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一見他眸色又深了,便知道他在打壞注意。
連忙把人給推出去:“想都彆想。”
“砰”的一聲,就把門給關了。
沈放望著緊關著的門,啞然失笑。
小仙女真可愛。
許是月色剛剛好,又或是他心情愉悅。
行駛著車慢慢開回了家裡。
剛進了房裡,就看到正襟危坐的沈策。
他目不斜視的往樓梯處走,沈策喊住了他。
“兒子,你媽她,冇了。”
冇有任何不捨,彷彿就是一個陌生人。
沈策十分冷靜,心裡甚至有些痛快。
沈放聽了,也冇多大的反應,隻是眼裡有些猩紅,他拳頭緊握,青筋暴起,俊朗的麵容快速的閃過一絲瘋狂。
死了……
沈策很擔心,每次一提起柳素約,兒子就控製不住自己。
空氣似乎在此刻靜止了一般,隻能聽見時針轉動的聲響。
不知過了多久,沈放才冷著聲應道:“嗯。”
他跑上樓去,關了門,蹲在角落裡,抱著頭。
房間裡黑暗一片,隱隱約約傳來了他小聲抽泣的聲音。
小時候,他對柳素約是有期待的。
隻是在一次一次的咒罵跟毒打之後,他就不再期待了。
他知道,柳素約並不喜歡他,甚至厭惡他!
他的出生,是不被期待的。
因為,沈策不愛柳素約。
隻是被迫家族聯姻。
兩個不相愛的人鎖在一起,就是折磨。
柳素約後麵得了抑鬱症,喜歡打他,罵他,折磨他以此泄憤,甚至是自殘。
他活在母親的陰影下,可他心底,依舊有柳素約的位置。
聽到那個人去世的訊息,他很高興,可又很悲傷。
夜還很深,晚風輕撫,綿綿細雨驟然墜落,月亮隱去,隻留下陰綿的夜幕。
——
沈放已經一週沒有聯絡容枝了,也冇到學校上課。
容枝坐在座位上發呆,看著窗外熱情似火富有激情的少年們,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他們月考了幾次,她的成績壓在了沈放上麵,居高不下。
老師對成績好的學生,寬容很多。
即使要求坐在後麵,也是笑臉相印。
“容枝,你打算報考哪所大學?”文藝委員過來小聲的問。
容枝搖頭:“還不知道。”
“哦。”
文藝委員把班上同學的報考學校,都打聽完了,坐在座位上,又在苦惱自己要報考什麼學校。
“寶,要親親。”沈放大手大腳的走進教室,一屁股坐在座位上。
幾天不見,沈放憔悴不少,眼底一片青黑,下巴還有些鬍渣。
容枝心疼的摸摸他的臉:“這幾天乾嘛去了?”
沈放神色一凜,語氣有些難過:“我母親去世了。”
容枝第一次聽到他提起柳素約,看著他這副模樣,卻很難受。
“你還有我。”
她不會說安慰的話,隻能乾巴巴的說了這句。
沈放把她抱緊在懷裡,深深嗅了一通屬於容枝的氣味。
才覺得好一些。
“我們考一所大學,好嗎?”
沈放說。
他們兩個人的成績,可以選擇同一所學校。
他不想跟容枝分開,片刻都不想。
他聽到容枝溫柔細膩的嗓音響起。
“好,大學畢業後,我們就結婚。”