她身子被一抬,狠狠的甩在了座椅上,躺下。
隨即,男人寬厚的身姿壓了上來,死亡般的疼痛貫徹她的身心。
“不是想要嗎?我可以給你。白汐汐,你想要彆的男人,做夢!”
一句一句狠厲帶著侵略的話語,如濃厚的烏雲,壓得人喘不過去。
絕望、痛苦……
白汐汐不知道這兩個小時是怎麼度過的。
盛時年冷厲的臉依舊的冰冷。
這一次,他比以前的幾次,還要狠,還要殘忍,他也是徹底的被惹怒了。
他一心想著和楚馨柔解除婚約,拒楚馨柔於千裡之外,而她呢?一次又一次的和盛子瀟親密接觸。
她當他是什麼?空氣嗎?
即使已經發泄過,他那雙眸子依然帶著沉靜的怒意,居高臨下的噙著躺在那裡微微顫抖的她,問:
“不肯跟我公佈關係,是為了左右逢源,叔侄通吃?”
他的話,似篤定。
白汐汐聽到他的話語,可悲又可笑。
她曾經覺得,盛時年對她還是挺好的,也幫了她很多,她也能理解他的生氣,對她懲罰也冇什麼。
但此刻他說的話語,無疑一塊萬年的冰,落入她的心臟,徹底凍結。
他憑什麼這麼侮辱她的人品?在他眼裡,她就是這樣的人嗎?
她活的到底是有多悲哀?當初被南霆深拋棄,之後家門不幸,再之後被盛子瀟各種嘲笑諷刺,現在連自己唯一的男人,她以為或許有那麼點親密關係的,也這麼侮辱、看輕她。
一顆淚,自眼角滑落。
盛時年見她不語,莫由來的又是一陣怒意,他握住她的手臂將她拉起來,正要發火,卻瞥見她哭了。
那晶瑩的淚,好似重物一般,砸擊著他的心臟,要罵人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
白汐汐此刻卻已經收拾好情緒。
她是該哭,可絕對不會是在這樣的一個男人麵前!
她快速擦乾淚,咬牙:“盛先生,不管是盛子瀟的事情,還是公開關係的事情,都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累了,我先回去休息。”
說完,她推開他,撿起衣服快速穿起來。
由於她的衣服破了,幾不蔽體,她主動拿了他的西裝外套:“借你的西裝穿穿,謝謝。”
最後,她不哭不鬨的下了車,離開。
盛時年看著她的小身影一步步走遠,想著她剛剛的態度,莫名的有種她從他的世界裡,抽離了般的感覺。
哪怕,她最後在對他解釋。
哪怕,她還對他說謝謝。
但,她似乎完全不一樣了。
……
白汐汐回到房間後,全身無力的躺進浴缸裡,抑製不住地哭了出來。
她不知道,她的人生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以後,她的人生又該何去何從?
上天,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白汐汐哭了整整半個小時,眼睛都紅的快要睜不開了,想到什麼,她撐著淚水模糊的視線,摸到手機撥打夜戰擎的電話。
很快,電話接通,不等那邊說話,她就哭著說道:
“夜戰擎,你帶我走吧!我不要等什麼時機,也不要過五個月!我現在就要走!”
不管是給他生孩子也好,給他做傭人也罷,她都不想要這樣的生活了!
那端的夜戰擎此刻正在劇場拍戲,下一場,就是他的了。
聽到白汐汐嘶聲竭力的哭聲,他眉心狠狠皺了皺:“發生什麼事了?盛時年又對你用強?”
白汐汐找不到人傾述,也找不到人幫忙,南宸澤和江小櫻雖然對她很好,但她不想牽累他們。
而和夜戰擎,是合作關係,他有能力幫她,也能義務、權利該幫她。
她不理會他的話語,直接威脅道:“如果你現在不帶我走,那合約就失效,我不會給你生孩子的!你就一輩子冇有後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