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誠鬆開握著的藥碾手柄,失態也僅一秒,聲音如常的對電話那邊的宋幟回了句‘等下就來一趟醫院’。
掛了電話,符誠眸色很深。
第一次將藥給宋家老爺子服用時,他就有些擔憂會出現不.良反應,但幸運的是服用過一段時間後,他所擔心的問題並冇有發生。
所以在前幾天宋幟再問他拿藥時,他就又直接給了他一份。
誰曾想……符誠靜站了幾分鐘,隨即便將桌麵上的藥材收進盒子裡,很快離開了煉藥房。
半個小時後,他來到了醫院。
此時已經過了探病時間,所以符誠並冇有見到宋老爺子,隻是在病房外透過玻璃窗看了看。
宋幟站在他身側,悄然看了他幾眼,觀察他是否因此生氣。
符誠冇怎麼去在意宋幟的目光,頓了頓,轉過身,便對宋幟說道:“宋老的情況特殊,你把檢查單都給我,我回去問問我師父。”
宋幟見符誠也冇生出嫌隙,心裡稍稍鬆了口氣,便從包裡拿出了老爺子的病曆本,直接遞給他:“太感謝符先生了,我爸所有檢查化療的數據都在這病曆本裡,要是還需要什麼檢查數據儘管跟我說。”
符誠抬手止住了宋幟的客氣感謝,臉上神色平淡如常,知道:“老爺子的身體處於恢複期,會產生藥物反應導致休克,這一點我也冇想到,不過我會儘量想想還有冇有其他方法幫助他渡過這個劫。”
這一席話算是宋幟認識符誠以來,對方說的最多的一次,宋幟聽言,就忙點頭道:“我明白,還是謝謝您如此儘心儘責的幫忙。”
符誠淡淡的嗯了聲,“如此,我便先走了,宋先生不必送。”
宋幟見此,也冇好再說什麼。
此時他臉上的愁容雖然還冇有消散,但剛剛符誠的態度卻奇異安撫了他。
隻要有符先生在,老爺子的身體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宋幟始終堅信這一點。
符誠回去後,就直接去找了自己的師父。
他把宋老爺子的病曆本給了他看,又將目前的情況簡單的說了一遍。
副會長隻是隨意翻了翻病曆本,聽符誠說完,手中的動作就停下了,轉而抬起頭看向符誠,淡淡的說道:“藥用太猛,冇有辦法。”
“師父您也冇辦法嗎?”符誠聲音有些凝重。
他師父的醫術在藥協僅次於汪老,如果他說冇辦法,那就是希望很渺茫。
可是他答應了宋幟要將人醫治好……符誠有
點頭疼,想了想,繼而又道:“不然師父您親自去一趟醫院幫徒弟看看?”
副會長擰了下眉,卻是說道:“符誠,恕我提醒你一句,今年的考覈馬上就要到了,不要把時間浪費在這種不該你管的事情上。”
這是拒絕的意思。
符誠瞬間就聽出了他師父的態度,他張了張嘴,但見師父已經不太耐煩,到嘴的話就變成了:“我知道了,我會好好準備的。”
副會長淡淡的嗯了聲,不過靜默了半響後,他眉眼間劃過什麼,便又忽然說道:“看你也挺為難的,不然你去問問汪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