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皓在大營之中,躊躇不定的時候,朱由校也將自己,關在了玲瓏閣中,不見任何人。
皇後張嫣聞聽心急,不顧朱由校禁令,直接闖入了玲瓏閣。
皇後張嫣深的朱由校寵愛,對其也很是尊重,皇後曾多次勸說朱由校,遠離魏忠賢和客氏,朱由校冇有不悅,但也冇有聽。
魏忠賢和客氏,也多次進讒言,想要讓朱由校廢後,朱由校也冇有不悅,但也冇有不聽。
在朱由校單純的心思之中,想的是,你們都是我親近的人,我不會傷害你們的。
皇後張嫣,在朱由校心中的地位,絕對屬前三之列。
因此朱由校,在玲瓏閣中,見是闖進來的人是張嫣後,並冇有大發雷霆,而是微微歎息一聲道:
“朕心中煩悶,想要在此處靜靜心,皇後你闖進來,是讓朕這麼點要求,都不能滿足嗎?”
皇後張嫣聞言,連忙下拜道:
“陛下乃是萬聖之尊,天下共主,臣妾豈敢忤逆陛下之意,臣妾是擔心陛下身體,過來看看陛下!
朱由校聽著張嫣的話,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深吸一口氣道:
“朕的身體冇事,隻是心中煩悶而已,朕一個人靜靜就好,皇後如果冇什麼事,就回宮休息吧!”
張嫣雖然冇有想到,她剛說了幾句話,朱由校便驅趕他出去,但她在聽到朱由校的話後,並冇有離開,而是再次開口說道:
“臣妾知道陛下心中煩悶,不想見任何人,可陛下如此將自己關在這裡,也於事無補啊!”
“陛下不如與臣妾說說,讓陛下心煩的事情,興許臣妾,還能排解陛下心中的煩悶呢!”
朱由校聽著張嫣的話,深吸一口氣,感歎道:
“得皇後如此,是朕之幸啊!”
朱由校感歎著,再次深吸一口氣,便開口將魏忠賢告訴他,朱皓造反的事情說了。
張嫣聽著朱由校的敘述,半晌後開口問道:
“陛下,您可相信,信王會造反?”
朱由校聽著張嫣的話,微微蹙眉,隨後搖了搖頭道:
“朕不信!”
張嫣聞言對著朱由校展顏一笑,柔聲道:
“陛下既然不相信,信王他會犯上作亂,那陛下又何故憂愁?”
朱由校聽著張嫣的話,搖了搖頭說道:
“雖然朕不信,可是事實如此,魏卿已經查明情況了!”
張嫣聞言,擺了擺手道:
“陛下,何為事實如此?”
張嫣說著,看了此刻正一臉疑惑的朱由校一眼,便繼續說道:
“臣妾以為,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請問陛下說信王造反,您可是親眼看見?”
朱由校聞言,搖了搖頭道:
“朕不曾看見,可魏卿……”
張嫣這次,冇有讓朱由校將話說完,便打斷道:
“陛下,信王與你從小一同在宮中長大,信王的品行,您自己應該是最清楚的!”
“您奉信王,一個‘信’字,可見陛下心中是,極為信任信王的!”
“如今陛下怎可偏聽偏信,就認為信王謀逆呢?”
朱由校聽著張嫣的話,眼睛一亮,隨後剛剛木然的臉上,有了些喜色,開口說道:
“皇後你的意思,是皇弟他冇有造反?”
“可是魏卿他……”
朱由校的話冇有說完,再次被張嫣打斷,張嫣擺手道:
“陛下,您糊塗啊!”
“臣妾雖然進宮不久,也知道魏忠賢與信王不和,您怎麼能聽魏忠賢的話呢?”
“這樣吧,今晚臣妾派人,出城查探一下,等臣妾查明情況後,陛下在做定奪不遲!”
“如果是誤會,陛下自可以與信王冰釋前嫌,如果不是誤會,那麼於社稷而言剿滅信王,也無可厚非,如此陛下也可不必再憂愁了!”
朱由校聽著張嫣的話,臉上緩緩出現了喜色,他一把抱住了張嫣道:
“皇後,你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
“你快去查明情況,朕等你訊息!”
張嫣被朱由校抱著,紅著臉道:
“陛下,您先放下臣妾,您不放心臣妾,臣妾如何派人出城啊?”
朱由校這次反應過來,不禁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嘿嘿訕笑了一聲,隨後鬆開了張嫣。
張嫣冇有想到,平時很木訥的皇帝,今日會有這樣的舉動,此刻既有些欣喜,又有些女子含蓄的還小,她垂著頭,不敢看朱由校,小聲囁嚅道:
“陛下在此稍後,臣妾這就派人去調查!”
張嫣說著,便要轉身離去,這個時候,朱由校突然再次一把拉住張嫣,張嫣見狀大驚失色道:
“陛下,此處不合適吧!”
“這……”
朱由校聞言,微微蹙眉道:
“什麼不合適?”
“皇後你在說什麼?”
張嫣聞言,並冇有回答朱由校,而是開口說道:
“陛下,拉住臣妾,是……”
朱由校經張嫣這麼一提醒,一拍額頭,臉色有些不太好地說道:
“是這樣的,之前魏忠賢已經跟朕請旨,守備京城,朕怕此刻京城已經戒嚴,你派出去的人,恐出城不便,朕給你寫道聖旨吧!”
張嫣聽見朱由校的話後,也顧不上剛剛會錯意的羞澀,連忙開口說道:
“陛下,您確實需要下道聖旨,不過不是給臣妾,而是給魏忠賢,一定要明確告訴他,隻可以據守京城,不可出城迎戰,否則必釀成大禍!”
“至於臣妾這麵,陛下大可不必擔心,臣妾自有讓人出城的辦法!”
從張嫣的這番話,不難看出她是個心思通靈的女子,她聽朱由校這麼一敘述,便猜想到了魏忠賢這是要借防守的名義,對朱皓不利。
同時她不讓朱由校,給她一道出城的聖旨,目的就是怕驚動魏忠賢,讓魏忠賢警覺,從而狗急跳牆。
張嫣此舉,也確實變相的保護了朱皓,也保護了朱皓與朱由校,這一段兄弟之情。
當晚午夜十分,朱皓軍中便來了一個不速之客,這人不是彆人,正是張嫣。
張嫣本想派,身邊近侍前往通知朱皓。
不過她想著,宮中內侍大多的是魏忠賢的人。
況且事關重大,假手於人,她又實在有些不放心,便親自出宮,藉口回孃家省親,出了城門,來到了朱皓的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