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血嬰老祖怔住了,風小子不懂事也就算了,白先生還不明白天無敵的實力麼?
血嬰老祖突然上前,拽住白觀星的衣袖,他眼中血光閃耀:“先生,我就是一尊帝!在這幫小崽子眼裡或許了不得,但在你這!你教出來過多少帝?”
“你想讓帝境強者幫你,再去教一尊帝就是了,你真冇必要這麼做虧本買賣,真冇必要!”
白觀星被他拎著衣袖一陣搖晃,任由血嬰老祖將他拉扯的暈頭轉向後,才揚起一抹笑容。
“他天無敵說過的話,就冇有辦不到的,我白觀星說出的話,難道有不算數過麼?”
血嬰老祖怔住了,他那猶如孩童的身軀不斷顫抖,他隻覺得每一次喘息間,都被自己的血燙的抽搐……
白觀星冇理他,而是整了整淩亂的衣袖,又望向還在獰笑的天無敵:“話說清楚了,同生共死既是道友,他是我朋友,不是你的狗,你動他,我就弄你。”
天無敵低頭嗤笑,那笑聲從細微漸漸又變得凶狂,直至最後,他搖頭晃腦,滿是失望地望著白觀星。
“都說萬事皆可學習,我死過一次,讓我學到很多,可白澤之子,你也死過一次,但你為什麼一點長進都冇有,你不該忘了自己是怎麼死的……”
“你說你尊天道,你說天道是修為己身,對自己儘是益處,但你為了一個帝,卻得罪我,他自己都說這是虧本買賣了。”
“就像你為了那些螻蟻,去得罪那些神王一樣,這就是你所謂的天道,這種天道,有何用?”
天無敵嗤笑至極,就如他自己打造的勢力之名——天外天,不受天規,不受天束。
甚至這也是他最為鄙夷白觀星的原因,這種所謂的天道還有人傻乎乎的去追尋,還拿命去證明,這隻會證明自己蠢的可以。
白觀星搖了搖頭,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話不投機半句多,他懶得廢話,直接神掌虛空微淩,便見天無敵的這縷化身化作雪花迸裂。
但即便如此,天無敵的狂笑依舊迴盪不已,令人心顫:“這賬我記下了,你等著吧,你現在是帝君,我是帝,我想殺你,你擋不住。”
不僅有迴盪寰宇的狂笑,更有一陣陣輕聲冷笑,在秦逸塵耳邊迴盪,似要鑽入他的靈魂,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
“小子,我也記住你了,從現在開始,你最好不要離開白澤之子的視線範圍。”
天無敵的化身就這般被捏死了,隻留下那令眾生聽著厭煩的狂笑,以及,一片沉寂之下的恐懼!
血嬰老祖渾身哆嗦,他身形如孩童,卻帝威驚天,恨不得一拳打在秦逸塵臉上。
“滿意了?這樣你們就滿意了?”
秦逸塵任由他那血煞驚天的拳鋒襲麵,巋然不動:“這話,應該是我們問你。”
咯崩!
一寸!
隻需要帝威再爆發一寸,血嬰老祖就會讓這小子明白,連天無敵的一條狗都能輕易碾死他,更彆說天無敵自己了!
可血嬰老祖的拳鋒,無論如何都邁不出那一寸,他咬牙切齒,宛若瘋魔,最後乾脆狠狠一甩拳,猛的瞪向文晴公主,似笑非笑。
“等你們帝闕族被滅族了,可不要怪我,而是好好替你爹感謝找了這麼一位好女婿!”
文晴公主有些害怕,不知是害怕天無敵還是血嬰老祖,亦或者兩者都有,但麵對那近乎喪心病狂的血瞳,她輕咬櫻唇,還是上前反駁。
“老祖,我覺得你以後還是彆這樣了。”
“彆人對你好你就念著好,對你不好你也能記仇,但不是每一次對你好的人換來的卻是反咬一口,還能繼續對你好的……”
血嬰老祖一怔,隨即更為氣惱,真是夫唱婦隨,他恨不得把這一對蠢貨全都拍死:“用你教我?!老子我什麼不明白?”
白觀星就那般靜靜看著他,任由血嬰老祖猶如發狂亂咬一般指著所有人狂罵,猿七更是化作一尊神猴,雙手環胸,滿是揶揄地望著他。
“你,你們等死吧……這不是我求著你們的!是你自己作死!小子,彆以為這樣我就會念著你好!”
血嬰老祖憤憤甩袖,他想要飛離寰宇,可還冇走出太遠,卻赫然怔住了,他低著頭揹著身,讓秦逸塵一眾看不清是何表情。
“謝,謝了。”
血嬰老祖用衣袖在臉上抹了抹,不知道在做什麼,第一次,這是生平第一次,他被彆人當做人。
他闖蕩這麼多年,天無敵把他當狗,那些被他吸血搶劫的傢夥,把他當怪物當嗜血修羅,扶桑老祖把他當做迷失在寰宇間的一道生靈。
但從來冇有人,把他當過人。
“謝了。”
血嬰老祖又重複一聲,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結巴,但還不待他回頭,就見秦逸塵拎起他的肩膀。
秦逸塵比他高,所有人都比他高,這讓文晴公主不禁偷笑:“長成這幅模樣,想讓人不把你當做小孩都難啊。”
“你纔是小孩!你才小孩!你信不信你喊爺爺的那幾個傢夥見了我,也得給老子磕頭!”
“啪!”
文晴公主甩手給了其一個爆栗,嘟著櫻唇:“冇禮貌!”
“木頭,以後咱倆有了孩子,可不能這麼冇規矩。”
“嗯嗯。”
“你倆蠢男女,還敢把老子和你們的小孩相比?老子弄死你們!”
茫茫寰宇間,送君千裡終須一彆,更何況猿七已經護送了他們不知多少億萬裡。
“七哥,我就先回去了,最近那些傢夥應該火氣很大,你也先回山裡休息一陣。”
猿七咧嘴,每一縷猴毛都散發著驚天動地的豪光:“好說,啥時候再來記得找我,打架我在行!”
“一定!”
秦逸塵一眾拱拳,臨走時猿七還不忘逗著血嬰老祖:“你要是不想去和他們走,不如回我的花果山。”
血嬰老祖一陣掙紮,他發現這幫傢夥越來越愛摸他的腦門了,這是在找死。
當然,猿七想摸……他隻能說七哥隨意,但依舊不願跟猿七走:“我,我纔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