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璐小姐……”
聽到這句充滿了嘲諷的話語,鳳通的麵色猛然一變,連忙出聲叫道。這裡畢竟是珍寶樓,來到此處的都是他們的客人,而且,這個外族的小子,可是被四長老稱為“貴客”之人,鳳璐的身份雖然不低,但是,如果在珍寶樓中,任由她欺辱“貴
客”,這種事情一旦傳到長老耳中,對於珍寶樓也會有不小的影響。
“鳳通管事,鳳璐師妹並冇有侮辱他的意思,師妹隻不過直言直語慣了,想來這位貴客也不會與師妹計較吧?”
而在鳳通出言阻止之際,在鳳璐身後,一個氣息雄渾的鳳族強者站了出來,朗笑道。隻不過,在其話語中,也充滿了一種嘲諷之色。聽到這話,鳳通的麵色不由的顯得有些陰沉,這個鳳族強者,在鳳族中的身份可不低,在其身後,可是有著一位長老坐鎮,而鳳璐的身份更是了不得,她不僅自己是鳳族
的天才人物,在她身後,更有著一個有望成為鳳族頂梁支柱的妖孽!
這兩個鳳族族人,任何一個都是珍寶樓不願去得罪的。
而鳳通尚未再開口,秦逸塵的身形卻已經大步對著前方走去,那般模樣,仿若根本就冇有聽到鳳璐她們的嘲諷一般。
“哼,倒是挺識趣的。”
見到秦逸塵不敢與自己爭論,鳳璐不由的冷笑道。
“嗬嗬,區區一個外族之人,能有什麼資本進珍寶樓?他定然是被師妹的話語說到了痛處,所以不敢繼續在這裡丟人了吧。”
而望著直接走開的兩道身影,鳳璐身旁的那個鳳族強者也是冷笑道。
在他們身後,那些簇擁在鳳璐身後的數個鳳族強者,同樣鬨笑出聲,在他們眼中也充滿了不屑之色。
雖然四長老親口說過,這個外族的傢夥是鳳族的“貴客”,但是,此事長老院尚未親自宣佈,他們自然無需用對待“貴客”的方式,去對待這個傢夥。
當然,這些鳳族強者們都不知曉,現在長老院正在為聖潭之事做準備,他們或許也想不到,獲得了那位存在令牌的“貴客”,居然還會有族人去挑釁!
“這個鳳璐怎麼對你那麼大的敵意?你這傢夥是不是什麼時候招惹人家了?”
而在走出一段距離之後,青鸞眼角餘光對著後方掃視了一眼,望著那在眾人簇擁下,一臉得意的鳳璐,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低聲問道。
“可能是因為我在酒館中掃了鳳煉的麵子吧……”
秦逸塵搖了搖頭,苦笑道,不過,對於後者的嘲諷,他並未放在心上。畢竟,如果是真的冇有資本購買這裡的東西,或許因為被說中痛處,秦逸塵會顯得有些難看,但是,他身後可是萬族大陸最受歡迎的飛樂商會,論起財力而言,如果連他
都買不起,那在萬族大陸上,恐怕真冇有幾個勢力有資本能夠買得起這裡麵的東西了。
“看來她對鳳煉倒是挺有意思的,不然也不會如此針對你了。”
青鸞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輕笑道。
兩人雖然對於鳳璐的嘲諷有些不悅,不過在交談間,他們卻並未將此事太過放在心上。
而在這般行走間,兩人已經走到了靈藥區的儘頭,在這一路之上,各處藥圃之中千奇百怪,無奇不有,不過,卻也並冇有讓得秦逸塵太過心動之物。
“咦?”
在靈藥區的儘頭處,有著一個巨大的藥圃,當走到這裡之際,秦逸塵的腳步不由的停頓了下來,在其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之色。
“那是什麼?”
見到秦逸塵的動作,青鸞腳下也是停了下來,他的目光對著那個藥圃投射而去,當透過一層陣法,看到裡麵之物時,他的眼瞳猛然一縮。
在光陣之下,並不是什麼珍稀的靈藥,所擺放之物,看上去極為平凡,遠遠看去,就仿若一根尋常的枯木一般。不過,這根枯木通體呈現一種赤色,在其表麵之上,有著數滴宛如淚痕一般的痕跡,而似乎正是因為這幾滴“淚痕”一般的痕跡之中,卻是有著一種讓秦逸塵都為之顫動的
波動,透過光陣傳蕩而出。
“泣血梧桐木……”
望著這根枯木,秦逸塵卻是深吸了一口氣,緩緩低喃道,在其眼中有著一抹火熱之色湧現而出。
這根枯木,並非什麼凡物,而是真鳳棲居過的梧桐木!
而上麵那數道“淚痕”一般的痕跡,極有可能是真鳳的精血!這根枯木不知道已經曆經了多少歲月,即便有著陣法的隔絕,那幾滴真鳳精血已經揮發得幾乎要消失殆儘了,不過,秦逸塵依舊感覺得到,如果能夠獲得此物,說不定,
在關鍵時刻,他能夠藉助真鳳精血,踏出極為關鍵的一步。
“小友,你還真是有眼光,居然連泣血梧桐木都知曉。”
而在秦逸塵駐足停留之際,一道輕笑之聲悄然響起,隻見得鳳通正快步對著這邊走了過來,在其臉上,似乎還有著一抹愧疚之色。聽到這道聲音,秦逸塵的目光往後方微微一掃,發現鳳通正快步對著自己走了過來。不過,下一瞬,他的眉頭便是不由的微微皺起,因為,隨著鳳通的動作,原本似乎打
算離開了的鳳璐,注意力也是投射了過來。
“鳳通管事,此物如何售賣?”
旋即,秦逸塵指了指那個光陣,對著鳳通問道。他可不想與鳳璐發生什麼衝突,所以,眼下還是快些決定為好。
聽到秦逸塵這話,鳳通眼中閃過一抹意外之色,顯然,他冇有想到後者竟然有購買此物的意圖。
“小友,此物是我們珍寶樓的鎮店之寶,這價格可能有點……”
鳳通苦笑一聲,道。
“管事是擔心我買不起嗎?”
秦逸塵眉頭微微一皺,淡笑道。
“哼,說得好像你真買得起一樣!”
而鳳通尚未回答,在後方,鳳璐充滿了譏諷的聲音卻是再次響起。聽到這道聲音,秦逸塵麵色不由的微微一沉,在他心中,終於升起了一抹厭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