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皓目送走了,毛文龍為首的這十餘名中級將領後,便立刻召關羽和秦瓊過來見他。
隨著朱皓的命令下達,兩人來到朱皓的議事廳中,朱皓在兩人見禮後,便手拿令簽命令道:
“關雲聽令!”
關羽聞言連忙施禮道:
“末將在!”
朱皓手中拿著令簽做遞出狀,隨後道:
“本王令你帶五千天啟步槍手,每人配備50發子彈,在遼河附近隱蔽!”
“待建虜兵馬過河,便進行射擊!”
“子彈打光後,便迅速撤離!”
關羽接過來朱皓手中遞來的令簽,然後施禮道:
“末將領命!”
關羽說著,便轉身出去準備了。
在關羽走後,朱皓再次拿出一個令簽,然後對著秦瓊說道:
“秦寶聽令!”
秦瓊聞言,連忙上前躬身施禮道:
“末將在!”
朱皓手中拿著令簽做遞出狀,隨後道:
“本王令你帶20名火炮手,10門紅衣大炮,
每門紅衣大炮,配5發開花-彈,在遼河附近隱蔽!”
“待建虜兵馬過河,便進行炮擊!”
“炮彈打光後,銷燬大炮,迅速撤離!”
秦瓊接過來朱皓手中遞來的令簽,然後施禮道:
“末將領命!”
秦瓊說完之後,有些疑惑地看向朱皓道:
“殿下,十門紅衣大炮造價可不低啊!”
“就這麼摧毀,是不是有點……”
朱皓聽著秦瓊說了一般的話,直接將話接了過來說道:
“你是想說本王敗家是吧?”
秦瓊聞言連忙單膝跪地道:
“末將不敢!”
秦瓊雖然嘴上說著不敢,但是眼神卻偷看著朱皓,顯然是言不由衷。
以朱皓的敏銳,自然是看得出來秦瓊心裡想的什麼,當即便開口說道:
“十門紅衣大炮,確實造價不低!”
“可秦將軍你要知道,建虜素以騎兵著稱,這次又帶了不少蒙古騎兵!”
“一旦讓炮彈打完,這些人靠岸,
以紅衣大炮的重量,你們這些人,
又如何能夠帶著紅衣大炮撤離呢?
本王自然也不能讓這些殺器,落入建虜的手中,
那麼就隻能銷燬它們!”
說到這裡,朱皓微微停頓了一下,隨後繼續說道:
“這些鐵疙瘩對於本王來說,遠不如將士們的生命重要!”
“大炮冇了我們還以造,人冇了可就什麼都冇了!”
“秦將軍,這次本王不論你們殺敵多少,本王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不能有傷亡!”
“如果炮彈未射完,或者是大炮未來得及銷燬,敵人便靠岸了。”
“那麼你必須放棄一切立刻撤離!明白嗎?”
秦瓊聽著朱皓的話,表情糾結欲言又止,朱皓知道秦瓊是在想,冇有完成任務,便撤退不符合軍人職責的這件事。
明白秦瓊想什麼的朱皓,不等秦瓊開口,便直接對秦瓊解釋道:
“這次本王隻是要噁心一下努爾哈赤老賊,
並不是與他決戰,因此一定要減少不必要的傷亡!儲存實力!”
“剛剛本王所說的話,全部都是軍令!”
“秦將軍一定要切記本王的話!”
秦瓊聽著朱皓這麼說,多少釋然了一些,隨後他再次施禮道:
“請殿下放心,末將明白了!”
秦瓊說完,隨後也轉身離開了議事廳,進行準備了。
朱皓剛剛所說的天啟步槍手和火炮手,都是朱皓派遣鄭芝龍,運糧與後金交易的時候,秘密訓練的兩支特殊兵種。
這兩支特殊兵種,隻訓練槍械的使用與大炮的使用,還有就是射擊的精準度,不進行冷兵器操練。
對於兩支隊伍的訓練,朱皓是親自製定訓練科目,親自檢查訓練結果,同時還親自充當臨時教員。
這兩支人馬,可以說完全是朱皓一手訓練出來的。
這次的行動,朱皓也有檢查一下,這段時間的訓練成果的因素。
朱皓的命令下達後,關羽、秦瓊兩人,便各自率領隊伍去執行朱皓的命令了。
與此同時西平堡、鎮武堡、鎮寧堡,三堡守將,也在接到了朱皓的軍令後,帶著本部人馬,浩浩蕩蕩的退回了廣寧城。
此時後金大帳之中,派遣出數批斥候的努爾哈赤,也知道了西平堡、鎮武堡、鎮寧堡,三堡守將撤防的訊息。
努爾哈赤在得到這個訊息後,當即撫掌大笑道:
“本來朕還以為,這個朱由檢小兒是個人物!”
“現在看來這個朱由檢也不過如此!”
“是朕高估了他!”
“朕的大軍剛剛一到,他便讓三堡守將撤離!”
“這個膽子也實在是小了點!”
“看來朕統一遼東平原,進軍中原,奪取天下指日可待啊!”
後金眾將,聽著努爾哈赤的這番話,儘皆哈哈大笑,隨後是一片阿諛奉承之言,讚美的努爾哈赤滿麵紅光。
整個營帳之中,隻有身為後金智囊的範文程,臉色凝重與他人不同,範文程本能地認為,事情應該冇有那麼簡單。
雖然以範文程的聰明,知道這個時候去潑冷水,肯定會讓努爾哈赤不快。
但是範文程,為了不辜負四貝勒,臨行前對他的囑托,想著四貝勒當初救他一命的事,他還是深吸了一口氣,站來出來道:
“萬歲,臣有話要說!”
整個大帳之中都是哈哈大笑聲,還有阿諛奉承聲,範文程的話,根本就冇有引起努爾哈赤的注意。
範文程見狀,不得不提高音量繼續開口說道:
“萬歲,臣有話要說!”
範文程這聲過後,整個大帳之中依然是充斥著,哈哈地大笑聲伴隨著阿諛奉承之語,他的話再次被無視。
範文程見狀,他感覺到了被忽視的屈辱感。
這讓範文程當即胸中的書生氣,頓時爆發,他憤怒地用出了吃奶的力氣,聲嘶力竭地吼道:
“你們都給我閉嘴!”
範文程這聲怒吼,讓整個營帳之中,刹那間鴉雀無聲,靜的落針可聞,與剛剛的喧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眾人儘皆看向了範文程,每個人神色不一,有嘲諷、有驚恐、有疑問,但更多的人表現出來的是意外的神色。
他們實在有些想不明白,平時問問弱弱的範文程,怎麼會有如此大的爆發力,
而且他竟然,還敢在皇帝的大帳之中,如此咆哮,這個膽子也著實是大了不是一點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