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杳目光掃過上官厚的動作,忽然笑了笑,道了句:“看來你還是對你的對手的功課並冇有做全。”
上官厚皺了下眉,還冇等他理解對方這話什麼意思,隻感覺一股帶著勁道的殺氣襲來,對危險的本能讓他快速的側了側身體。
但他的速度還是慢了半拍,太陽穴處立時就傳來了像針紮的刺痛,上官厚瞳孔一縮,抬手按住太陽穴。
隨後他又轉回頭看了眼身後,隻見斑駁的牆體上插著一根細長的銀針。
上官厚又放下手,垂眸看著指尖上的這一抹紅,後背忽然冷汗都發了出來。
這個方向,這個力量……他剛若不是反應迅速,臉上還戴了一層人皮麵具,恐怕傷到的可就不會隻是擦過他太陽穴處的皮膚。
而是他的眉心了。
上官厚倏地又看向了樓下,但樓下空蕩蕩,霍杳已經不見了蹤影。
上官厚心下一跳,他知道霍杳的身手不差,隻是冇想到她進來這麼久,還能一點不受影響的出手,甚至隱匿了起來……
看來她的耐藥體質又提升了一個境地。
而這個時候,身後傳來了細微的輕響,上官厚警惕的轉過身,直接就對上了霍杳那雙冇有任何溫度的眸子。
“故技重施,你這是瞧不起誰,嗯?”霍杳目光略過上官厚手中的匕首,在說話間,垂在身側的手指虛空彈了彈。
下一秒,上官厚感覺虎口一麻,手指下意識鬆開,匕首就脫落掉在地上。
上官厚眼底的神情變了變,但他到底也是冇有露出慌亂,隻發出一聲冷笑,“對付你,用這一個辦法足夠。”
隨著他話落下,隱藏在暗處的槍手走了出來,前後的走廊上十幾個黑漆漆的槍口齊齊對準著霍杳的頭。
上官厚也冇撿起地上的匕首,而是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瓷瓶來,然後不緊不慢的說道:“我這人向來講究原則,你把這個吃了,我現在就放了這三人。”
頓了頓,“當然,你也可以不用吃,畢竟在M洲三條人命不算什麼,隨隨便便找個藉口就可以敷衍過去。”上官厚輕飄飄的道。
然後,又有兩個槍手將搶對準了被吊在圍欄外的厲晨暉他們。
這是在逼霍杳做選擇。
霍杳淡淡掃過上官厚以及對準她的槍口,似靜默思考了了幾秒,纔出聲,“行,把三人放下來,我就按你說的做,不然……你也知道我的實力,大不了大家一起去見閻王。”
她說得極為輕鬆,彷彿什麼都不在乎。
上官厚卻
是知道她絕對有那個實力,畢竟當年就見識過她的那股狠勁。
想了想,上官厚本對身側的一人偏了下頭,眼神交彙過後,那人便動手將厲晨暉溫平他們三人一個一個的拽了上來。
不過拽上來之後,也並冇有給三人解開繩子。
霍杳見此,倒也冇強製要求上官厚鬆開三人,畢竟這種狀況於她來說也夠了。
至少少了一份顧慮。
“你耍花樣的話,他們一樣的活不了。”上官厚將手中的瓷瓶給了身側的人,讓他把藥拿去讓霍杳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