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翼的話還冇說出口，旁邊的裴老走了過來，聲音隱隱帶著些激動，“快再給我看看藥方。”
方纔霍杳在列藥材清單的時候，裴老就下意識的走到了她身側，看著她列下每一樣藥材，然後每列出的一樣藥材都令他感到震驚，直到方子列完，他腦子裡已經完全炸開了。
等回過味來，他纔想迫不及待想要再確認這個方子。
卓雲看了一眼情緒從低迷再轉變到此時亢奮樣子的裴老，也冇有遲疑，直接將藥方遞給了他。
裴老詳詳細細的再看了一遍上麵的藥材，才終於確認這張藥方是失傳的古方藥方，然後，他顫抖著手將藥方單遞迴給了卓雲。
“裴老？”楊翼見他手抖得有些厲害，不由喊了他一聲。
裴老抬起頭，看向楊翼，“這藥方，冇有問題。”
涉及專業術語，他就冇有多解釋。
楊翼一聽，臉上露出不可置信之色，“您是說這藥方，能治鬱哥？”
“雖然不能徹底根治，但至少不會讓他的身體變得更糟。”裴老緩緩說道，頓了下，他看了眼霍杳，忽然就很感慨：“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小霍的醫術，恐怕比我還要高深。”
他想起了自己之前還提過想收小姑娘為徒的事。
就挺難為情。
聽到這裡，“我現在立馬就去抓藥。”卓雲激動的說道，隨即他拿著藥方就快步朝彆墅外走去。
裴老也朝霍杳走了過去。
留在原地的楊翼，此時神情複雜。
他下意識的抬起頭看向了霍杳的方向，想到了剛剛自己的態度，以及那些還未見到人就先入為主的認為她是個上不得檯麵之人，甚至還責怪她害主子舊疾複發所產生的偏見，忽然他的臉就有些發熱。
裴老在霍杳對麵的沙發上坐下，目光又瞥到旁邊被掐滅的安神香，十分不解的問道：“為什麼不能燃香？”
霍杳神情淡淡，“香裡有麝香成份，用香隻會加快他身體內氣血沸騰。”頓了頓，她瞥了閔鬱一眼，“所以會出現咳血。”
剛走近的楊翼，聽到這話，不免想到了那時自己的態度，臉再一次漲紅。
“原來是這樣，我竟都冇想到。”裴老露出一抹苦笑，“幸好你來了，不然我還要釀成大錯。”
香是他讓人燃上的。
“冇事，問題不大。”霍杳不以為意的揮了下手，轉而她又看向閔鬱，挑眉問了句：“你冇吃上次我給你那藥？”
雖然是疑問句，但卻帶著肯定。
閔鬱又咳了一下，清雋的臉色透著蒼白的病態美感，他穩住了氣息後，“嗯？”隻很快，他就想了起來，是上次送她去機場後，她給他的那瓶藥。
“忘了。”他說道。
霍杳似笑非笑，她就說對方這身體每見一次，就越糟糕一次。
閔鬱被她這個笑看得有些不習慣，轉而朝身邊的楊翼吩咐了一句：“你去我臥室床頭櫃抽屜裡找一個陶瓷瓶。”
楊翼聽言，恭敬的頷了頷首，轉身，以最快的速度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