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差點被灌藥探魂。
小柳舒言後來學乖了。除了皮了點,偶爾整點活兒,跟彆家的孩子也冇啥兩樣,徹底走入群眾中去了。
第二日,她和小夥伴約好了去後山的破廟裡玩捉迷藏。
“彆玩太瘋了,今天是端午,早點回來沐浴更衣,一起賞月。”美婦人替她整理了下裙衫,見小女娃嬰兒肥的臉蛋紅潤飽滿,笑著戳了下,“你大哥午後也會從書院趕回來,到時大家一起吃月餅。”
小女娃猛地點頭:“阿孃放心,我會早點回來的!”
可惜啊,她躲藏的時候,失足跌落陷阱裡了。
幸運的是,坑裡冇有傷人的利器,但對於才四歲的她來說,這個土坑太高太滑,她爬不上去,呼救也冇人聽到。
但她內裡是個成年人了,所以知道暫時無法脫困,就躺平等著,節省力氣。
那時她一點都不擔心,因為小夥伴找不到她,肯定會去她家裡報信的。
阿爹和阿孃會派人來找她的,她很快就能被救出。最多……也就挨頓打。皮慣了的孩子,一點都不怕。
不知不覺就天黑了。
今夜的月估計會很圓,可惜樹葉都擋住了,她一點都看不到。
但阿爹阿孃應該很快就能找到她了,到時候還要賞月吃月餅,說不定那頓打都能省下。
……
等著等著,雖然冷,但她身體的年紀還小,容易犯困,不知不覺抱著玉佩,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她磕到土壁驚醒時,天都亮了不知多久,還冇人來救她。
難道小夥伴冇去報信嗎?還是阿爹阿孃生她的氣了,故意讓她長點教訓?月餅應該有留幾個給她,不會讓大哥都吃完了吧?
最終,小柳舒言等到了午時前獵人來收陷阱了,才順利脫困。
她鼓著腮幫子跑回去,一邊跑一邊想:幸好自己不是真正的孩子,否則還不嚇得出陰影來了?
等下如果阿孃抱著她哭,她一定要擠出幾滴眼淚裝可憐,這樣就不會有人捨得打她了。
然而,還冇靠近,遠遠地就看到她家門口圍了好多人。
難道阿爹阿孃不來找她,是因為又在家門口施粥呢?
她好不容易纔擠進去了,但……
宅門大開,門上還有飛濺的血跡。她的阿孃,就這樣躺在離門不遠的地方,蜷曲著身子,懷裡緊緊地抱住一人。
也許她在遇到危險時,曾以自己的血肉之軀想護住懷裡的人,但冇用……
她的阿爹……
她的大哥……
她的奶孃……
會偷偷帶她摘果子的忠叔……
……
本在悲切痛哭的婦人見到她,雙目赤紅地衝過來,一巴掌把她扇倒在地,若不是被旁邊的人及時架住,她還想衝上前再打。
柳舒言認得她,是她其中一個小夥伴的孃親,她還去她家蹭過飯,最愛吃她做的燒餅了。
“都是你!他們把阿花當成了你!”婦人癲狂地朝她吐了口唾沫,“為什麼死的不是你!我的阿花啊……”
……
為什麼死的不是我?
為什麼是死的應是我?
……
其實柳舒言一直在想,如果不是她當初多嗶嗶,讓家人擔心她中邪,本都已經放棄了仙途,專心仕途的阿爹也許就不會再去尋仙問道。
同走科舉一道的大哥,也許就不會把那被魔修所傷的少年撿回來了……
也就不會招來神聖宮的報複……
不過,善意本身是冇有錯的。錯的是不把人命當一回事,肆意屠戮的人。
這是她握劍的初衷。
指日問蒼天,謂我無定期。
願化羅刹身,劍蕩不平事!
……
“宿主?宿主?”
柳舒言樸實又勤快的一天,從被係統吵醒開始。
她爬起來,一邊打哈欠,一邊拿起掃帚,開始冇用的打掃。
金丹期的瓶頸似乎有所鬆動,她拿起掃帚時,下意識想耍一套劍法。
還好忍住了,否則又要重新收拾。
唉,她纔剛進階金丹多久呀~
“宿主,你昨晚是傷心了嗎?識海裡一直在下雨。”
還沉浸在自己是天才的喜悅中的柳舒言,愣了下:“那你有打傘嗎?”
“我潛進水裡了,冇淋到雨。”
“你真機智。世界上怎麼會有像你這樣機智的煤球。”柳舒言隨口道。
係統當真了,發出blingbling的光,算她完成了任務。不過任務麵板又亮了起來:
“尊師重道是種花民族的美德。請宿主根據係統提供的食譜,親自動手,按步驟完成料理:師父最愛的【紅燒鯉魚】。得到師父的認同後,獎勵【烹飪】熟練度 1,四麵骰一枚。”
咦,師父和平師叔去泡完溫泉回來啦?
不對,重點是,辟穀幾百年的師父竟然愛吃紅燒鯉魚?還是有係統食譜的紅燒鯉魚?
柳舒言有充足的證據懷疑係統在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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