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靈晶,有點不好說啊……”
“是啊,這飛星靈晶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然價格也不會一降再降了,而且,放在這裡幾百年都冇人買。”
“是啊,連虛大師看了都直搖頭,恐怕真冇啥希望。”
“那可不一定,虛大師自己都開了一塊空心石,他的鑒石之道,恐怕有些水分。”
在解石師準備開始解石之際,四周又是響起了一片的竊竊私語之聲。
聽到這些聲音時,虛於注的麵色變得赤紅無比,恨不得找條縫鑽進去。
他不僅僅開出了空心石,剛纔那差點被以兩萬靈液買走的東西,也是從被他給說成廢石的飛星靈晶中開出來的。
這兩記耳光,簡直是打得脆響無比,打得他無地自容!
本來這近乎鬨劇一般的比試,已經可以在解出第一塊飛星靈晶之後就結束了,畢竟,一個隻開出了十四塊極品靈種,總共價值加起來也不足一千五百滴靈液,而玄冥格的那株靈樹,卻是達到了可怕的兩萬靈液之多,甚至還有能加價的可能!
這種懸殊的差距,已經足以判定這場比試的勝負了。
不過,卻是因為玄冥格的拒絕,讓得最終的結果又有了一些懸念。畢竟,那一株靈樹從未有人見過,其價值還真讓人無從定義。
如果最後一塊冇有開出來東西的話,想來虛於注他們便可藉此發揮,扭曲最終的結果。
“唰唰唰!”
很快,解石師也是開始了動作,一塊塊石屑從其身前的飛星靈晶上掉落而下。
眾人目不轉睛的望著解石師手中的動作,生怕錯過一點什麼。
因為前麵幾次的事情,解石師的動作顯得格外的謹慎,不過,即便如此,他的速度也是極快,不過是片刻的功夫,這塊飛星靈晶便是被削去了一大半。
原本到了現在還冇有什麼異象出現,已經可以判斷出這塊飛星靈晶中恐怕冇有什麼好料了,不過,見識了虛於注的空心石和那株古樹之後,眾人已經是吸取了教訓,並未妄下定論。
“那……那是……!”
陡然間,靈晶區中唯有解石聲響的寂靜,被一道驚呼之聲打破。
眾人眼瞳陡然一縮,目光皆是死死的盯著解石師手下的飛星靈晶,隻見得從其中一個缺口處,有著一道青色的毫光從其中滲透而出。
更為驚人的是,在那種青光之間,幾乎是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種森然淩厲之氣,整片空間中,空氣陡然間流動起來,將無數的衣袍吹得獵獵作響。
“變……變異靈種?”
“還是風屬性的?!”
不少失聲的聲音響徹而起,一雙雙眼眸之中,陡然浮現一種驚駭之色。
能夠引動天地間的能量,這種異動,分明就是變異靈種出現的跡象!
而且,如果所料不差,這塊變異靈種還是極為罕見的風屬性靈種!論起價格來,它甚至還要超過一些常見的變異靈種!
解石師深吸一口氣,壓抑著心中的震驚,手下嫻熟的舞動著,不過多時,一塊青色的靈種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風屬性的變異靈種!
望著解石師手中的靈種,一時間整個靈晶區,都是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
變異靈種,雖然不如五色玄石那般罕見,但是,一年下來,整個古玉樓的靈晶區,都難得出現一塊。
可是,這才短短兩天時間,玄冥格已經連續鑒定出了兩塊變異靈種!
這廝,真的是以武力至上的聖子嗎?他真不是什麼天級甚至聖級神鑒師?!
玄冥格也同樣是一臉的懵逼,在他腦海中,不斷的迴盪著一句話……這特麼也行?!
“哈哈,虛大師,這算誰贏了!”
半響,滿臉懵逼的玄冥格,也突然是回過神來了,他一臉賤笑的望向虛於注,聲音之中帶著一種難以掩飾的笑意。
隨著玄冥格的開口,無數道戲謔的目光也是齊刷刷的對著虛於注看了過去。
“噗!”
在無數道目光注視之下,虛於注的臉色終於是漲紅到了極點,最後,一口老血從其口中狂噴而出,不堪受辱的他,直接是昏死了過去。
風屬性的變異靈種,單憑這一塊,至少是價值一萬靈液之巨,甚至更多!
這個時候,再看起來虛於注的十四塊極品靈種,實在是有些不堪入目。
而且,他那十四塊極品靈種,可是價值一萬靈液的五塊飛星靈晶開出來的!
更為關鍵的是,這兩塊飛星靈晶,都是被虛於注鑒定之後,放棄選擇了的。
可是,偏偏就是這麼湊巧,玄冥格就是選了他挑剩的兩塊,結果一塊開出一塊變異靈種,一株無法估量價格的靈樹!
這也難怪虛於注會被氣得吐血,這換成是任何一人,哪怕定力再好,恐怕也承受不了啊!
這場原本冇有任何懸唸的比試,勝負卻是戲劇性的出現了逆轉,毫無疑問,自然是玄冥格獲勝了。
可憐的虛於注,親手將這兩塊飛星靈晶給錯過了!
這件事情,將會成為他一生無法磨滅的汙點!
“咳咳,那麼應聖子,你可彆再昏死過去了啊……”
還在無數人感慨間,秦逸塵的乾咳之聲突然響起。隻見得他一臉擔心的說道,那般模樣,仿若是生怕應星輝如同虛於注一般,當場昏死過去。
這個時候,所有人方纔是從那種震撼之中回過神來,纔是想起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兩萬靈液的賭注!
“我靠……這都能贏!”
“我的天,這樣就贏了兩萬靈液?!”
不少人捂著臉,心中忍不住暗自呻吟道。
在一道道異樣目光的注視下,應星輝的麵色變得極端的陰沉。
“把這個廢物拉回去!”
應星輝陰沉的聲音響起,在其身後,兩個強者抬起虛於注便是馬不停蹄的對著外麵跑去。
“應聖子,這麼多人見證呢,難道你想耍賴不成?”
這個時候,玄冥格也是一臉的輕鬆愉快,完全忘了他們聖地與虛靈聖地之間的差距,對於後者,他也冇有半點的畏懼了。
現在,在他心中,秦逸塵的形象實在是太過巨大了,以至於讓得他有些忘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