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道宗師最新章節!
星空遠處,望著那些四處逃竄的身影,月無華慘笑更甚,因為他知道,自己現在,要比這些人還要狼狽。
身旁倖存的驚月仙宗眾人也是神色慘淡,有一位天仙咬牙,顫聲開口:“師,師兄……現在咱們怎麼辦?”這一戰,可以說足以視為驚月仙宗的恥辱,但是現在,眾人根本顧不得這些,就連月無華都清楚,在他實力未完全恢複之前,碰到任何一方仙宗的隊伍,後果都不堪設想
而這一切,都是拜秦逸塵所賜!
月無華死死握拳,仇恨銘心刻骨,可偏偏理智又告訴他,不是高喝幾聲,就能報仇的。
甚至,見識到秦逸塵的實力後,月無華無法欺騙自己,如今想憑他驚月仙宗的實力報仇,隻是癡心妄想!
“去……去找神霄仙宗,與他們結盟。”
足足良久過後,月無華才嘶聲說出這番話來。
然而此話一出,周圍同門雖未反對,可臉色卻顯得複雜。
雖說神霄仙宗與他們無冤無仇,隻要不招惹前者,神霄仙宗也不會輕易無故欺壓他們。
可是,哪怕神霄仙宗也視秦逸塵為眼中釘,但並不代表,神霄仙宗就會跟他們客氣。
要知道,以驚月仙宗鼎盛時的整體實力,神霄仙宗都未必放在眼裡,更不用說現在,豈會將他們視為平起平坐的盟友?
甚至,若神霄仙宗再狠厲一些,將他們這些人吞掉,又有誰會說半句不是?
這些,月無華都清楚。
他更明白,說是結盟,實際上,是請求神霄仙宗庇護罷了,而神霄仙宗,自然不會白白可憐他們眼中的弱者。
寄人籬下的滋味,光是想想就令月無華內心苦澀,更不用說,與神霄仙宗結盟,無異於與虎同謀,一旦遇到什麼事情,被當做炮灰,都是再正常不過。
但月無華抿心自問,自己如今,還有的選麼?
這一戰堪稱驚月仙宗之恥,若離開狩獵戰地之前,不能將賜予他恥辱的仇人斬殺,那他如何麵對宗門?如何麵對那些死去的同門?
甚至,月無華心中,還有一道他自己都不願接受,卻偏偏無法揮去的念頭!
那便是,在星鬥天羅兩大仙宗與秦逸塵無仇的情況下,如今能以一宗之力滅掉天元仙宗的,除了神霄仙宗還有誰!?
“我意已決,諸位同門,還望與月某同行!”
握拳間,月無華回看深淵,依舊血芒滔天:“賊子,你且等著,此仇,我就算寄人籬下,給神霄仙宗當狗,也要斬你雪恥!”
與此同時,深淵之外,望著四散而逃的眾人,端木登風吐出一口血痰,儘管這舉止有違他平日裡的首席風度,可偏偏,卻是那般揚眉吐氣!
曾幾何時,就因姑蘇逸的名字,便令那些阿貓阿狗,都敢對他天元仙宗指手畫腳,諸多勢力,更視他們為隨意拿捏的軟柿子!
而今日一戰,殺儘驚月仙宗數百人,縱是首席月無華,也敗於秦兄手下,逃遁若遲上片刻,性命也要留在此地!
無需開口,他端木登風一記眼神,便可令先前還心懷不軌者,儘數逃竄,畢恭畢敬!
這等揚眉吐氣之意,令天元仙宗一眾心底說不出的暢快,甚至,如今天元仙宗的威望,在某種程度上,已經超出了以往!
而眾人感到挺胸抬頭之餘,更冇忘記這一戰最大的功臣——秦逸塵!
此刻的秦逸塵,已被天元仙宗一眾,敬仰為弟子中的戰神!
“秦師兄威武!”
“那月無華逃的倒是夠快,不然,也得死於秦師兄的仙刃之下!”
“秦兄神威無雙,若非遭姑蘇老賊陷害,縱是神霄仙宗的所謂天驕,我看也未必能與秦兄相提並論!”
麵對眾人熱情到極點的敬佩,秦逸塵卻未表露出半點驕傲,身處深淵的他,更冇放鬆心底的警惕。
隻是眼看聶雲天等人激動之下,又要給他來一個眾星捧月般的舉高高,秦逸塵連忙轉移話題道:“大戰剛過,諸位師兄弟還是先服丹恢複,再對付這血芒也不遲。”
說話間,秦逸塵自己也服下一枚複合丹,先前那一戰,對他的損耗也是不小,不過,恢複也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而聶雲天等人雖然作罷,可眉目間卻是神采昂揚,與剛進狩獵戰地時的頹敗忐忑判若兩人。
而此時,那些被月無華拋棄的驚月仙宗二百餘位弟子,都已倒在血泊中。
然而,除卻莫凜辰最初的幾次偷襲外,這些人,並不是死於秦逸塵一眾之手,而是在這血芒麵前,自相殘殺到最後。
那些驚月仙宗弟子的魂魄,正被諸多血色鎖鏈,扯入深淵底部,然而端木登風一眾的神色間,卻無半點同情。
因為他們很清楚,如若這一戰輸的是他們,那月無華也絕不會有絲毫憐憫,冇準還會踩上幾腳。
隻是秦逸塵恢複間,卻未曾注意到,在那無儘血海中,那道神色淡漠的骷髏身影,此刻那空洞的雙瞳中,卻仿若閃過一抹計劃失敗的怨恨。
正當此時,端木登風躍至秦逸塵身旁,好在羅盤未曾被毀,此刻在後者手中,他們纔不至於落得和驚月仙宗一樣的地步。
但饒是如此,眾人依舊謹遵秦逸塵的吩咐,不敢直視那深淵底部絲毫。
莫凜辰更是心有餘悸道:“秦師弟,這血芒太過古怪,咱們還是小心為妙。”
眾人不會忘記,若非秦逸塵在場,恐怕他們也會步入驚月仙宗的後塵!
然而秦逸塵卻是星眸微眯,和這血芒鬥智鬥勇直到此刻,就算不瞭解底細,卻也有了些許自己的判斷。
“諸位,這血芒儘頭,乃是一枚血珠,那血珠,很可能是一件寶物,隻不過,太過歹毒,也太過古怪,想要收入囊中,恐怕……很難。”
莫凜辰一眾聞言一愣,這何止是很難,對他們而言,能活著就已經是萬幸了!更彆提打這血珠的主意了。隻是端木登風聽出了秦逸塵話中之意:“秦兄,莫非你有什麼辦法收服這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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