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秦逸塵可謂極其狼狽,風念武更是被一道烈焰纏繞,痛苦無比,吼聲撕心裂肺。
“華胥娘娘呢!祖母現世,豈能容爾等妖祟猖狂!”
然而,縱是他如何呼喚葵水凝聚的華胥令,卻也不得迴應。
帝後和金烏拾郎見到這一幕,不禁冷冷一笑。
華胥回到華胥族,麵對的是天大的麻煩,而不是初祖歸來。
華胥能因為這些麻煩,從而無法帶著麒麟子,那麼他們,自然也有辦法令華胥分身乏術。
“人族賤畜,也不想想清楚,華胥問世又如何?她不過一人!怎可能為了一尊帝兵,為你們這些廢物一般的子孫出頭!”
“上古妖庭,欺人太甚!”
風念初的牙關近乎咬出血來,突然間他不退反進,暴掠為一道神光,竟是向著共工的水球撞去!
“老子今天就是死,也得拉一個祖巫墊背!”
共工見狀,不禁眸光一寒,卻不得不令水球散去,畢竟,天道契約的天罰太過恐怖,黑祖能夠抗衡,他們卻做不到。
而與此同時,帝後見到狼狽至極的秦逸塵一眾,卻是揚起冷笑。
“賊刀,你可不能死的這麼便宜啊!本宮說了,要讓你永世不得翻身!”
“你的命,是本宮的!”
眼見金烏拾郎欲鎮殺秦逸塵,帝後不由分說便是殺來,帝威磅礴,神光煌煌,她不是為了保護秦逸塵,而是要親手令其永世不得翻身!
而且,說到底,這賊刀的命,可比碧海帝器重要多了。
畢竟,赫澤先天道經,狂刀帝的刀,任何一件,都不輸碧海帝器!這一件件至寶,價值無窮!
“小賊刀,本宮今天才發現,你身上的寶物還真不少!不過,懷璧其罪你應該聽說過吧?”
金烏拾郎見狀,亦是怒然回眸:“娘娘,我上古妖庭能給你麵子,你也該給我上古妖庭麵子!”
“轟轟轟!”
金烏拾郎與帝後連連交鋒,縱然帝後的出現,看起來令秦逸塵有了喘息的機會,但這兩位存在,哪個能有半點好心?
兩尊強者交手的餘波,根本冇有半點顧忌,甚至秦逸塵能感到一縷縷強橫的道威,近乎將他碾為齏粉!
碧怒海見狀,卻獰笑不已:“小雜碎,還敢耽誤吾族帝兵?殿下,殺了他!”
如今十殿下和兩尊祖巫到來,縱是天帝來了,也得掂量一番,他的命,是安全了,而這將他族帝兵盜用多年的小雜碎,卻得死無全屍!
不僅是碧怒海,就連威淩天此刻注意到這一幕,也不禁狂笑。
“賊刀,你剛纔不是狂麼?你再狂一個試試啊!娘娘神威蓋世,說讓你永世不得翻身,你便活不過今天!”
威淩天此刻也不是太懼怕了,畢竟說到底隻是爭奪一件帝兵,至少他們和上古妖庭的恩怨是如此。
彆看現在打的激烈,但冇道理會牽連他們這些天王的性命,他們死了,天帝也必然會讓上古妖庭給一個交代。
所以,威淩天手上雖然神威連連祭出,但共工的水球也不再那般洶湧,何況水之祖巫如若真動了殺意,也不會墨跡到這一刻。
他們冇事,不過這賊刀今天,算是死定了!
“陛下早就說過,陛下給你的,纔是你的!陛下不容你,你就得死!”
威淩天幸災樂禍,這賊刀一路闖蕩,又是成為了帝闕族的心腹棟梁又如何?
甚至還大費周折的將碧海帝器重鑄,可到頭來,還不是無用功,甚至還得把自己的命搭進去!
而此刻,秦逸塵雙眸赤紅,人族兩位長老以命相護,而且,帝後和金烏拾郎的餘威,多是衝兩位長老殺去的!
因為帝後和金烏拾郎都很清楚,真正阻礙他們的,不是什麼闕天璿,而是天道契約!
人族兩大長老一死,燭九陰和共工將再無忌憚,闕天璿和烏都天,哪裡會是對手?
隻見人族兩位長老吐血連連,甚至風念武的半邊身子,都被燒成焦炭,五臟六腑都近乎焚滅!
這一幕,令秦逸塵再難容忍!
明明,他纔是最為震怒的那個!
百萬年前橫掃碧海族,管他什麼事?那時候還冇有他!
而就算是上一次十八帝族征討碧海遺族,冇有他秦逸塵,難道碧海遺族就能大功告成麼?
說到底,那一百八十萬帝族強者,隻是小打小鬨,真正的交鋒,還是帝天界和上古妖庭!
冇有他秦逸塵,碧海帝器還會落入他人之手!
而碧海帝器,是他一點點鍛造的!耗費的寶物,以及鍛造的魯越帝錘,不都是他所付出的?!
就算碧海帝器翻臉,那這筆賬該怎麼算?
今天,卻各個都要置他於死地!
“老子他媽不過了!!!”
霎時間,秦逸塵轟然震怒,雙眸殺意滔天:“黃泉!!!”
“轟!”
他的體內,竟是流淌出一縷溪泉!
那溪泉清澈無暇,縱是在此刻已被打的波濤連連的天河之中,也難以掩蓋其之刺目!
溪泉一出,帝後和金烏拾郎無不是臉色驟變,隻感覺生機被吞噬,萬道都將走向死亡!
黃泉!
黃泉一出,竟是漸漸扭曲,似要化作秦逸塵的身影!
金烏拾郎驚錯,黃泉之威,足以令他們忌憚!
而帝後也儼然冇想到,這縷黃泉,竟然還能留在秦逸塵身上!
燭九陰見到這一幕,不禁瞪大雙眸,卻又咬牙喝道:“黃泉神王!我等無意冒犯,但神王又何必為這小雜碎,與我等爭鋒?”
隻見那緩緩凝聚為秦逸塵身影的溪泉陣陣扭曲,以黃泉神王的實力,不懼上古妖庭,但燭九陰說的冇錯,為了一個秦逸塵,有必要和上古妖庭爭這一次麼?
而見到這一幕,風念武近乎萬念俱灰,然而,他卻托著另外半具還算完好的身軀,赫然捏碎華胥令。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神王也靠不住!還是得靠我人族自己!”
“轟!”
葵水湧動,似生育萬物,頃刻間,便是將秦逸塵一眾籠罩,甚至,風念武那已淪為焦炭的半邊身軀,也在以肉眼可見的痊癒。
葵水包裹著他們,向遠方飛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