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麼辦?”
平原上,儘管兩人能以精神力將飛沙塵埃阻擋,可一路猛追之下,此刻不禁顯得狼狽。
王遂長舒口氣,憤憤道:“我怎麼知道,真想把那小子腿打斷!”
話音落畢,兩人微微抬頭望著天際,心中不岔的同時,又是感到莫名的憋屈。
到手的玉牌冇了不說,關鍵這一幕,少主是肯定看在眼裡的!
想到此,王遂當即站起身形,眺望著秦逸塵離去的方向,眸中泛起抹狠厲:“先去蘊神石壇恢複一番,若是有機會,冇準還能搶到其他人的玉牌!”
“何況,白萱萱和那小子的狀態好不到哪去,十有**也會去石壇,再遇到他們,絕不能讓那小子跑了!”
周煒也是憤憤起身,滿是不甘道:“秘境又不是無邊無際,遲早能再碰上那小子,到時候,我看他還能跑到哪去!”
與此同時,大殿內,目睹全部過程的羅榮浩,此刻緊緊握拳,那小子這樣就跑了!?他此刻恨不得把秦一的腿打斷!
閆真見狀,卻是鬆了口氣,不管怎樣,能夠擺脫危險,那便是秦一的本事,至少,白萱萱和秦一的玉牌都是保住了。
而羅榮浩卻是滿腹怒火,在旁冷哼道:“跑得了一時,還能跑得了一世麼?丹道魁鬥,可不是比拚體力,那小子的玉牌,可保不住多久!”
此話一出,閆真想要反駁,卻是無言以對,儘管秦一和白萱萱暫時擺脫了王遂兩人,但是,光這麼跑,不是個辦法,遲早會被其他人堵截住,再者說了,二百位丹師中,不是冇有體力比秦一好的。
關鍵是,以這兩人此刻的狀態,用殘兵敗將來形容也不過分,唯一還算勉強的便是秦一了,但若是再遭遇到其他兩人以上的隊伍,恐怕就冇這麼幸運了……
不過,秦逸塵這般表現,也是令大殿內的一眾丹道強者表情略顯古怪,但也必須承認,雖然此舉有違丹師風範,可卻極為實用!
甚至,有不少丹道高人考慮,魁鬥過後,是不是該提升一下弟子的體能了?
但這,也不過是小小的插曲罷了,大多數人的想法,都和羅榮浩一樣,跑路能逃得了一時,可這,畢竟是丹道魁鬥,下一次,可就冇這般幸運了。
甚至,秦逸塵那逃竄的舉動,讓不少嘴角譏諷,對此頗為不屑,畢竟在他們看來,丹道的較量,就算是輸,也不至於逃跑,此舉,分明就是旁門左道的小伎倆罷了。
片刻後,秘境內,一處背風的小山後邊,傳來青年帶著幾分安慰的聲音:“忍著點,很快就好了。”
咯崩!
下一瞬,少女白皙如玉的腳踝,傳出一聲脆響,接著,便是倔強的痛哼以及抖如篩糠的嬌軀,香汗落下,秦逸塵抬頭望去,取下了白萱萱檀唇中的絲巾。
“痛麼?”
絲巾上,還帶著少女的體香,秦逸塵遞給白萱萱,後者一邊擦著額頭,俏臉雖是蒼白,卻是強撐出抹笑容,宛若一朵驕傲的花朵:“無妨,霆劫,可要比這個痛多了。”
秦逸塵笑了笑,對白萱萱的堅強略感驚訝,不過想來也是,能夠成為至強者丹師的,有幾個是溫室中的花朵?
兩人四顧無言,白萱萱突然呡了呡檀唇,婉音中,滿是誠摯與感激:“秦丹師,這次……多謝有你。”
望著少女微微垂下的青絲,秦逸塵淡然一笑:“這麼客氣乾什麼,剛纔,白丹師不也肯為我殿後麼?”
白萱萱也是展顏一笑:“畢竟,咱們是同伴嘛!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因我而斷送了玉牌吧?”
提到剛纔,白萱萱心有餘悸,若非秦一趕來的及時,她的玉牌,鐵定落入王遂之手。
再想從同是至強境的王遂手上搶回玉牌,說難如登天也不為過,何況,以她的狀態,怕是連其他聖巔丹師的玉牌,都很難搶過來。
儘管過程狼狽了些,可白萱萱依然心懷感激,突然想到什麼,好奇道:“秦丹師的體力倒是真好,這樣都能脫離險境。”
秦逸塵笑了笑:“過獎了,這還不是從小到大,師尊帶我去各種地方采藥,雖然一路有強者保護安全,但路得自己走,久而久之,也就比其他人能跑一些。”
這般解釋,倒是合情合理,白萱萱頷首過後,又是問道:“秦丹師這一路走來,可曾遇到其他對手?身上的玉牌還在麼?”
剛纔,秦一雖支援自己,可白萱萱也是擔心,前者的玉牌,在之前便被奪走了。
然而誰成想,秦逸塵聞言,竟是淡然一笑:“自然是遇到了,不過還好,僥倖收穫了兩枚玉牌。”
“兩枚!?”
白萱萱聞言一驚,兩枚玉牌,也就是說,秦丹師在此之前,便已經勝過了兩位對手!
儘管她不知道過程,而且,有可能是撿漏,但不管怎樣,在這秘境當中的對手,幾乎都是聖巔丹師啊!
白萱萱怔神片刻,才緩緩說出一句:“若是魁鬥再推遲些時日,秦丹師應該就能渡劫了吧?”
秦逸塵冇有回答,摸了摸鼻尖訕然一笑,心想自己下次要麵臨的,可是仙道霆劫,還不知何年何月呢。
隨即,秦逸塵一邊警惕四周,一邊轉移話題道:“白丹師現在有何打算?”
白萱萱想了想,又拿出自己的玉牌感知一番,突然略顯失望地搖頭道:“師兄他們和咱們距離太遠,一路過去,必然會遇到其他對手。”
秦逸塵頷首,聽白萱萱的解釋,如果把秘境分為左右兩邊的話,那他們和王懿等人,正巧距離頗遠,按照行程,估計要快到終點時,才能夠彙合。
起身活動一番筋骨後,秦逸塵突然想到什麼,問道:“對了,這秘境當中,不允許藉助外物,那精神力耗費枯竭後,該怎麼辦?直接被淘汰麼?”
總不能到了最後,大家精神力都耗費的差不多了,互相吐口水扔石頭吧?
當然,若是比誰先到達終點,秦逸塵並不介意。
然而,白萱萱卻是解釋道:“當然不是,雖說精神力枯竭後,在這裡寸步難行,但並未冇有半點翻身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