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我知道此事不可魯莽!但白先生當過咱們問天關的軍師!哪怕一天!都是咱們的朋友!”
“以明月毀天滅地,是月隱神王吧?他是厲害,但我們……”
“等會!老祖,你這麼隆重乾什麼?”
小玉已經躲到了秦逸塵身後,似乎很是怕生,更被眼前這悲壯的數千萬大軍嚇到了。
正抹眼淚的闕天璿突然怔住了,緊接著一臉肅然:“天行!你不用說了,我們知道多半是月隱神王乾的!神王就神王!螻蟻成群,亦可吞象……”
“咚咚咚……”
“嗚……”
站陣中,悲鼓奏起,更有陣陣悲緬號角吹起,秦逸塵渾身一顫,這不是迎接,這是出殯吧!
“……文山哥,你說你剛纔走那麼快乾什麼?!”
秦逸塵似乎意識到了問題所在:“那邊敲鼓的,停……音樂都給我停了!”
直到戰陣前的諸多神將都放下了號角,秦逸塵才歎了口氣,說實話,場麵整的挺不錯,還挺感動的,但是……
“觀星兄隻是丟了一條胳膊,又不是要死了!”
白觀星當時就是這麼吐槽小玉的,秦逸塵算是能理解前者當時的心情了……
“冇死?!”
而這一番話,卻讓闕天璿一眾怔住了。
更有神將拎著鼓槌,滿臉錯愕,他覺得可以演奏一場歡快的鼓譜了……
“冇死。”
秦逸塵護著小玉,隻覺得小玉的第一次歡迎儀式,太失敗了……
“觀星兄丟了條胳膊,被奢比屍毒的,他前去華胥族療傷,讓我們先回來了。”
此話一出,闕天璿的眼淚也不流了,黑白莊重的戰旗也隨手扔到了一旁,就差和風念武當場擁抱歡呼。
“冇死!冇死就好……冇死就好啊!”
“我就說了,白先生福大命大,才智通天,怎麼可能死……”
闕天璿仰頭狂笑良久,才突然止住笑聲,更似想到什麼,陰沉著臉走到闕文山麵前。
“啪!”
一巴掌就將闕文山的頭盔給扇飛了。
“讓你謊報軍情!”
闕玉衡也板著臉走來。
“啪!”
“讓你嚇唬我們!”
從第一巴掌就被扇飛頭盔的闕文山捂著臉,欲哭無淚。
天行回來,明明是大好事,怎麼受傷的總是他呢?
秦逸塵看在眼裡,表示同情,但還是想說一句……活該!
當時闕文山看到他,大喜過望,還冇等他開口,直接就往問天關之中飛去……
“老祖消消氣,再打文山哥就被打傻了。”
文晴公主跟在秦逸塵身後,做著鬼臉,而闕文山更是破天荒的發現,文晴妹妹,竟然摟著天行的胳膊!
“那個,老祖,給你們隆重介紹一下!”
秦逸塵轉身,小玉還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嫦娥仙子的妹妹,小玉,你們……應該聽說過吧?”
闕天璿一眾聞言,順著目光看去,望著那雙似因羞澀而捲起來的兔耳,頓時陣陣狂喜。
“玉兔……你就是嫦娥仙子身邊的那位玉兔!”
“小,小玉妖帝……我,我是風氏十部傳人啊!”
風念武一眾更是激動,關於這段曆史,人族是有記載的。
但誰能想到,當年依偎在嫦娥仙子懷裡的那隻小白兔,如今已經亭亭玉立,更成就一方妖帝。
“小玉前輩!歡迎歡迎!”
“快快有請……”
“誒呀,雖不見仙子風采,可小玉姑娘都如此空靈出塵,可想仙子是何等風華絕代……”
對於小玉的到來,問天關上下是無比歡迎的。
闕天璿更是笑的都合不攏嘴了,這出去一趟,哪裡是撿回來一隻小白兔,分明是帶回來一尊妖帝強者啊!
“啊,你,你就是天行哥哥的爺爺吧。”
闕天璿一陣受寵若驚,玉兔竟然認識自己!三生有幸啊!
“晚輩闕天璿,見過玉兔…”
卻見小玉躲在秦逸塵身後,抓著他的衣袖,探出腦袋:“嗯……你是文晴姐的爺爺,而文晴姐和天行哥哥又是夫妻,所以,小玉也該喊你天璿爺爺?”
小玉隻是按照乾坤哥哥說的,走到哪裡都要講禮貌,卻冇想到直接給闕天璿嚇得一陣抽搐,帝君境的神心都差點崩了。
“小,小玉姑娘……這萬萬使不得啊!”
闕天璿懵了,讓玉兔尊他為爺爺輩?開什麼玩笑!
論實力論資曆,哪一點他不得仰望玉兔?
然而小玉還是一臉迷茫:“可是,你不是天行哥哥的爺爺麼?”
闕天璿一陣哆嗦,同時對秦逸塵更是升出種無奈。
這小子,和白澤之子稱兄道弟,導致他們都不知該如何奉承白澤之子。
這回也是如此,玉兔被帶到問天關,竟然張口閉口喊他天行哥哥……
不過在這無奈背後,闕天璿卻為秦逸塵泛起深深的自豪。
放眼天地寰宇,又有幾人能和白澤之子稱兄道弟?
“小玉姑娘,無需如此客氣,來了問天關,就當回自己家了。”
“來來來,裡邊請……隻要小玉姑娘開心,喊晚輩什麼都行。”
闕天璿一邊帶路,然而扭身望著那數千萬大軍,也意識到剛纔太關心則亂了。
“行了,白先生冇事……各軍都散了吧。”
“不對!為了慶祝小玉姑娘和月空妖帝歸來,今日,賞犒三軍!宰神獸,飲神酒!”
“風將軍威武!”
數千萬大軍頓時將象征著悲緬乃至出殯的依仗扔下,整個問天關都充斥在歡快的氣息。
問天殿內,推杯換盞。
闕天璿也難得喝的伶仃大醉,摟著妖月空似乎很是熟悉:“月空妖帝啊,家裡的東西,都拿回來了麼?”
妖月空也難得喝了不少,或者說諸多強者,是難得冇有以神力抵擋神酒烈喉。
“都拿回來了。”
“嗝~拿回來就好!以後問天關就是你家!”
闕玉衡更在旁暗暗使眼色:“那個,月空道友啊,你們這一次回來的太快,妖月道宮還未建成,各將軍皆要修煉。”
“不如這些天,月空道友先去孫女文婉的道宮休整一番?”
鄰桌的闕文婉頓時羞紅著臉低下頭,卻在拿目光偷偷瞄向妖月空,後者更是一瞬間就酒醒了。
然後便見妖月空跌跌撞撞地起身:“不,不用了……我睡觀星兄那裡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