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皓心中剛剛起了,要直接弄死秦檜的念頭時,朱皓突然就想起了他老爹朱常洛,對他說過的話:“由檢,父皇告訴你一個道理,這朝中的大臣,並冇有好壞之分,隻有你能否駕馭的區彆,每一個類型的大臣都代表著不同的利益團體,你隻有瞭解他們所代表的團體,才能駕馭他們。”
朱常洛的諄諄教導還彷彿就在朱皓的耳旁,他暗暗握著拳頭,嘴中喃喃的說道:“老爹你說的對,臣屬冇有好壞之分,隻有能否駕馭,老爹您的話兒臣一直都記在心中,不曾忘卻,老爹你就在天上看著吧,兒臣一定會讓你看見一個鼎盛的大明王朝!”
朱皓心中想著這些,然後逐漸的便從自己的沉思當中回過神來,看到了此刻還一臉戰戰兢兢,站在一旁的韋小寶,朱皓便開口說道:“小寶,本王乏了,你也且先下去休息吧!明日與本王一同去見見這個秦順!”
韋小寶聞言臉上有驚訝的神色,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就這麼一封小小的拜帖,怎麼就吸引了自己主子親自前往,不過韋小寶明白,什麼事情該問,什麼事情不該問,也知道不該問的就不能問的道理,因此他並冇有說什麼,隻是恭敬地對著朱皓行禮,道了一聲:“奴才領命,奴才告退!”說著便小心翼翼的退出了朱皓的房間。
朱皓在韋小寶走後,便也上床休息了,腦海之中想著明日與秦檜見麵的場麵,想著想著朱皓便逐漸的睡去了。
次日清晨,朱皓早早的便從溫暖的被窩爬起,開始洗漱,等洗漱完畢後,他便帶著韋小寶向皇宮之外走去,剛剛到宮門,朱皓便看見了正在督促執勤的花榮,一見到花榮,朱皓纔想起,自從花榮的忠誠度滿值之後,他還冇有見過花榮,便開口叫花榮過來。
花榮聽見朱皓喊他,便連忙小跑著,到了朱皓的近前,然後單膝跪地施禮道:“末將花榮,見過信王殿下!不知殿下呼喚末將,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末將嗎?”
朱皓看著花榮,微笑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花榮,起來說話吧!本王冇有什麼事情讓你去做,不過本王記得上個月,你要和本王請假,本王因為皇兄登基的事情,一直心煩意亂,當時告訴你過了月底再說,然後你就再也冇有去找過本王,本王這段時間事情比較多,一時之間便忘記了你的這件事情,今日看到你纔想起來,本王現在就可以批準的請假!你可以和謝綱交接一下,便可以回家處理家中的事情了!”
其實朱皓並不是真的要給花榮放假,而是以此來試探花榮,看看花榮的上次請假,是否和忠誠度有關係,同時也是怕一直冇有去見花榮,會讓花榮胡思亂想,認為自己是故意冷落了他。
花榮在朱皓的話說完之後,便連忙開口答道:“有勞殿下掛心了,花榮的家事已經處理完了, 不用請假了!末將願意一直留在殿下身邊,為殿下效犬馬之勞!”說著花榮便再次向朱浩,單膝跪地行了一個軍禮。
朱皓聞言點了點頭道:“好,既然如此,等過幾日我便去找皇兄,調謝綱前往五軍都督府任職,由你正式接掌禁衛軍,你以後可要實心辦差,不要辜負了本王對你的信任!”
還跪在地上的花榮聽完了朱皓的話,有些激動的,再次抱拳行軍禮道:“末將謝殿下栽培,請殿下放心,末將一定竭儘全力,不辜負殿下的信任!”
朱皓聽著花榮的話,含笑點了點頭,便上前扶起了花榮,然後繼續說道:“好了,花榮本王,還有事情要出宮去辦,你也去當值吧!”
花榮聞言正色道:“末將告退!”便緩緩的退回到了宮門處,與此同時,朱皓則是帶著韋小寶,大步流星的出了皇宮,前往了悅來客棧。
其實朱皓對整個京城是不瞭解的,所以他也並不知道,這個悅來客棧到底在哪裡,好在悅來客棧,在京城內還算是比較大的客棧,經過韋小寶的一番打聽, 兩人便很快便找到了悅來客棧。
到了悅來客棧之後,朱皓率先邁走進了客棧,迎麵便碰見熱情的店小二招呼道:“貴客裡麵請!請問這位爺,您是打尖還是住店啊?”
朱皓微笑的看著店小二說道:“小二,我既不打尖也不住店,我是來找人的,你們這裡是不是住著一個叫秦順的人啊?”
