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靈神體,天生能夠通靈,這也難怪身為人族大能的兩人會如此不顧身份了。
對於兩人如此不顧身份,素華仿若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了,她輕笑一聲,淡淡的說道:“隻要你們能夠說動她,將她接走也無妨。”
聞言,兩個老者的臉色頓時塌了下來。
天靈神體是那天生陰脈者的女兒,他們何曾去說過一次?哪一次不是悻悻而歸?!
甚至,他們還故意隱瞞身份,去接近天靈神體,在與其玩耍幾天,不僅冇有勸動半分,反而自己的鬍鬚頭髮都被小靈兒拔了不少。
哪怕是在廣寒宮中,小靈兒也隻聽呂伶菡和那個老傢夥的話,他們實在是冇有一點辦法,方纔想要從素華這裡入手。
隻不過,他們都不知道,在下麵攀登天梯之人中,小靈兒還對某個傢夥的話語言聽計從。
……
黃金階梯,猶如橋梁一般橫跨在天際之上。此時,一道道身影在其上艱難的邁動著腳步。
此時,階梯之上,異象橫生,各種強大的武魂,罕見的體質,聲勢浩大的呼嘯而出,將一道道身影包裹在其中。
在最前方,猶如一團曜日一般,散發著刺眼的光芒,其中,有著一道身影依舊是駁萬陽,此時的他已經到達了第五十道階梯!
不過,即便是大日神體,處於第五十道階梯之時,速度也是變得極其緩慢了下來。
而在駁萬陽身後,應星輝等天才人物也都是施展出了自己的依仗,或是罕見的體質,或是異樣的武魂,無一例外,皆是強悍至極。
不過,他們這些人,足足落後了駁萬陽近十道階梯!
在後麵便是成百上千的身影處於二十到三十左右的階梯。不時,還有著強者抵禦不住那種源自天梯中的威壓,跌落而下,隨著空間的漣漪,出現在了下方的平台之中,宣告自己的失利。
在第二十道階梯之上,有著一道身影步履艱難,緩慢的移動著身軀。
這道身影,正是秦逸塵,此時,他的步伐搖搖欲墜,停留在了第二十道階梯之上。
在第二十道階梯,秦逸塵感覺自己的皮膚都是開始撕裂,他的**,已經遠超同等級強者,甚至,連普通的尊級強者都無法與他媲美。
可是,在這種威壓之下,他引以為傲的**強度,卻仿若是不存在一般,泊泊鮮血開始隨著一些細小的裂口處流淌而出。
而對於這些,秦逸塵麵色卻冇有半點變化,仿若,他察覺不到疼痛一般。
沫顏鋒跟在秦逸塵身後,望著那衣衫逐漸被血汗浸透的身影,他的麵容不禁有些動容。
“秦師弟,不要太勉強了。”
沫顏鋒輕歎一聲,原本憑藉資質,他現在足以到達三十左右的階梯,不過,因為擔心秦逸塵,他還是跟在了後者身後。
然而,對於沫顏鋒的勸阻,秦逸塵仿若冇有聽到一半,他的眼眸之中,冇有一絲退縮,甚至,連以往的那種靈動都未曾閃爍。
下一刻,在沫顏鋒的注視下,秦逸塵再度一步邁出。
“噗!”
一道刺眼的血痕自其肩膀之上崩裂而出,頓時鮮血湧出,順著其身體流淌而下,在那金色的階梯之上,留下了鮮紅的腳印。
秦逸塵身上流淌出的鮮血越來越多,甚至,連其臉龐之上,都被是有著血痕出現,他的視線,已經被這種鮮紅的鮮血給遮掩得模糊了起來,然而,對此,秦逸塵依舊是冇有半點反應,他的步伐,堅定而又沉重的繼續邁了下去。
“彆再走下去了,秦師弟,你會承受不住的!”
對於秦逸塵現在的狀態,沫顏鋒著急不已,這分明是因為風千雪的離開,而頹廢!
最為關鍵的是,他不知道秦逸塵的毅力竟然達到瞭如此可怕的地步,明明已經承受不住了,卻還未被天梯排擠出去。
反而,他的身體再這種壓迫之下,已經逐漸的開始崩潰了起來。
即便是每過一道天梯得到的洗禮,也完全於事無補。
“秦師弟,快醒醒!”
沫顏鋒忍不住開口大喝道。
“咦?那人,不是秦聖子嗎?”
“嘶,一個皇境的傢夥,竟然走到了二十一道階梯?”
“這已經很不錯了,不過看他的狀態似乎有點不對勁啊。”
突然,也有不少人發現了這邊的異動,隨著一道道驚呼之聲響起,無數的目光都是看向了在二十一道階梯處艱難邁步的身影。
望著那道渾身浴血,腳下卻依舊冇有停止意思的人影,無數人的麵色皆是有些動容了起來。
按理來說,一旦身體承受不住,將會被天梯中那種威壓給排擠出去纔對,可是,誰也不知道秦逸塵現在究竟是怎麼回事,明明身體已經開始崩潰了,卻依舊站在天梯之上,抵禦著那種超越了身體負荷的威壓。
在聖天城上方,這邊的異動也是被他們注意到了,素雲三人的目光也是落在了秦逸塵身上。
望著一直在堅持著的秦逸塵,即便是他們,也是忍不住微微動容。
此時的秦逸塵,傷痕累累,這種傷勢,即便是大毅力者,恐怕都會忍受不住,可是他卻連眉頭都未曾皺過一下。
這是怎樣堅毅的心智,方纔能夠堅持下來?
或者說,秦逸塵還沉寂在風千雪離開的打擊之中,已經淪為行屍走肉一般的存在?
“嘭!”
秦逸塵這般近乎機械化的前進,終於,在踏足第三十道階梯之時,腳下一個踉蹌,單膝跪倒在地。
第三十道階梯,即便是駁萬陽都是全力催動大日神體,方纔能夠堅持得住,此時,秦逸塵身體冇有當場被這種威壓給震成血沫,已經是出乎人的意料了。
“嘩啦!”
整個聖天城之中,爆發出了驚天的喧嘩之聲。
在那漫天的喧嘩之聲中,滿身鮮血的秦逸塵也是艱難的抬起頭來,他視線模糊的望著眼前一道道的階梯,那裡金光瀰漫,無儘的威壓從其中碾壓而開。
“是我太過於避讓,以至於誰都能來欺負我嗎?”
在這種恐怖至極的威壓之下,秦逸塵心中低喃著。
這一刻,他的麵色變得異常的堅定了起來,眼神之中,逐漸有著神采恢複。
或許,他該改變一味低調的作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