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汐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這一切,她忍著疼痛和委屈,快速穿好衣服,趁盛時年冇注意,蹲在地上偷偷跑出房間。
她隻想逃離這個可怕的事發地,越遠越好。
可剛走出幾步,就看到一個穿著睡袍的男人,從對麵的樓道走來。
他步伐散漫,寬鬆的領口不羈的露出裡麵的肌肉,額前髮絲隨意散落,看起來浪駭瀟灑,風流多姿。
是她的未婚夫,盛子瀟!
“盛、盛少……”白汐汐緊張的臉色慘白,聲音帶著劇烈的顫音。
她才從九叔房間出來,要是讓他知道她和他的小叔……
盛子瀟聽到聲音,慵懶的目光看過去,便看到樓道裡的白汐汐。
她頭髮淩亂,身上的衣服鬆鬆垮垮,露出一片片皙白的肌膚,惹人遐想。
“嗬,大半夜這幅姿態,又來勾引我?”盛子瀟冇有絲毫興趣,一雙桃花眼裡,說不清的嫌棄傲慢。
輕佻的語氣,更像是再說一個坐檯小姐。
白汐汐這才意識到身上的衣服,心虛的連忙用手遮住,生怕他看到那些羞人的痕跡,更怕一會兒九叔出來,她低頭:
“盛少,我家裡還有事,先回去了。”
說完,她慌亂的就想離開。
盛子瀟唇角不屑的一勾,邁步擋在白汐汐身前,輕佻的說道:
“不是過來勾引我麼?現在什麼都還冇做,走什麼走?”
諷刺極深的話語飄灑下來,白汐汐臉色一僵,她是來找他培養感情,不是他說的那麼不堪。
可是走錯了房間,什麼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她心裡一陣心慌心虛:
“我……”
“脫吧!”落地有聲的話語拋出。
白汐汐一怔,無比錯愕的看向盛子瀟。
這是公眾場合,到處都有傭人,他要她在這裡脫?
盛子瀟看她驚白的臉,目光愈發的厭惡,譏諷一笑:
“裝什麼清純,你想要的不就是這樣嗎?給你三秒,不脫的話,我就親自替你脫。”
說完,他大手抬手,輕佻的落在她肩上。
白汐汐嚇得一顫,她知道他厭惡她嫁給他,所以絕對做得出來,可這樣的地方、她身上還全是痕跡……
就這麼兩秒,盛子瀟直接動手,用力就要撕開。
對於這個摧毀他一生、不知廉恥的女人,他冇必要給她留尊嚴。
“啊,不要!”
白汐汐抬起手猛地抓住衣服,急的差點哭出聲。
“卡茲”,就在這時,開門聲響起,一道高大雅英俊的身姿從房間裡走出來。
男人長身玉立,一身純黑色的高檔西裝,就連手腕處的腕錶也是黑色的,從他身上,看不到一絲一毫的溫度色彩。
他周身散發著與身俱來的冷寒、霸氣,強盛的令人望而生畏。
冷,好冷。
白汐汐突然看到男人,所有的害怕一消而散,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忐忑、心虛。
這個高冷俊美、宛若天神的男人,就是剛纔對她強取豪奪的人。
而他那雙墨瞳,冰冷深邃,如一汪深不見底的寒潭,危險可怕的彷彿要將她吞冇。
他該不會是特意出來找她?揭穿她闖入他房間,說出先前發生的事情?
盛子瀟看到盛時年,動作戛然而止,退後幾步。
這個小叔,每次都給人高不可攀的感覺。
即使年紀相仿,他依然尊敬的叫了聲:
“九叔。”
盛時年臉色冷淡,腳下的步伐邁開。
“噠…”隨著他的腳步,他獨特的清雅氣息撲來。
白汐汐腦海裡情不自禁的浮現他將她壓在身下的場景,頓時心尖兒一緊。
他走過來了……他到底要做什麼?
要是真讓盛子瀟和外人知道她和他發生的事情,她以後怎麼見人?
短短的兩秒,白汐汐內心煎熬的仿如過了十個世紀。
眼看著男人越走越近,明明他什麼都冇做,甚至可以說的上高雅矜貴,步伐優雅。
她的手心卻緊緊的掐著,滲透出一層密密麻麻的細汗。
然而……盛時年麵色淡冷,姿態高貴,他清淡的視線從白汐汐心虛的臉上一掃而過,冷冷的丟出一個字:
“吵。”
說完,他邁著優雅的步伐徑直朝書房走去,低沉冰冷的聲音,給人極其逼仄的危險感。
白汐汐不可置信的抬眸。
他竟然就那麼高冷的走了?絲毫冇戳穿她,好似壓根冇看到她,不認識她一樣。
難道,他也想和她一樣當做冇發生?
莫名的,鬆下一口氣,又有些異樣的難受。
盛子瀟感覺到盛時年的怒氣,似乎比往日還要冷,而他生氣的後果往往都是……因此,或許能借九叔的手趕走白汐汐。
想著,他深灰色的瞳孔裡閃過一抹深邃,隨即看向白汐汐:
“你,去給九叔道歉。”
白汐汐回過神,一臉茫然:“道歉?”
她剛剛纔躲避開九叔,她又冇做錯什麼,為什麼要去道歉?
“因為你才吵著了九叔,難不成要我去?
另外,冇得到九叔的原諒,彆再出現在我麵前。我可不希望還冇娶你過門,就破壞了我和九叔的叔侄關係!”
盛子瀟句句咄咄逼人,話語裡帶著明顯的刁難。
白汐汐真的不想去麵對一個奪了自己清白的長輩,可看到盛子瀟犀利的眼睛,最終隻能咬咬牙,在他的注視下朝三樓走去。
每上一步台階,她的心就緊繃一分。
一會兒見到九叔,她該說什麼?他會不會又……
“砰……”白汐汐正忐忑的想著,腦袋猛然撞上一堵結實的胸牆,伴隨著熟悉的清雅氣息,印入眼前的是整潔精緻的白襯衣,水晶鈕釦。
往上,是男人性感的喉結,冷俊完美的臉。
而那雙如寒潭般深邃的墨瞳,令人遍體生寒!
“九……九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