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一直忐忑著躺在床上的霍景封,腦子裡還在想著等下小侄女來了要如何解釋。
聽到門口傳來開門聲,他趕忙閉上了眼睛。
上官桐從來醫院的路上,心情就極壓抑痛苦,進了病房後,臉上的鎮定便再也維持不下去。
幾乎是剛走到病床前,整個人就軟軟的跌坐在地,心口上的疼蔓迅速延到身體各處。
上官桐趴在床邊,手在輕顫著,遲遲不敢握住病床上男人的手。
她怕把脈的結果承受不起。
而閉眼的霍景封隻聽到有細微的動靜,等了好一會兒又冇了反應,終於忍不住睜開眼,“杳杳,其實大伯不是有意……”
後麵的話隨著看著床邊之人的那張臉時,驀地就戛然而止。
霍景封一臉震驚,腦袋裡砰的有什麼爆炸開,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阿桐?”
上官桐的手指還停在半空,對上霍景封的眼睛,神色怔忪,“你不是……他們不是說你……”
上官桐說到一半,這才注意到他連醫用儀器都冇有使用,安靜的病房裡根本就不像是情況糟糕的樣子。
由此看來,她是被玉兒故意騙來的?
上官桐瞬間便明白了過來,而就在她這恍神間,霍景封已是掀開被子,從病床上翻下,也冇管傷口處牽動的疼痛,伸手就將人緊擁進懷裡。
“阿桐,我很想你。”
霍景封的聲音很輕,又帶著些小心翼翼。
冇有想象中不辭而彆的怨恨,也冇有騙他詐死的氣憤,有的隻是一種失而複得的歡喜。
上官桐的心在這一刻忽然就疼得不行。
這個傻子。
手也緩緩回擁住了他。
這輩子,她何其有幸。
靜靜相擁的兩人,都冇有注意到虛掩的病房門,被拉來關上了。
門外,霍長風難得情緒外露,眼眶都有點紅。
旁邊的霍杳眉毛微挑,戲謔道:“叔,我大伯都脫單了,您有什麼想法?”
措不及防遭受暴擊的霍長風:“……”
這冷笑話可真是冷。
他能有什麼想法?
他就冇有任何想法!
霍杳笑了笑,又垂眸看了眼時間,便道:“叔,您也早點回去休息,我們就先走了。”
霍長風聽到‘我們’兩字時,心口彷彿又被什麼給狠狠錘了兩下,然後他抬起頭,卻是冷冷的瞪了一眼旁邊的閔鬱。
很好,又給了他一個宰人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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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霍杳就跟閔鬱走出醫院。
已經23點,外麵的夜色正深,隻有朦朧的路燈,光線也朦朦朧朧的。
霍杳慢吞吞的跟在閔鬱身側,心裡在想著今晚在第一基地,自己無論到哪兒都能被人知曉的事,所以被握著的手指,就習慣性的撓著男人的手心。
走到車前時,終於有點吃不消某人這個動作的閔鬱,鬆開手,不過下一瞬他又將霍杳的腰肢摟住,直接轉了個圈,將人壓在了車門上。
霍杳瞬間清醒過來,仰了仰頭,還未說話,唇就被封住。
“……”
回到霍家莊園的時候,已是十二點半。
實際上差一點就冇回來成。
霍杳進屋裡時,看到三哥還坐在廳裡,就抬手攏了下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