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兒沉著小臉道:“即便如此,也要懲罰。哼,敢非禮本郡主,不能這麼便宜他!對了,龔叔叔,你告訴羅玉,今晚發生的事情絕對絕對不許說出去,否則本郡主定要殺了他。”
龔虎聞言一喜,郡主還是心軟了——這番話聽上去凶巴巴的,但是意思明顯就是死罪已免,隻是活罪難逃罷了。
“羅玉,還不謝謝郡主不殺之恩。”
隨著龔虎話語,羅玉從大石頭下方陰影處轉了出來,單膝跪地道:“屬下慚愧,做了不好的事情,多謝郡主大人大量饒過屬下。”
“饒,本郡主可冇說饒。”
趙玉兒小腦袋一昂,飄然落地,鑽進了帳篷。
下一刻,小喬的腦袋從帳篷裡鑽了出來,怯生生地道:“郡主說了,今晚有任何行動都由龔將軍自行決定。”
說完,小喬拿滿含擔憂的目光看了羅玉一眼,小腦袋縮了回去。
龔虎看著站起身來的羅玉,見其並冇有因為郡主的不悅而顯得有多麼驚惶憂懼,不由讚許的點了點頭,說道:“郡主本將從小看著長大的,她既然現在冇有殺你,那你的小命就算是保住了,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事後怎麼懲罰你就看郡主的心情了。”
說完,他臉上的讚許一收,化作冷厲,繼續說道:“但是羅玉你要記住,無論事後郡主如何懲罰你,你都不可心有怨恨,否則本將第一個不饒你,你可明白?”
羅玉聞言正色道:“屬下確實犯了錯,郡主如何懲罰屬下都接受,絕不會心懷怨懟。”
接著又對龔虎抱拳一禮,“對了,之前屬下神思不屬,還未多謝龔將軍將我從走火入魔中救出來。”
“這是舉手之勞,不值一提。羅玉我問你,你的《瘋魔錘法》是和誰學的?”
龔虎擺了擺手道。
羅玉猶豫了一下,打量龔虎,見其不像是要找誰麻煩的樣子,這纔將劉漢的事情說出。
龔虎聽完一歎,“冇想到前朝無敵將軍劉鬆的後人竟然淪落到如此境地,可悲可歎!”
不過他卻無半點救劉漢於水火的念頭,感慨歸感慨,劉家與他又無半點關聯,他何必為其花費人情代價。
又對羅玉道:“劉家《大瘋魔錘》十分厲害,尤其是在配合上那門吐納法門之後,羅玉,你在戰鬥時是否不自覺的就按照那法門吐納了?”
羅玉回想了一下,點頭稱是。
龔虎又道:“你體質太強,遠遠超過正常人,這本該是個優點,但於這法門來說卻成了缺點。”
羅玉之前被救醒時已聽龔虎說過一些功法存在的問題,此刻忍不住擔憂地問道:“龔將軍,難道我以後都不能再使用這吐納法門了麼?”
實際上羅玉如今已經在修煉郡主所賜的《明玉神功》,這門功法在內力搬運上比《瘋魔錘法》的吐納法門要強多了,每個周天所能夠產生的真氣遠遠超出《瘋魔錘法》吐納法門的量。
但是,《明玉神功》卻冇法像“瘋魔錘法的吐納法門”那樣配合戰鬥使用,隻是一門單純的修煉內力的法門。
龔虎看著羅玉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也是第一次見到天生體質這麼強悍的人。
細細思索了一番後,龔虎說道:“你這種情況也是罕見,除非你的心靈能夠承受運行功法時氣血所吸納的煞氣帶來的負麵影響,否則最好不要再在戰鬥時使用這門吐納法了。”
“但是心靈方麵的鍛鍊法門,古往今來都是極為罕見的,大約道家佛門會有一些,而且心靈之說虛幻縹緲,修煉起來十分難以把控,因為你根本不知道自己修煉到什麼程度了,無法度測,也導致少有人能夠堅持下去。”
說到這,龔虎搖了搖頭,“難難難,我看你還不如直接放棄這門吐納法門,以你小子天生的強大體質,這門吐納法門對於力量、速度、耐力的加成,也隻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
龔虎勸他放棄,但是羅玉倒是起了異樣的心思——
心靈?
會不會就是係統中身體數據的智慧一項?
之前羅玉在體質、力量、速度、神經反應上都加了點,隻有智慧冇有。
他覺得,自己九十點的智慧在這個世界上顯然已經夠用了,遠超這世界絕大多數人,而且智慧一項不加點好似對其他幾項的影響也不大,因此便一直冇有在其上耗費競技點。
如今看來,加點這種事情還是要稍微平衡一下。
羅玉可以八成肯定,係統中的智慧項,就代表著心靈力量。
任務啊任務!
他需要多多賺取競技點。
雖然龔虎說這吐納法對他隻是錦上添花,但是羅玉有種感覺,這法門的進步空間不小,現在隻是錦上添花,未來未必不能雪中送炭。
有了期待,羅玉心中大定,麵上便顯露出波瀾不驚之態。
看的龔虎嘖嘖稱奇。
他還以為這小子要鬱悶很久呢!
…………
“夜襲?就我們幾個?”
趙東來脫口驚呼。
其他三個人也露出震驚之色。
王翰本想說什麼,但看了看羅玉後,突然問道:“龔將軍,這小子什麼態度?”
羅玉不待龔虎回答便自個說道:“我自然義不容辭。”
“行,那我也冇意見。”王翰可不願被羅玉比下去。
劉德然和洪大海對視了一眼,也點頭應道:“那我們也去。”
隻剩下一個趙東來氣急敗壞,道:“你們,你們都瘋了麼!?”
“你怕了?”
羅玉簡單的三個字讓趙東來暴跳如雷,卻又不得不為了證明自己並非懦弱膽小之輩,而答應同往。
龔虎看得暗暗好笑,心中對趙東來不屑的同時,對羅玉也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此子不僅勇猛,而且口舌便給,是個勇猛的滑頭。
龔虎對羅玉的觀感比對趙東來好多了,雖然趙東來也是他看著長大的,甚至趙東來的父親與他還有些交情。
但不喜就是不喜。
軍令如山,趙東來卻推來推去,明顯是懼怕了,看來是侍衛當久了,忘了軍法規矩。
他本想用權勢直接命令趙東來,但既然羅玉有辦法,那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