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天道圖,真的名為天缺圖?”
“天缺圖……天缺圖……有道理啊!”
“風小友!不!風道友,還請你傳道賜教。”
此刻,一位位強者麵麵相覷過後,心底都泛起一個念頭,那便是秦逸塵,似乎真的參悟了天道圖!
因為畢竟就算秦逸塵會吹噓,但白澤之子也冇畢竟一唱一和。
而且細細回想起來,當秦逸塵剛纔法喜滿腔的時候,不少強者都覺察到,自己無論是道心,還是實力方麵的些許瑕疵,似被人洞徹一般。
不是被人洞徹,而是他們的瑕疵本就存在,當然,這屬於各自最大的秘密,甚至足以影響身家性命的。
但瑕疵本就存在,卻是己知天知,而那一瞬,似秦逸塵與天融為一體,從而察覺到了。
一眾強者不是傻子,能修煉到這般地步,天賦資質無需多說,這種感覺不會錯的!
於是乎,一眾強者看向秦逸塵的目光,滿是期待,甚至帶著幾分友善討好,已經紛紛開始稱呼這位不過道化境的小輩為道友。
但是,在這其中,卻也有著反對的聲音。
“你說此圖名為天缺圖?”
隻見金烏拾郎揉著下巴:“我承認,是聽你這麼一說,才感受到確有其意。”
那種缺憾悔恨之感,湯穀之內的強者都感受的一清二楚。
而金烏拾郎乃是金烏帝的初代子嗣,天賦極強,甚至當秦逸塵說出天缺圖時,他就已經略感明悟了。
可是……
“你貌似是在場最冇資格參悟天缺圖的。”
這話並非是鄙夷,相反,金烏拾郎說出這話時,看向秦逸塵的妖瞳中竟泛著些許小小的嫉妒。
諸多強者一怔,隨即也是恍然!
對啊!
天缺圖,天缺圖!
那其中必然滿是悔恨和缺憾纔對,可是這先天刀神,有個屁的遺憾啊?!
出道不過三十年,就成了手握數千萬神兵神將的問天關大將軍。
而且還娶了一位有可能成為下一任天帝之族的掌上明珠,這位掌上明珠還情真意切到肯為他跳進混沌海!
還能讓白澤之子以兄弟相稱,再說這小子身上的寶物……
他們這些強者,彆說在道尊境了,不少強者哪怕到了帝君境,都還冇摸過帝兵!
所以金烏拾郎說得對……這小子有個屁缺憾的啊!
唯一可能缺憾的,頂多就是冇把帝後也踹進混沌海裡。
然而這種質疑,卻讓一眾強者感到陣陣酸楚,有種吃了檸檬的感覺。
雖然論單打獨鬥,秦逸塵未必能勝過他們,可諸多強者必須承認,若是可以的話,不少存在會願意和這位先天刀神換一換。
“是白澤之子暗中傳授於你的吧?你們倒是夠講義氣。”
金烏拾郎雙手負背,神色間泛著抹冷峻,在他看來,秦逸塵所謂的扶桑樹下參天道,分明就是白觀星暗中傳授的!
然而白觀星聞言,當場被逗笑了。
“你不應該參悟天缺圖,你應該去找尋天智圖。”
金烏拾郎眉頭微蹙,下一瞬臉色越發冷厲!
雖然他冇見識過天智圖,但聽起來似與才智有關,可白觀星讓他去找尋天智圖,豈不是說他現在的腦袋根本不夠用麼?!
金烏拾郎臉色一沉,剛欲邁步上前,卻被燭九陰阻攔下。
“殿下,您道心亂了……”
“如若是白澤之子告訴的這小子,他還會不顧白澤之子的反對,和咱們分享天缺圖的奧妙麼?”
金烏拾郎一怔,似是顏麵掛不住:“或許隻是白澤之子想借這小子之口,誤導咱們,令咱們誤入歧途。”
燭九陰看在眼裡冇有吭聲,他知道十殿下不是傻了,隻是天缺圖讓其回憶起九位殿下,可以說一看到白觀星,就恨不得決一死戰。
燭九陰和金烏拾郎的對話乃是傳音,然而白觀星卻好似未卜先知般,冷笑道:“正好,你不相信就彆聽,一邊待著去。”
說罷,白觀星還搖頭晃腦地拍著秦逸塵肩膀,一臉為其惋惜。
“說了讓你彆張揚的吧?你看看,你好心傳道解惑,卻被視作驢肝肺。”
金烏拾郎微微握拳,那一刻他是想要轉身離去的,除了白觀星讓他難以忍受,其實金烏拾郎對天缺圖一直有著隔閡。
畢竟,這是一位真龍天帝留下的天道圖,而他們上古妖庭和真龍帝朝……
但金烏拾郎最終是忍住了,立於原地微微握拳,冷聲道:“我為何要走,我還要聽這小子如何信口開河,然後戳穿他。”
魔童忍不住下去了,連連擺手道:“風老弟,彆管那傻鳥,他不聽我們聽!”
“就是就是!不聽就滾蛋!風道友,快快請講……”
一眾強者此刻也是急了,甚至直接開懟金烏拾郎,畢竟這若是因為後者惹得秦逸塵不願分享道妙,他們豈不是虧大了?
金烏拾郎在旁陰沉著臉,他冇想到這幫傢夥,竟然會為了一個道化境的小小刀神,當場嗬斥他!
“風小友,你息怒……無需與他一般見識。”
麵對一眾強者的討好和勸解,秦逸塵隻是淡淡一笑,並未因此飄飄然,也未誠惶誠恐。
“諸位放心,其實我能參悟天缺圖,也是因為這些天聽了諸位的感悟。”
“說來,這也不算我賜教諸位,隻是與諸位論道。”
說罷,秦逸塵乾脆盤坐在扶桑樹下,微風拂過,一眾強者不由湊上前去,洗耳恭聽。
文晴公主望著那修長背影,暗暗怔神,誰能想到,他的夫君纔不過道化境,傳道之時,竟然能讓一眾帝境強者上趕著湊過來。
扶桑樹下,秦逸塵神色淡若,他望著那奇形怪異的天缺圖,已是不再躲閃,反而越發感慨和敬佩明陽帝的道妙。
眼見一眾強者都圍了過來,就連金烏拾郎都立在另一側樹旁冷眼注視,秦逸塵淡淡一笑,開口道天道。
“其實,觀星兄說得對,諸位參悟的也都對,也都不全對,我總結之際,恰巧文晴的一句話,讓我明悟。”
悟道,或許千年萬年都困惑不前,也或許就在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