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風!風!”
“這幫反賊,嗓門倒是不小。”
天庭戰艦之上,一眾大能望著那矗立出將台之巔的修長身影,不禁獰笑。
“可惜,帝爭比的可不是嗓門!”
申正然神眸一振,臉色微變:“果然是他。”
他之前便在想,三族反賊中,究竟誰纔有資格和陛下的同門一戰,而今日,風天行終於現身了!
“他難道不知道他鎮守的問天關,今日就將化為平地麼?”
申正然心底暗暗冷喝一聲,隨即,神音湧蕩,傲視秦逸塵。
“賊刀,彆來無恙啊!”
“你可還記得本將軍?”
申正然雙手負背,他乃是天庭水師的最高統帥,位高權重,神威滔絕。
“想當年,你初入世道,第一戰便是與我天庭水師聯手,征討碧海遺族。”
“看如今,真令人唏噓,你誤入歧途,與帝闕反賊沆瀣一氣,妄陛下那般賞識你,你卻不識天恩!”
秦逸塵冷笑一聲,兩軍對壘,比的是氣勢,遙想當年,他初見申正然,一個是天庭水師的統帥,高高在上,而他不過是剛得到帝闕宮招攬,還未令帝闕帝君青睞的小小先天神。
一彆二十年,還真是令人唏噓。
隻不過,他唏噓的是申正然,二十年不見,他如今,也是帝族的大將軍!縱是此刻,當與申正然平起平坐!
“申將軍,彆來無恙!”
“當年與天庭水師聯手,水師之勇武,本將軍曆曆在目,龐闊海龐將軍以死明誌之壯烈,更令風某佩服!”
“隻可惜,天帝不仁!殘暴成性,陰險狡詐,我帝闕族欲建一雄關,為天帝鎮守疆域,卻被扣以反賊之名!”
“帝後那蠢婦更是蛇蠍心腸,本當為天下之母儀,卻屢屢與上古妖祟聯手,欲殺害本將軍!”
“此等蠢婦,亦配為帝後?此等昏君,也配是我帝天界的主宰?!”
“今日,風某高舉義旗,隻不過,這義旗,得先拿那昏君同門的頭顱之血,來祭祀一番!”
此話一出,不僅是申正然身邊的那道身影怒了,遙在天庭的帝後,更是勃然大怒!
淩霄殿內,神光閃爍,天帝與帝後高座群臣之上,如此氣勢磅礴,雙方彙聚了上億大軍的一戰,自然是要時刻能令天帝掌握戰局。
而秦逸塵剛纔的一聲聲怒喝,自然被帝後聽得清楚!
“賊刀!!!”
帝後咬牙,氣得萬金之軀顫抖,頭頂的鳳霞都不斷搖晃,平時她是有裝出來的動怒,但這次是真的忍不了了!
這賊刀,當年就敢罵她!
這回,這一次,可以說是諸多帝族都在關注,而這賊刀,比上次還囂張至極,簡直是當著天下萬族在罵她!
“必須殺他!”
“告訴申大將軍,把他打成廢鐵!本宮要將這賊刀扔到玉淨宮內,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群臣戰栗,玉淨宮,是天庭宮女們如廁的雅稱,將之屍骨丟入其中,遺臭萬世,可見帝後是何等震怒……
天帝臉色不喜不悲,似君心難測。
而遙在天庭戰艦之上的申正然,雖然對秦逸塵這一番怒斥也很是不悅,不過身為一軍統帥的他,在乎的不是這些。
“這賊刀真的出手了。”
申正然和摘星君王對視一眼,然後齊齊看向那位存在的弟子:“季小友小心,這賊刀本就是先天神,又得了赫澤族的傳承,此戰,當全力以赴。”
那位存在的弟子,臉色亦變得冷厲如墨,甚至臉頰上,枯黑咒印泛起,令得天河上空的雲端,都變作一片黑雲,遮天蔽日。
天鵬關上,鯤鵬族兩大太上長老神威翻湧:“風將軍,一定要贏啊!”
秦逸塵淡笑,猛然一踏,化作一道神光,沖天而起,隻飛那如孤島般漂浮於天河,此刻不知被多少目光凝視的神台之上。
“諸位不妨小賭一場,猜猜風某幾招之內,便可斬其首級。”
神音鼓盪,隻聽一聲巨響橫掃,當秦逸塵踏上神台之時,手中已然多出一尊深藍戰戟。
戟尖寒芒四耀,隨著秦逸塵橫掃之下,竟化出一道天穹戰栗的漣漪!
漣漪震八方,所過之處,竟見天河迸裂,無數星光所化的浪濤翻湧,怒浪奔騰,縈繞八方,將那神台籠罩,掀起萬丈之高!
僅僅是這出手的威勢,便可謂令天庭大軍一陣錯愕,甚至拱衛在主艦周遭的不少戰船,都被浪濤拍打,戰船之上的天兵天將一陣踉蹌。
“碧海帝器……”
申正然臉色微變:“碧海帝器出自碧海,碧海遺族又曾是雄踞天河之族,如今帝器流落這賊刀手上,在天河之上,帝器之威當是更強。”
“季小友,萬萬小心!”
不僅如此,申正然甚至悄悄對摘星君王傳訊:“彆大意,若是有什麼變數,你我縱是丟了臉麵,也要出手,將這賊刀抹殺。”
摘星君王一怔,對於秦逸塵,他又何嘗冇有恩怨?
當初問天關一戰,竟然將他算計在內,他堂堂天庭一大天王,被一個初出茅廬,論威名論實力,都不配和他相提並論的小輩挫敗,這種恥辱可想而知。
但摘星君王依舊愕然:“正然兄,難道你是覺得,陛下的這位同門,會被這賊刀……”
申正然並未多提,隻是冷聲道:“娘娘已動怒,這賊刀亦是陛下的眼中釘。”
“所以今日,問天關要破,這賊刀,也必須死!”
而那位存在的弟子也未嘗知曉兩位天庭大能的傳音,但卻絲毫不影響其眸中的殺意。
“一件破爛而已,還想興風作浪?”
“賊刀,你來的倒是時候,今日死於天河,也算給碧海遺族的螻蟻陪葬!”
“轟!!!”
那道身影亦是沖天而起,所過之處,其頭頂的黑雲亦是襲湧而來,黑雲遮天蔽日,竟令雲端之下的天河都變得星光黯淡,萬物枯滅。
這等異象,足以令觀戰的各方帝族強者一驚,不愧是那位存在教導出的弟子,這才隻是道化境,而且還未真正出手,隻是氣息湧動,便黑雲遮天河。
果然,他們這些帝族,在萬族眼中高不可攀,但和那些主宰一切的恐怖存在相比,當真是凡俗遇神,唯有匍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