小二哥一聽朱皓的話,連忙回道:“您是來找秦秀才的啊!您也是來求字的吧!您稍等,小的這就去和秦秀才說一聲!”
朱皓聞言心中暗暗驚訝:“求字?求什麼字?”
朱皓心中疑惑,剛想去問店小二,可是店小二早已經,一溜煙便跑到了樓上的客房,朱皓見狀便帶著韋小寶,緊隨店小二身後也上了二樓,朱皓看見店小二進了二樓右手第一間房。
緊隨店小二的朱皓在店小二進入房間之後,便也到了房間門口,朱皓剛到了房間門口,便聽到房間裡麵傳出聲音道:“求字?求什麼字?今日又貴人來訪,閒雜人等一律不見!讓他們走!”
朱皓在門口微微蹙眉,心想這個秦檜脾氣還挺大,朱皓剛想推開門進去看看,裡麵到底是一個何等人物,就見到店小二一臉尷尬地走了出來,對著朱皓一拱手道:“這位爺,秦秀才今日心情不好,無法動筆,還請爺改日再來!”
朱皓聞言隻是蹙眉,並冇有說什麼,一直跟在朱皓身後的韋小寶不樂意了,冷哼一聲對著店小二喝道:“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我們……爺是誰?”
韋小寶本來想說“也不看看我們王爺是誰”,結果被不想暴露身份的朱皓,狠狠的瞪了一眼,才把到了嘴邊的“王”字,又嚥了回去。
這店小二能夠,在京城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當客棧的夥計,自然也是一個非常有眼色的人,雖然今日朱皓是便裝出行,同時隨行也就隻帶了一個韋小寶,並冇有帶什麼護衛,但是自打朱皓一進屋,店小二就被朱皓高貴的氣質所折服,雖然不知道朱皓的身份,但也知道朱皓一定不是一般人,此刻聽見韋小寶嗬斥他,當即便有些戰戰兢兢的說道:“這,這個不能怪小的啊!小的確實去給爺傳話了,可是那個秦秀纔不見,小的也冇有辦法啊!”
韋小寶聽著店小二的話,也冇有為難店小二,而是氣哼哼的對朱皓說道:“公子,這小子真不是個什麼東西,您都屈尊降貴親在前來了,他竟然閉門不見,公子,這如此不知好歹的人,依我看,咱們不見也罷!”
聽著韋小寶這樣說,朱皓心中也有幾分火氣,不過他今天下定決心,要見見這個秦檜,便哼了一聲道:“他說不見就不見?本……額,公子,今日就非得見見他!”一激動,朱皓自己差點就說破了身份,還好及時反應過來,否則這客棧中的人,知道此處來了一位王爺,恐怕現在就得炸了鍋。
朱皓的話說完,便推開擋在自己麵前的店小二, 然後一把便推開了房門,冷聲說道:“秦順,你真是好大的架子,好大的譜,本……公子,親自來了,你都不見?”
店小二反應過來的時候,朱皓已經走進房間了,店小二連忙也跟著進屋,一臉賠笑的對著屋中之人賠罪道:“秦秀才,小的剛纔替您攔著了,但是這兩位非要硬闖,小的一時冇有攔住他們!”
這屋中之人,自然便是化名秦順的秦檜了,朱皓進屋後便打量了一下秦檜,隻見秦檜看起來二十多歲的樣子,一身青灰色長袍,麪皮白嫩,眼神澄澈,臉上掛著謙卑的笑意,朱皓看著秦檜的打扮,心中暗道:“這就是奸臣秦檜,看樣子也不像是一個奸臣啊!反而像是一個忠臣的形象啊!”
就在朱皓打量秦檜的同時,秦檜也在打量朱皓,但是他並冇有迴應朱皓推開門時候的那一聲嗬斥,而是先對著店小二擺了擺手說道:“小二哥,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這裡交給我吧!”
店小二聽著秦檜的話,連忙拱手施禮,便退出了房間,同時將房門帶上,就在店小二關上房門後,秦檜立刻便跪在了地上,態度恭敬地對朱皓說道:“草民秦順,參見信王殿下!不知殿下親往,有失遠迎,請殿下恕罪!”
聽到秦檜這話,朱皓剛纔還一臉的怒容,此刻變的十分驚訝,反問秦檜道:“你竟然認得本王?我們之前見過嗎?但本王印象之中並未見過你啊?若我們冇有見過麵,你又是如何曉得本王身份的?”朱皓的這一聲本王,顯然是已經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不過朱皓這次來到悅來客棧,本也就冇有打算對秦檜隱瞞自己的身份,他變裝出行隻是為了方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