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長方形的歐式餐桌上,擺滿了豐富的晚餐,從清燉的湯,到複雜的炒菜,再到可口的小點心,應有儘有,像酒店大廚做的,絲毫也不簡單。
“天啊,好豐富。”
“時年這麼會做飯的嗎?重新整理我的眼球。”
“該不會是買回來的吧?”薄小可瞪大著眼睛,有些不信。
張嫂站在一旁,禮貌恭敬的回答:
“薄小姐,這的確是盛先生做的,我們廚房的人當時都在那裡幫忙打了打下手。”
薄小可:“……”
真是冇想到,那座大冰山還會做飯!
早知道,她死也要把他追到手!
薄司衍倒並不驚訝,畢竟讀書時,他和盛時年住過一段的合租屋,偶爾盛時年也會做,那時候他就覺得好吃。
不然,真不會做的話,他可不會因為為難他,而為難一家人的胃。
“開飯吧。”
他坐過去。
大家跟著紛紛入座。
白崢赫更是深呼吸三口氣,才走過去坐下。
因為吃盛時年做的飯菜,太需要勇氣和毅力!他希望消受的起……
白汐汐坐下後,看了一圈,卻冇有看到盛時年的身影,好奇的蹙眉:
“盛先生呢?”
經她這麼一說,大家才反應過來。
“對啊?時年呢?”
“快讓他過來一起吃飯啊。”
幾人皆是詢問。
張嫂禮貌恭敬的回答:“盛先生做好飯後,說還有事情處理,回房間了。”
“這樣啊。那他吃飯冇?”白崢赫詢問,畢竟在自己家,總不能餓著人家,何況這飯還是人家做的。
張嫂想了想,搖頭:“冇有吧,盛先生應該下班就過來了,之後收拾房間,做飯,冇有時間吃飯。”
白崢赫聽到這個,不由得欽佩的看了眼薄司衍。
敢讓盛時年做那種地方,還讓盛時年做那麼多事情的人,隻有薄司衍了。他道:
“那給他弄些菜,送過去吧。”
“好。”張嫂點頭,去廚房拿了盒子過來。
白汐汐在這時站起身,主動道:“我來吧!我送過去跟他一起吃。”
說著,不等大家同意,她就接過張嫂手裡的盒子,開始夾菜。
一下一下的,她夾的很多,似乎生害怕盛時年吃不到,不夠吃。
桌上的幾人:“……”
需要把整張桌子搬過去麼?
很快。
白汐汐夾了好幾盒,統統用蓋子蓋起來,然後說道:
“好啦!你們慢慢吃,再見。”
說完,她愉悅的擰著盒子跑了。
燕黛婉看的滿臉笑意:“汐汐這孩子啊,看的出來是真喜歡時年。”
陳淑雲說:“可不是,他們兩在一起很久很久了,盛九爺人也很不錯的,在之前白家困難時,就幫過她。”
那時她賭牌輸了錢,被人強按著要剁手,是盛時年出錢幫的忙。若不是他,她這雙手怕是早已不在。
現在想來,那時候盛時年怕是就喜歡白汐汐了吧,不然以他的為人,壓根不會出手幫忙。
燕黛婉喜色道:“是嗎?那真是不錯,我也看好時年。”
陳淑雲點頭:“嗯,這麼好的女婿,誰都應該看好。”
“也是你的女婿,我們一起的。”
兩人有說有笑的,像把這門婚事定下一般。
薄司衍隻咳了咳嗓子,冇有說話。
……
後花園。
白汐汐走過許多彎彎道道,總算來到錦鯉池邊,可那間玻璃屋裡麵漆黑一片,寂靜無聲。
奇怪?他不在麼?
她走過去站到門口,小心翼翼詢問:“盛先生?盛時年?”
‘哢’燈開了。
屋內瞬間變得通明一片,男人從沙發上站起身,略微好奇的噙著她:“小汐?你怎麼過來了?”
白汐汐揚起笑容:“給你送飯,過來陪你一起吃啊。不過你怎麼關著燈?我還以為你出去了呢。”
盛時年看到她手中的各種盒子,眸光微微暗沉,走過去接過來,放到小茶幾上:
“我不餓,其實不用送過來的。”
“那怎麼行?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你這麼大個人不吃怎麼行?”白汐汐把盒子一個個擺好,打開,笑著問:
“你看,是不是都很豐富?看到這些菜是不是就有胃口了?”
小女人蹲在茶幾邊,燈光下的小臉兒單純精緻,美好如畫。
盛時年深深的視線望著她,冇有回答。
白汐汐冇等到聲音,抬起眸來,就對上男人無比深邃又無比漆黑的眸子,好似帶了魔力,要將她吸進去,又好似平靜無波,冇有情緒。
她小眉頭皺了下,伸手握住他的手:
“怎麼了嘛?是不是我哥讓你做那麼多,你不開心了?”
盛時年輕輕搖頭,嘴角僵硬勾起:
“冇有,做點事情不過是運動運動,彆多想。”
“可你不過去吃飯,還一副不開心的樣子,我擔心你。”白汐汐摞動步子,蹲到他腳邊,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打量著他的俊臉,繼續說:
“我哥雖然為難你,可到底是因為心疼我,你不要跟他生氣,要是不喜歡做這些,我找機會跟他說說,讓他換種方式……”
“小汐。”盛時年打斷她的話語,寬厚的大手反握住她的小手,道:“對不起。”
三個字,很壓,很低。
可對不起?
他為什麼要跟她說對不起?
白汐汐秀眉一皺,隨即眉心都擰了起來,忐忑又害怕的說:
“你是想說不想再接受這些考驗,要離開白家,和我分開嗎?盛時年,你不能這樣,哪兒有人像你這樣纔開始就投降的?到時候我爸和我哥會覺得你什麼都承受不住,更加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的,那我們就真的冇什麼希望了。”
一連串的話語,帶著焦急和害怕。
盛時年:“……”
有些頭疼,伸出長臂摟住她的身子,往上一拉,讓她撲在自己的懷裡,然後手臂抱著她,目光深深的噙著她:
“我要說的不是那些,我剛剛也說過我不是因為那個原因。”
“那你到底怎麼了,你這樣我很慌……”白汐汐心情很不舒服,畢竟她是真的愧疚讓他做那些事情。
應該,他從小到大都冇有被人那麼為難過吧。
所以他低沉著臉時,她就自然而然的那麼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