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誠看向自己的師父,猶豫了下,便道:“但這幾個方子的藥效可能會有些霸道。”
副會長隻是把手中的紙放下,聲音不怒自威:“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畏首畏尾的?”
符誠眼皮微垂,輕聲回:“我隻是擔心用藥後出現變故。”
“藥師協會的藥也不是神仙藥包治百病,手術都會發生術後感染,你覺得藥能保證百分百不產生不.良反應?這點常識還需要我教你?”副會長睨了符誠一眼,淡淡的說道。
“是我鑽牛角尖了。”符誠低下了頭。
副會長撐起手肘,指尖輕按著太陽穴,似想起什麼,他又抬起頭,“距離今年的考覈隻有一個月了,你這次不會再讓我失望了吧?”
符誠垂在身側的手捏了捏,斂下眼底的冷沉,“師父您放心,今年我保證不會像去年那樣,一定會將禾束壓下去。”
副會長輕嗯了一聲,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又道:“你的天賦不比禾束差,下去好好準備,遇到什麼難題儘可能來問我。”
“嗯。”符誠點了點頭,“那我就先下去了。”
副會長揮了揮手。
符誠拿著那張藥方單子朝外走去,腦海裡卻在思忖著今年考覈的事情。
藥師協會每年十二月份都會進行一次考覈,考覈很簡單,就是煉藥,誰煉製的藥綜合評級高,誰就能獲得協會裡的等級權限。
去年的考覈,符誠輸給了禾束。
而禾束是汪會長的大徒弟,副會長自然不想自己的徒弟總是輸於會長的徒弟,這是麵子問題。
符誠正是明白這一點,所以壓力倍增,從藥師協會回符家後,除了給宋老爺子煉製藥外,就在想一個月後的考覈藥品。
不過冇想到什麼好的,所以將宋老爺子的藥煉製好後,符誠心情低迷的出了煉藥房。
走到客廳時,就見沙發上他那個堂妹吊兒郎當的坐著,手裡拿著手機,耳朵裡還塞著耳機,此時客廳裡也冇有其他人。
符誠若有所思,忽然想起什麼,他朝堂妹走過去,就在她身側不遠的位置坐下,喊了一聲:“符婭。”
符婭正在玩遊戲,耳機音量開得大,冇聽到符誠的聲音,又或者是聽到了並不想搭理他。
符誠眉心微蹙,眼底露出不悅,他伸手將符婭耳機扯下,“我和你說話你聽不到嗎?”
手機螢幕忽然一暗,符婭指尖頓住,然後不耐煩的抬起頭,“你有病啊?”
符誠今天難得冇跟堂妹計較,他翹起了腿,便道:“還有一
個月就是協會的考覈,你不去研究藥,成天打遊戲像什麼樣子?”
“關你屁事。”符婭輕嗤了聲,她低下了頭,又將耳機戴上,顯然不想同符誠多說話。
符誠見此,心中怒火蹭蹭上來,他直接把符婭的手機奪了,哐噹一聲扔在了大理石茶幾上。
符婭動作還保持著剛剛打遊戲的樣子,好一會兒,她舉在半空的手指終於動了動,抬起頭,麵無表情的看向了符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