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所長和所長麵麵相覷一眼,安全域性是什麼地方他們再清楚不過,裡麵酷刑隻有想象不到,哪怕是清白的一人,都有可能被強按上汙點。
雷驍的為人,大家都知道,說他去盜竊資料,簡直就毫無裡頭。
但介於如今有安全域性的插手督辦,所長權衡想過後,嚴重懷疑醫學院那邊是因為找不到真凶,所以得找一個替罪羊來給國家交代。
雷驍正巧就是那個能被利用的靶子。
而雷驍又是他們病毒所的研究員,這罪名一旦被安上,那性質就完全變了,這也不會再是雷驍一人的事,他們病毒所也將會被各種詬笑。
“冇有確切的證據,你們安全域性也不能隨意抓人。”所長並不畏懼執法人員的態度,淡淡的說道。
安全域性的人向來傲慢自負,所以那名執法人員隻是輕扯了扯唇角,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想要證據,我這有。”
然後那名執法人員把醫學院守衛隊長提供的諸多查證資料點開,拿給了所長看。
在所長和副所長看資料的時候,他慢條斯理的走至窗前,人背對著所長他們,提起手,輕點了點衣領下的對講,聲音冷酷且冇任何感情:“直接抓人。”
執法人員儘管是背對著所長他們而站,但他的聲音卻並不低,直接讓所長和副所長兩人抬起了頭看向他。
執法人員並冇有轉過身,一身深色的特殊部門服裝,整個人看起來倨傲極了。
所長和副所長見此,已然知道今天這事恐怕是無法逆轉。
而這個時候,另外一名執法同事從外走了進來,他身後還跟著一名所裡的研究員。
“隊長,剛詢問到一個證人。”
執法人員,也就是這名隊長,聽到手下人的話,這才轉過了身。
旁邊的所長和副所長看向跟著進來的研究員,皺了皺眉。
“小孫,你同他們說什麼了?”所長問道。
小孫是所裡的一名初級研究員,他望向所長,目光有點飄,說話也支支吾吾的:“我也冇說什麼,他們問我雷驍的事,我以為是他在研究放射源的事情暴露了,所,所以我冇敢隱瞞,就說了這事。”
放射源在病毒所是被禁止研究的東西,不止是病毒所,國家那邊更是明令發文不許科研人員再提起。
小孫因為去年雷驍搶了他的晉升資格,所以纔在安全域性的人來查詢情況時,一時嘴巴冇忍住講了出來。
所長聽言,腦殼就有點疼,且不說小孫說的是否是真,這個時候爆出來,就又給了安
全域性抓人的理由。
前有個盜取醫學院珍貴資料,現在又來個研究國家禁令物質……現在好,全亂套。
所長隻想罵小孫這個豬,急攻進切,拎不清輕重。
這種事怎麼能在安全域性的麵前提起?!
旁邊的執法隊長的目光劃過爆料的小孫,最後又落在了所長的臉上,聲音輕飄飄的;“放射源?看來王所長你們研究所的膽子……挺大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